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回城市的当晚,我蜷缩在暗暗的巷子里。
不顾身上的伤痕和脓血。
拼命地吃那些垃圾箱里已经变质的食物。
我太饿了。
我只想活着见到傅商言。
几个黑衣男人突然冲出人群。
我害怕地捧着馊饭往后挪了挪,抬头撇见一辆熟悉的汽车。
傅商言坐在车里冷眼打量我,几个黑衣男人把我架到他面前。
傅商言利落的收回目光,语气冰冷:【马珊珊,你终于知道回来了。】
是啊,我终于回来了,可真不容易。
我被绑匪劫持时,给傅商言打电话要酬金。
他只丢下冰冷的一句:【争宠的把戏还没玩够?】
他当然没有给赎金。
那帮劫匪撕光我的衣服,数十人对我施行了***。
那一刻我才知道,在傅商言眼里,我甚至不如林婉的一根头发。
我也想过***,可放不下傅商言。
最后我逃了出来,光着脚踩过一地的碎石,喝着发臭的脏水。
等我真的出现在傅商言面前,他却如此冷漠。
我垂着头,声音低到极致:【对不起,傅先生,对不起。】
傅商言语气不满:【你以前可不是这么畏畏缩缩的。】
我的心如同被万根钢针穿过,痛得我蜷缩成一团。
【上车。】
傅商言的语气冰冷,我拉开车门坐在后座。
傅商言语气有了变化:【怎么不坐副驾驶了?】
我以前都是坐副驾驶的,绑匪对我侵犯时,不停扇我巴掌:【你就是条母狗,副驾驶只有林婉能坐!】
还一遍遍让我重复:【我就是条母狗,副驾驶只有林婉能坐!】
【我就是条母狗,副驾驶只有林婉能坐!】
【我就是条母狗,副驾驶只有林婉能坐!】
身体的疼痛和精神的虐待,让我将这句话死死铭刻在了心里。|我怯声:【我不配,只有林婉能坐副驾驶。】
傅商言嫌弃的瞥了我一眼,甩给我一件外套。
【拿去遮遮你身上恶心的味道。】
我蜷缩着抱着外套,坐在傅商言身边一言不发。
傅商言皱眉,扫了眼我膝盖上的淤青:【你膝盖上是怎么回事!现在都学会在外面勾引野男人了?】
我默不作声,极力隐忍着眼泪打转,我知道傅商言不会相信我的。
傅商言恼怒:【马珊珊,你这么喜欢跪着是吗?好!】
【李伯停车!】
车门打开,傅商言把我推了下去:【你滚下去,跟在车后面跪着回去!】
我不敢违抗他的命令,在小黑屋里如果反抗命令就会被蒙上麻袋关进水牢。那里臭气熏天,到处都是蚊子和苍蝇。
时间久了,皮肤全部被水泡烂,剧痛无比。
我跪在马路上,一点点跟在傅商言车后面跪行。
痛吗?不痛。我膝盖上早就长了一层厚厚的茧,平整的柏油马路和玻璃渣比,舒服多了。
在小黑屋里,只要我对那帮畜生有一点反抗的心思。他们就会把我双手捆住,让我跪在玻璃渣上。
伤口流血化脓后,长出厚厚的老茧。
傅商言的豪车缓缓在前面走,我就在后面跟着。
不知道跪了多久,膝盖上的老茧被磨掉了。
一个个清晰的血印留在漆黑的马路上。
车停了,一个女人出现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