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话说出来,霍匀廷比谁都剜心剖骨。
并非真心话。
可她不得不思考乔星辰的那句话。
沈南禾心中对她必然是有怨恨情绪,她若是不能够懂事,又怎么能寻求一线生机?沈南禾是商人,最明白怎么榨干所有可图利益,也轻而易举就能颠覆协议的赔偿金承诺。
她揣摩不透他的想法,只能往最坏的结果揣测和紧急避险。
但最好,就是顺着他的想法来。
她认为自己的话,说的足够好听。
没有哪个男人能够不喜欢。
可……
“过来。”沈南禾掐灭了烟,看不出喜怒地冲着她说了句。
霍匀廷心中百转千回。
刚走过去。
她整个人就被拽到了怀里。
在他腿上坐下,男人的手落在她胯骨上,让她动弹不得,霍匀廷惊了下,“你干什么?”
沈南禾审视着她表情变化,云淡风轻道:“生孩子。”
霍匀廷:“……?!”
她险些一口气没提上来,完全琢磨不透沈南禾的想法,一时应对不了:“你的意思是现在就……”
“嗯,做点该做的。”
“可我生病了!”霍匀廷慌了一下,“我发烧了,身体不舒服,更何况,会传染给你。”
沈南禾一手缓缓落在她后颈,往下一压:“我身体素质没那么差,刚好,给你发发汗。”
霍匀廷感觉自己预料的走势不太对。
难免惊慌:“不行,你生病了我会心疼的!”
“会叫吗?”
男人低淡嗓音沙哑地落在耳畔,无视她的甜言蜜语。
霍匀廷瞪大眼,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虎狼之言。
沈南禾估计也有些没耐心了,干脆将女人脸掰到一边,他亲吻在她脖颈,用了些技巧,过电的感觉袭击了霍匀廷,她浑身一抖,经不住这种**的她忍不住**了下:“嗯……沈南禾你……”
霍匀廷也被自己惊到了,脸颊迅速染上娇俏的红,整个人都被烧着了似的,难为情地看向他。
下一瞬间。
沈南禾松开了她。
拉着她手臂,让她重新站起来。
霍匀廷还在发懵状态,便看到他皱着眉一脸的疏冷,好像刚刚那个撩拨之人不是他,“好了,戏演完了。”
霍匀廷:“???”
他这霸总是畜牲界的吧???
沈南禾站起身,往桌子上放了个小盒子,喉结滚动了下:“刚刚奶奶派人过来了盯梢了,总得给点甜头去交差。”
霍匀廷脸蛋儿霎时间覆盖粉晕。
一种难以言说的羞耻感席卷。
竟然还被人听墙角?!
沈南禾没多解释,抬步就走。
霍匀廷没忍住叫他:“沈南禾!你……”
沈南禾回过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似乎看到了他瞳眸里几分难耐和怪异的隐忍,可他出口的话却凉薄如冰:“怎么?好太太演不下去了?还是想跟我睡?”
霍匀廷愣住。
好像脸上**辣的。
沈南禾收回目光,径直往房间走,“我没空配合你这种欲拒还迎的戏码。”
霍匀廷完全理解不了沈南禾的想法,也参悟不透他种种反应究竟是为何,可他的话,却好像给了她重重的巴掌,像是厌烦,又像是轻蔑她的不值钱。
让她心如刀绞又气的肺疼。
想要提起嘴角肌肉佯装不在意的笑笑,可两片嘴唇还是不受控的颤抖着。
她以为自己足够心里强大,能够应对所有恶意,可是面对喜欢了这么多年的人这种羞辱性质的话。
看啊。
这南墙多么坚不可摧,撞的她鲜血淋漓,皮肉都生长在这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之境,想要抽身,就是抽筋拔骨。
刚转身。
目光被桌面一盒感冒药吸引,前不久她确定桌子上没这盒药,是沈南禾刚刚放下的。
霍匀廷闭了闭眼,神经被左右拉扯,几欲疯掉。
这一夜。
霍匀廷睡的不太好。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也才不到六点。
贺公馆规矩严,早饭定在六点半,既然住在这里就应该守规矩,霍匀廷洗漱了下,就独自前往贺公馆的餐厅。
刚到门口。
就听到外厅吵吵嚷嚷。
小孩子嚣张的尖叫声十分刺耳,“趴下!给我骑大马!”
霍匀廷进门就看到了一个六岁的小男孩指着家里一名佣人趾高气昂地命令着,丝毫不懂尊重和礼貌是什么意思。
佣人面露难色。
不得不照办。
这个小男孩就是徐诗诗生的私生子,名叫贺骁。
有徐诗诗娇惯,宠的无法无天。
年纪不大,却性情跋扈。
霍匀廷本不想插手贺家的事,也是敬而远之。
偏偏,贺骁注意到了她,立马指着霍匀廷鼻子:“你来,我要你跪着给我骑。”
要是眼前没人,霍匀廷只想一巴掌呼死这种熊孩子,自然不会理会。
贺骁哪里受得了她无视,立马上前抓着霍匀廷衣服撕扯,指甲都抠着她手臂:“耳朵聋了吗!叫花子!”
霍匀廷低头看了看这小男孩,脸上笑的和善。
然后趁着所有人不注意,一脚踩在贺骁鞋后跟,另一只脚踹了一下熊孩子大胖**蛋子。
贺骁带不动脚,一下子摔了个大马趴。
鼻子都磕破了,滑稽的很。
顿时哭的更加凄厉。
吵的人耳蜗疼。
一下子惊动了那边优雅喝咖啡的徐诗诗,她飞奔过来一把抱住贺骁,“怎么了?哪个不长眼的没照顾好小少爷?!”
贺骁哭的撕心裂肺,指着霍匀廷:“坏女人!给我打死她!”
徐诗诗眼神横过来,语气锋锐:“霍匀廷,小孩子都照看不好,我儿子要是有什么事,你负的起责任?!”
霍匀廷并不喜欢徐诗诗,虽然当初是徐诗诗促成了她跟沈南禾,可是这个女人是沈南禾最看不上的人,爬床生子,登堂入室,给沈南禾这个贺家太子爷生了个私生子弟弟,左右说出去都不好听。
更何况。
徐诗诗野心还不止如此。
曾经没少试图拉拢他跟吕千作对。
她都避而不见,久而久之,徐诗诗对她也有了不少意见。
“徐女士,我生不出这种孩子,谁生的谁负责。”霍匀廷笑容恬静地回应恶意刁难。
徐诗诗嘴一扯,语气温柔极了:“也对,你都生不出来,当然不懂为人父母的心!”
霍匀廷皱眉。
这句话未免太过难听!
“徐**,这是骂我太太,还是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