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吕颂梨赵郁檀预知梦

吕颂梨不觉得有什么好谈的,现在明摆着,赵郁檀想让谢家负责,而谢家方面不知是不是真介意昨晚的事,对她这个未过门的媳妇有了微词,可能还兼杂了一些其他的原因,总之谢家有了退亲的想法。而且谢赵两家有可能已经达成了某些共识。

这在原书里没有的吧?吕颂梨若有所思地看着谢湛,谢湛察觉到她的目光,平静地与她对视了一眼。

她猜测着,昨晚恭王府夜赏昙花原主和赵郁檀双双落水却被对方未婚夫所救一事,在书中应该没有发生。不然,男主女主女配之间的婚事起了那么大的波折,婚事都快要吹了,小表妹怎会提也不提呢?这不像小表妹的风格。

吕颂梨不知道的是,这一切的发生都是有原因的。一切皆因赵郁檀前些日子做了一个预知梦,梦中她们二女顺利出嫁,她嫁入秦家,吕颂梨嫁入谢家。她嫁进去之后不久秦家就获罪流放,流放路上,夫家死了不少人,她在流放期间吃足了苦头。而谢家的门楣,却是一直屹立不倒。即便梦中吕颂梨一直无所出,谢家仍旧让她稳坐谢大少夫人的位子。醒来后,她心乱如麻,后面决定这回换条路走,绝不走回老路!

而赵郁檀自己也不知道,她那梦只梦到了一半,后半段,她是一点也没梦到,也就不知道是她原夫家才是最终的胜利者。

吕颂梨心想,如果,这是变化,那就有意思了。蝴蝶效应有多厉害她是知道的,如今一切都变得不可控起来。但她有股很强烈的直觉,谢湛和赵郁檀应该会提前走到一起。因为她相信渣男贱女之间,总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吸引力。

谈话到了这里,谢大夫人是不大满意的,因为目前这进度离她想要的结果相去甚远,可她也不好逼迫太过。好歹吕家的态度已经试探出来了,和预想中的那样,对解除婚约一事很是抵触解除。

谢大夫人已经不想待在这里了,她看了儿子一眼。

就在这时,他们吕府的陈管家领着两个中年男子匆匆进来。

“什么事?”吕德胜问。

“老爷,是谢家那边的管事说有急事找谢大夫人和谢大公子。”

谢大夫人疑惑地看了自家管事旁边身穿褚衣的中年男人一眼。

谢湛的目光在触及两人时,微微一顿,思索片刻便对吕家人说道,“既是家人来寻,恐是家中有急事,那么伯父伯母阿梨,我和母亲就先行告辞了,下次再来叨扰。”

“回吧。”吕德胜挥手。

尽管两家这次谈话不甚愉快,但吕父吕母见谢府管事都找来了,也能理解谢家母子二人问都没问发生了何事就想立即回家的急切心里,之所以不问,只因是家事嘛,不便在外提及,挺正常。

“等等!”吕颂梨将人叫住,眼睛盯着那褚衣中年男子。

谢湛回首,看到她的反应,脚步微移,正好挡住了她看向褚衣中年男的视线,“阿梨还有什么事吗?”

“左边那位大叔,不是你们谢府的管事吧?”吕颂梨有些似笑非笑地说道。

原主和赵郁檀交好,对方也经常邀请她去家里玩,故而她对赵府的人事还是比较熟悉的。这位身穿褚衣的中年男子一出现,她就觉得眼熟。再者,若是谢家有急事派人来叫谢湛母子的话,也不会同时来两位管事吧。

这一点,在吕颂梨将人喊住的时候,吕德胜夫妇二人也反应过来了。是了,他们刚才也觉得纳闷,只是没想那么多。当然,管事带个跑腿的小厮也是可以的,但这褚衣男子的年纪看着也不像是当跑腿小厮的啊。

对上吕颂梨的眼神,谢湛只觉得头疼。同时心里也觉得纳闷,他这未婚妻何时这么敏锐了?她不是一向都挺胆小怕事安静寡言的吗?而且说话也挺咄咄逼人的,带刀子似的,让人极不适应。

这会,谢大夫人也意识到情况有点不对。

“怎么回事?”吕德胜眯着眼睛看向那褚衣中年男人。

还没等谢湛作出应对,那名褚衣中年男人扑通一下就朝谢湛和谢大夫人的方向跪下了,口中哀求道,“谢大公子,求求你去看看我们大小姐吧,我们刚才自戕了,呜呜……”

闻言,吕德胜站了起来,“你是赵府的人?”

“你说赵郁檀自戕?死了吗?”蒋氏直接问了出来。

吕颂梨早有预料,即便听到这话也老神在在地坐在椅子上。

褚衣中年男不满地道,“吕夫人,你怎么如此恶毒?你们吕家就盼着我家大小姐出事对吧?!”

啪!吕颂梨一个箭步上前,直接给了那男子一巴掌,“放肆!谁给你胆子来我吕家撒野的?!”

场面顿时一静,大家都被她这霸气的举动给镇住了。连被打的中年男子都有一瞬间的懵逼,等他回过神,立即恶狠狠地看向吕颂梨。

吕德胜直接上前一脚将人揣倒,“来人!”

花厅里的动静那么大,早有仆人等侯在门口,如今主子一声令下,他们立即上前将人制住。

谢湛瞬间头疼了。

吕夫人蒋氏率先回过神来,定了定心,问那中年男子,“你就说她到底死没死?!”

吕颂梨心说,娘啊,肯定没死呗。只是她没想到赵家是真不要脸,竟然舞到她这个正牌未婚妻的跟前来了。

中年男子不想回答。

“赵郁檀她到底有没有事?”这人一直说不到重点,谢大夫人也不耐了。

中年男子低头回道,“幸亏发现得早,人救回来了,请了大夫,只是人到现在还没醒,大夫说大小姐万念惧灰,一心求死,情况很危急。我们老爷夫人想请谢大公子过去看看我们大小姐,兴许……”

啪!一只杯子直接朝那中年男子砸去,被他侧头一避,只擦着他的头皮过去,然后落在地上,碎了。

吕德胜砸完杯子,指着门口冲着这些外人道,“赵家欺人太甚!滚,都给我滚!”

谢湛叹了口气,道,“那伯父伯母,我们先告辞了。娘,走吧。”

谢大夫人动了动嘴,然后叹息一声,率先迈步出去。

吕家对此视而不见,连送客都是陈管事去的。

总而言之,这场会晤很不愉快,双方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