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的血泪都快流干了。
有个太监实在看不下去,试探着说道:“贵妃娘娘,这贱婢都已经折磨得不成人样了,她毕竟被皇上宠幸过,再继续下去的话,恐有不妥啊。”
甄贵妃眉头一蹙,苏婕妤察颜观色,立马破口大骂:“大胆,你竟敢帮贱婢说话?”
太监吓得一哆嗦,立马解释道:“娘娘息怒,我只是想提醒一下贵妃娘娘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另一名妃子冷哼道:“甄姐姐行事自有分寸,用得着你一个阉人提醒?”
“试问宫里谁不知道,甄姐姐是皇上最宠爱的贵妃,她就是后宫的天。”
“而且父亲还是当朝宰相,别说折磨这贱婢,就算将她满门抄斩,皇上也只会拍手称赞。”
“你这么维护贱婢,背地里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说,和她私通的男人,是不是你?”
太监吓坏了,大声喊冤:“冤枉啊娘娘,我是个阉人,怎么可能跟她私通?”
甄贵妃冷冷地说道:“阉人怎么了,本宫听说,有些阉人处理得不干净,说不定你就是这样的。”
苏婕妤立马大喊:“来人啊,把这秽乱后宫的阉人抓起来!”
太监还想解释,两名侍卫一拥而上,两记大耳刮子抽上去之后,人立马就老实了。
最后刀架在脖子上,他被迫无奈,只能咬破手指写下**,承认自己与我“私通”之实。
看过之后,甄贵妃很满意,又让苏婕妤抓住我的手,在**上按下了手印。
她一个眼神示意,侍卫手起刀落,将太监抹了脖子。
晚上,我被关在杂物房里,身边就是太监的冰冷的尸体。
我面如死灰,双目无神。
整个人瘫在地上,透过墙上的小窗,看着外边阴沉沉的夜空。
乌云密布,风雨欲来。
艰难地抬起仅剩的右手,摸了摸腹中胎儿。
感应到它微弱的跳动后,眼底才有了些许光芒。
心中无比期盼,皇上和北萧太子能连夜回宫,解救自己。
但我知道,这终归只是奢望而已。
皇上出京可是一等一的大事,定下的行程不会轻易改变。
北萧太子出发的时候,曾问我要不要留下一队贴身侍卫?
我当时笑着摇头,说这里是我长大的地方。
皇城之中,谁敢打长公主的主意?
现在回想起来,肠子都要悔青了。
谁曾想小小一个贵妃,竟然无法无天到了这种地步。
就在我懊悔不已时,外边传来了脚步声。
“公主,公主,你在里边吗?”
是玲儿的声音!
被缝住嘴唇的我,无法说话。
只能用头撞墙,以作回应。
玲儿大喜,说公主莫急,我这就救您出来!
话音刚落,外边突然响起一声惨叫,紧接着就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我心中顿感不妙。
很快,杂物房的门被打开了。
一名侍卫将玲儿的尸体扔了进来。
她身首异处,死不瞑目。
我原本已经干涸的泪水,再次流了出来。
喉咙里嗬嗬作响,发出痛苦的**。
宫灯燃起,照亮了整个杂物房。
我又见到了甄贵妃那张蛇蝎美人脸。
她淡淡地看着我,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私通太监,暗结珠胎,而且还试图逃狱。”
“无论哪一条,都是欺君罔上的死罪。”
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看情形,她今晚是不打算放过我了。
果不其然,甄贵妃的手里,突然多了一把刀。
一把锋利的牛耳尖刀,寒光闪闪。
苏婕妤和几名妃子将我手脚死死按住,刀尖缓缓移到了我隆起的腹部上。
我意识到了什么,拚命挣扎起来。
可惜胳膊拗不过大腿,最终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甄贵妃将我的肚皮剖开,将未足月的胎儿取了出来。
鲜血淋漓,触目惊心。
“果然是个男孩!”
“贱婢,想跟我争宠,你还嫩了点!”
“明天皇上回京,我会亲手将野种奉上,让他好好看看,自己宠爱的到底是什么人!”
“放心吧,你的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会叫人把你做成人彘,供大家欣赏。”
“知道什么叫人彘吗?”
看着她手里的死胎,我眼神空洞,心如死灰。
跟一具尸体没什么区别。
甄贵妃皱起眉头,使了个眼色。
苏婕妤不愧是狗腿子,立马上前用手指试了试我的呼吸。
“姐姐,还有气儿。”
“这贱婢在装死。”
萧贵妃冷笑道:“我就知道。”
“派人给她简单处理一下伤口,别流血流死了。”
“我要她亲眼看着自己怎么被做成人彘,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是,姐姐!”
……
第二天,百官迎接皇上回宫。
甄贵妃俨然成了后宫之首,站在众嫔妃前顾盼神飞,得意洋洋。
身后的苏婕妤手里,抱着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布包。
皇上与北萧太子骑着骏马,并驾齐驱。
两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看来这次外出打猎,收获不少,还加深了两国的感情。
甄贵妃整了整仪容,上前迎驾。
北萧太子看到人群里没有自己熟悉而思念的身影,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皇上下马,牵着甄贵妃的小手,心疼地说爱妃辛苦了,顶着这么大的太阳迎接朕。
甄贵妃笑容甜美,说不辛苦。
然后话锋一转:“皇上,您出京打猎的这段时间,宫里发生了一件天怒人怨之事。”
“哦,说来让朕听听,到底是什么事?”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一名宫女私通假太监,秽乱后宫,而且还暗结珠胎。”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