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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气还不错,没有直接摔死。

但却被流水冲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俩天一直有士兵在沿着河流找人,起先傅景朔是很兴奋的,但当他发现高头大马上,那个跟他一模一样的人影后,垮了脸。

而那个人正是易了容的——洛清澜。

想要重新召回洛家军,重新拿回被傅景朔夺走的东西,莫过于直接成为他。

俩个人少年夫妻,相知相伴这么多年。

洛清澜学傅景朔,没人能察觉出不对。

而当初傅景朔之所以敢对着南疆动手,无非是因为南疆粮草不够。但有了洛清澜的粮草后,南疆和大周又一次陷入了诡异的平和,

洛清澜要怎么回朝解释没有动手的事情,我不管。

我只知道,南疆的危机解除了。

我收拾好包裹,跟收留我的那户人家倒了谢,就打算离开。

却见傅景朔从角落里幽幽走了出来,

「你打算去哪?」

我耸了耸肩,整张脸的每一个器官都在骂人。

傅景朔气笑了,拉住我的胳膊,

「祈鸢,你是不是忘了,不论是南疆还是大周的习俗,你都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你还想去哪里?」

要不是傅景朔先我一步,从昏迷中醒来。

我非一刀劈了他不可。

免得他再花言巧语出去哄骗人。

「就算我当真与人成过婚,可跟我成亲的人,是左将军傅景朔,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甩开他的手,转身就走。

但傅景朔却在身后,一直叨叨叨,说个不停,非要跟着我。

我吃饭,他非要跟着我一块吃。

我住客栈,非要住我旁边。

夜晚,我正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一股如有似无的香味从窗口飘了进来。

老实说,除了洛清澜,我真想不到有谁会想杀我灭口的。

窗口传来细微的响动,我一动不动假装自己被迷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