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一刀割在我的心上。
军营中若是有士兵敢戏弄我,我必定将他打得满嘴找牙。
可偏偏对祁鹤安,我仍保持着女儿家的矜持。
见我不说话,祁鹤安又提高了声量。
“明日我便要以太子妃之礼迎娶烟儿,她惯会吃醋,不愿与别人一起成婚。”
“后日,我派人去将军府抬你进东宫,太子侧妃的身份也不会薄待了你。”
话音刚落,只听大殿外传来一声厉呵。
“好一个太子侧妃,我宋家的女儿为何莫名其妙沦为妾室?”
“您与挽歌的婚约是先皇御赐,太子莫非是想抗旨?!”
阿爹和阿兄身披甲胄阔步走来,挡在我身前,二人脸上皆是怒意。
祁鹤安皱了皱眉,不悦道:“宋将军拜见孤不卸甲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想造反吗?”
阿爹冷笑一声:“我朝律法,武将只有在面见圣上时才需脱下甲胄,如今圣上病重,太子竟在肖想圣上的权利吗?”
此话一出,祁鹤安面如土色。
当今圣上久在床榻,早已不理国事,虽然膝下只有祁鹤安一个儿子,可如今打理朝政的却不是他。
而是他的小皇叔,人称玉面修罗的摄政王,祁九昭。
朝臣们私下常常议论圣上其实想把皇位传给自己最小的弟弟。
所以祁九昭几乎是祁鹤安不愿提及的逆鳞。
眼见气氛剑拔弩张,祁鹤安身旁的女子娇喝一声:“太子殿下,我肚子好疼。”
祁鹤安满眼心疼地搂住她,离去前还不忘冷眼看着我。
“我们的婚约不过是皇爷爷临终前神志不清的胡话,没有圣旨。”
“如今我还愿意让你做太子侧妃,已是天大的荣幸。”
“后日在家乖乖待嫁,莫要再生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