第五章

我呼吸一滞,身体颤抖愈烈。

她却轻笑一声,仿佛见到了天大的笑话。

「阿声总同我说你伶俐可人,今日见了也不过如此。他是你兄长,疼爱你也是正常。

「但是我很好奇,你到底有何过人之处,竟让我的皇弟都如此疼爱你呢,宁嫔娘娘?」

她一字一顿,仿佛在斟酌着我的生死。

我紧张地吞咽口水,缓缓道:「臣妾无才,皇上说长公主喜欢的都是好的,所以大抵是爱屋及乌,才垂怜臣妾。」

这话是自贬身份,将兄长也圈了进去。

但是姚清听了很受用。

「既如此,你便不要死了,不过冲撞了本宫是事实,总不能饶了你。」

说着,她轻轻抬手,指向我身后的婢女。

「就她吧,三十板子,全当是替主子挨了。」

三十板子下去,婢女的腿怕是要废了。

我心生不忍,为婢女连求饶,却被她挥手制止。

「宁嫔,这是本宫疼爱你,你可不要不识趣。」

与上一世的情形相同,姚清逼迫我跪在地上,眼睁睁看着婢女被打。

从起初的哀嚎到后来的呜咽求饶,她的腿上已是鲜红一片,血肉模糊。

上一世被折磨的记忆席卷而来,我竟然分不清被打的是不是自己。

浑身的力气被抽离,我倒在地上不住颤抖。

姚清却见怪不怪。

「宁嫔,好好看着吧,她这罪是替你受得。」

这是她的警告,我却不敢不答复,哆哆嗦嗦地说:「谢谢,长公主,教诲。」

当晚,我就开始食不下咽。

御医说我是忧思已久,又惊吓过度才病了。

皇后来看望时,叹息道:「苦了你了,长公主向来骄纵,你以后避着她,莫要招惹她。」

我吞下苦涩药汤,心底一片恨意。

我已经努力避开姚清锋芒,可她为什么还是不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