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委屈就别干了!

苏晓抬起指尖,滑过自己白皙细嫩的肌肤,全身像过了电一般微微颤栗。

电视的音量并不大,可是惹火的画面和动人的声音还是让她不由心神荡漾。

她想起了大衣柜里深藏的那两样东西。

还没有用过,也不知道会是什么体验。

心里天人交战,最终,她还是选择下床,取了那两样东西过来。

刚拆开包装,还没有看说明书,手机突然响了,把她吓了一跳。

瞄了眼手机,是林梦溪。

她缓了缓神,接起:“有事?”

电话那头的声音像是微醺,声音有点儿飘忽:“那玩意儿买了吗?效果还满意吗?”

苏晓只觉得脸颊阵阵发烫,轻咬了下嘴唇,压低了声音说:“买了,可是还没有用!”

“为什么还没有用?是不是怕被章恒发现?他这个老公当得这么失败,你还管他?告诉你,我推荐的产品绝对物超所值,不信你就赶紧试试!”

“苏晓,人生苦短,纵情享受才是最重要的。男人不能给你幸福,那就找别的法子。自己开心最重要……”

苏晓絮絮地说着,还没说完,一阵奇怪的动静传来。

很快,苏晓就听出来了,她在和男人接吻。

“你先……先忙……我挂了!”

苏晓还是第一次隔着听筒听到这种声音,尴尬得说话都结巴了。

不知道是不是林梦溪忘记挂电话,他们那边的声音越来越激烈。

这样的现场直播,来得猝不及防。

苏晓不由脑补出一些旖旎的画面,拿起床上摆着的那两样东西。

呼吸慢慢变了频率,她不自觉地挽起了嘴角。

就在空气变作滚烫之前,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

美妙的幻想瞬间碎裂。

苏晓挂掉电话,勉强平复了呼吸,装出懒懒的声音:“谁呀?”

“妈妈,是我,欢欢!我睡不着,想跟你一起睡!”

原来是大女儿!

苏晓翻身下床,拉开门,欢欢抱着洋娃娃巴巴地抬头看着她。

“欢欢,你都这么大了,不能再和大人一起睡了,知道吗?”

苏晓弯下腰,轻轻抱了抱欢欢。

“我就在你这里躺一会儿就回去,求求你了!”

“好吧!”

欢欢爬到床上的时候看到一张小小的卡片,正要拿起来细看,苏晓脸色大变,慌忙抢了过去。

“妈妈,这是什么呀?成人用品是什么意思?”

欢欢还是看到了一些字,一脸天真地看着妈妈。

“就是大人用的东西……”

苏晓在心里暗骂自己粗心,怎么刚才没收拾干净呢?

“这上面画的东西好像毛毛虫啊?是大人用来干什么的?”

到底上了一年级,不再是小孩子了,恐怕不那么好骗。

苏晓被女儿天真无邪的目光盯着,越发觉得全身不自在,不过她还是硬着头皮撒谎:“这是个特殊的**器,妈妈的身体有点儿不舒服,所以用这个……”

“**哪里的呀?”

十万个为什么!

苏晓咬牙说:“**大腿的!”

“我今天上体育课了,腿有点儿疼,可以用这个给我**一下吗?”

“不行,小孩子用了会受伤的,都说了这是大人用的!”

苏晓生怕女儿没完没了地追问下去,赶紧催着她回自己房间去睡觉。

好不容易把女儿打发走了,她也没了试那玩意儿的心情,闷闷地靠在床头上发呆。

做了妈妈的女人就是这样,个人空间本来就少得可怜,还会时不时地被孩子打扰。

她经常对手底下的员工说,做人,要学会活在当下。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多愁善感起来,总是会不自觉地去回想自己的少女时代。

那时候太美好了,无忧无虑,没有烦恼。

恋爱的时候也不错,彼此都带了滤镜去看对方,只看到优点看不到缺点。可结了婚以后,鸡毛蒜皮的事情多到飞起,所有的美好都被消磨殆尽。

正要关灯睡觉,章恒突然推门进来。

苏晓皱眉:“干什么?”

“欢欢刚才跟我说你大腿疼,严重吗?”

苏晓躺到床上,闭上眼,冷冷地说:“没事!昨天跟老板出去了一趟,走路太多,缓缓就好了!”

“你们老板怎么总是带你出去啊?你是建筑设计师,又不是私人秘书。你也是,偶尔拒绝他一次又不会怎么样!”

他不说话还好,一开口,苏晓的火气就压不住了。

从她进了建筑师事务所,章恒从来没有真正理解过她的工作。她提工作上的事,他从来没耐心听,总是听不了两句就转移话题。

在他的认知里,建筑设计师就是坐在电脑跟前画画图,又轻松又自在。

苏晓无数次倾诉被漠视之后,也就懒得再和他说了。

两个人之间交流的话题除了孩子,好像再没有别的了。

“章恒,我倒要问问你,你老板使唤你,你拒绝过几次?”

一句话怼得章恒哑口无言。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咱们的工作性质能一样吗?我是做销售的,老板的话就是圣旨。别说他使唤我,就是不使唤我,我也得有眼力见儿,主动去做很多事情。”

“这和工作性质有关系吗?打工人不都一样吗?为了混口饭吃,谁不是夹着尾巴做人,受尽委屈?”

“你觉得受尽委屈?要真觉得委屈就别干了,回家做全职主妇!”

苏晓只觉得无语。

她在和章恒讲道理,每次怼到他无话可说,他立刻又换新的角度。而且不管说什么,最后都会落到他大男子主义这个点上。

“章恒,你好大的口气!你现在每个月赚多少钱?牛叉成这个样子?我做全职主妇,你有足够的钱养家养老婆养孩子吗?”

大晚上的,她不想吵架,可章恒句句踩在她的雷点上。

章恒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从鼻子里冷哼一声说:“你什么意思?你是说你挣得多,我无足轻重,只能吃软饭?”

这就是章恒!

从来不懂就事论事,你说这个,他就说那个,两个人从来不在一个频道上。

这种感觉,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只剩了气闷。

“谁说你吃软饭了?”

“你没这么说,可你这么想了!”

苏晓气得直接跳下床,风一样刮到章恒面前,仰起脸怒气冲冲地瞪着他:“你怎么知道我想什么?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