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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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把我放下,黎知简就迫不及待地离开了。

半分招呼都没打。

我抿了抿唇。

伸手招呼出租车时,有人喊住我。

偏头一看,温辞撤下车窗,露出一抹戏谑的笑,

「混这么惨?上车,我送你一程。」

「车限号了。」

车内,温辞来回看了我好几眼。

「有话就说。」我没好气道。

他口中溢出一声轻嗤,「你那小女友不送你?」

我缄默不语。

良久,他收了玩世不恭的语气,「我可看见好几次,你那小女友和新来的同进同出了。」

见我不说话,他有些恨铁不成钢,

「你出钱出力,临了头了,被人甩了,我看你上哪哭去?」

「谈了七年,够久了,还不定下来,小心人真跑了。」

我看着窗外,

「嗯。」

把我送到楼底,温辞就走了。

我给黎知简发去消息。

过了一会,手机亮了,不是黎知简,是温辞。

点开,是一张照片。

很暗,我拉高了亮度。

一对男女在车内拥吻,男人的大手用力地扣着女人的脑袋,看得出吻的有多用力了。

照片很清晰地拍到了车牌。

是黎知简的车。

思绪在那一刻完全停滞了,全身紧绷,心沉堕得像灌满了铅,竟一步也迈不动。

我尝到了舌底的腥甜。

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原来投稿的人真是她。

半晌,温辞那头急了,

「宋言笙,你还活着就吱一声。」

「不就是一个没良心的女人,分了就分了。」

「实在不行,我替你教训教训。」

「大哥,我求你说句话。」

我稳了稳心神,

「我没事,你别为难她。」

温辞憋了半天,回:

「艹,你丫的,这你都能忍?忍者神龟啊你!什么时候心变这么软了?」

从什么时候对她开始心软的呢?

大概就是她红着一双眼,结结巴巴地问我,她是不是不讨人喜欢啊,为什么舍友都欺负她。

那时候,我擦去她脸上的泪,心软的一塌涂地。

或许黎知简说的对,男人多少都有点英雄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