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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听说宋远最近在往赵鸢霜公司里塞人,他倒是舒服了,一结婚宋家那边也承认他的身份了,自家企业也起来了。”

“背靠大树好乘凉啊,我现在想到你之前辛辛苦苦地给赵鸢霜拉资源,结果现在便宜都让宋远占了我就恨得牙痒痒。”

我翻阅项目资料的手没停,开着外放和安遇其闲聊:

“我也不亏,在他们中间也没少挣。”

“不过赵鸢霜这日子也不好过吧,她有经营权,但是具体决策权还在她亲爹那儿,总不能最后赵氏集团跟着姓宋吧,再说了,赵家可不止她一个年轻人。”

真心不好说,但我了解赵鸢霜的事业心。

公司也不是她的一言堂,我猜测宋远应该玩的先斩后奏塞人这一套。

拜那场婚礼所赐,国内那些合作伙伴也知道我和赵鸢霜的恩怨,多多少少也给我透露了一些消息,比如赵家那边直接把赵鸢霜的堂哥给推了上来,压力给的十分明显。

爱情和事业,我估摸着赵鸢霜夹在中间也难做的很。

安遇其显然对我的发言有些不满:

“你这是什么意思?去外国出家了?舍利子崩我一脸。你还可怜起她的日子好不好过了,那你下一步是不是就要给她送温暖了啊。”

我弯了弯眉眼:

“送温暖没有,我在想我是不是可以借着这个机会捞一笔。”

“6,以为你是恋爱脑,没想到你是个资本家。”

但我没想到,两个月后我居然接到了赵鸢霜的电话。

“京辞。”

时隔这么久,突然听到她的声音,让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赵鸢霜?米勒**?难怪教授那边一直不肯告诉我客户的中文名,每次只跟我说是旧相识,原来是你。”

对于赵鸢霜能找到我这件事,我的态度可以说得上是有点平淡了。

我是出国了,又不是出殡了。

国内外圈子就这么大,现在生意又没有什么壁垒。赵鸢霜想找我也不过需要多费点心罢了。

“京辞,我......”

她支支吾吾的态度,烦的我在内心默默翻了个白眼。

你什么你,说破天跟一个劈腿的前女友我哪有什么旧情可以叙,不祝福她原地螺旋升天已经算我善良了,打个招呼完全是看在她是甲方的面子上。

我言语冷淡地打断了赵鸢霜的话茬:

“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我还是跟赵总介绍一下这次项目吧。”

赵鸢霜显然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面,攀扯着从前的事:

“京辞,当初的事我很抱歉,我知道我让你很受伤,所以你才负气到逃婚远走国外,对不起,我的确欠你一句道歉。我......”

我沉默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

“赵鸢霜,你现在得到了你想要的吗?”

电话那边陷入长久的沉默,赵鸢霜的声音顿时疲惫下来:

“我不知道。”

“宋远他和以前很不一样,变得我都快怀疑他是不是我爱过的那个宋远了。”

“抱歉,我知道我不应该打扰你现在的生活,但我只是突然想和你说会儿话,今天我参加了个酒会,突然就想到从前和你一起并肩作战的日子了。”

我嗤笑了一声,并没有打算继续这段还算温和的通话:

“宋夫人如果知道你和我现在保持联系的话,不太合适,茜茜,你来一下,辛苦你帮我和赵总介绍一下这次的项目了,我还有事,失陪了。”

饶是再惊心动魄的白月光,日子久了,也都会变成饭粘子。

从前觉得索然无味的蚊子血,一旦得不到了,突然就会变成朱砂痣了。

人无论再怎么被爱。

都会挂念着那些没得到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