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得着这么小心嘛，硬气一点！」
张启大大咧咧，逼问护士长：
「护士长，看不见我我是受的伤的吗？
「您不关心我这副样子怎么搞的，只问为什么来迟？
「您的医德呢？」
护士长恼羞成怒，手掐着腰：
「林志同学，既然回来了就去看看病人，别耽搁其他病人病情。
我小声嘟囔：「看到了吗，说这些根本没用。」
这个不安分的张启，对我似乎有本能的敌意。
这不是他的身体，所以他肆无忌惮。
在将他驱逐之前，我得想办法让他听我的话，别扰乱我的计划。
张启在心里用十分强硬的语气说道：「你在教我做事」。
他站在教室门口不依不饶，大声说：
「别急呀护士长，我还要报警呢。」
护士长为难地蹙起眉。
科室里，刘胜不耐烦了。
他踹了一脚前面实习生。
「愣着干吗，没看见林志要报警啊，还不帮忙打！」
嚣张至极
前面那实习生不敢反驳他，听话地拨打了报警电话。
「喂，警官好。」
「我们这边是宏集私立医院，这里……」
警察来得很快。
可霸凌若没有充分的证据，向来很难界定。
在护士长的调解下，中年警官语重心长地劝了两句：
「你们都还小，平时玩闹还是要注意分寸。」
张启装委屈很熟练：「我知道了，警察叔叔。」
这样的表情用我的脸表现出来，我总觉得怪怪的。
可是，只有我听得见，张启在心里欢快地说：
「呀，这医院看着挺贵气的，原来监控这么少呀。」
浪费了一上午，警察和护士长都离开了，这件事没引起任何波澜。
张启瞬间冷哼一声，转身出科室，往卫生间方向走去。
才走了两步，又回头跑到科室，拎个袋子走了出来。
我提醒他：「他们在后面跟着你呢。」
刘胜，还有他的跟班们，脸上的恶意比往日更甚。
张启满不在乎：「喂，小老弟，能不能别这么怂。」
「实在没人帮你，你找家人要点钱，到社会上找更厉害的人打回来不行吗？」
他说「家人」这两个字的时候，咬字很重。
语气中带着丝丝的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