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医院,走廊。
叶简抱着手臂靠在墙上,眼神轻蔑的看向眼前的黑西装大汉。
【宿主,忍一忍。】小系统怕她动手,小声劝道。
叶简跟着救护车一起来的医院,还没等她好心提醒,便被一群保镖围住。
她抬手挥开系统,轻啧了一声,骨节发痒道:“跟他们打,我绰绰有余。”
系统:【!!】
突然病房门开了,身穿白大褂的中年医生身侧,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
叶简看过去时,恰好撞入对方深邃的眼睛里。
男人剑眉星目,轮廓分明,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合拢,嘴角微微向上勾,是典型被造物主偏爱的长相。
他周身被功德金光和紫气包裹,换作古代,定然是帝王命。
但如今的世道,物极必反,凡躯压不住命格,只能做个短命鬼。
叶简舔了舔唇,要是他变成鬼,主动献祭给自己,她的灵力定然能恢复六成以上。
有点子心动。
“霍总,老太太身体不容乐观,做好准备吧。”医生陈聪眉心拧成一个川字,语气沉重。
霍行濯脸瞬间沉了下来,眉间冰冷,犹如山尖常年不化的沉雪。
“不用准备,有救。”叶简懒洋洋靠在墙上,好整以暇看向霍行濯。
“是你!”陈聪瞪大眼睛,随即怒斥,“你无证施针,还敢大放厥词!”
霍行濯扫向叶简,她头发随意扎起,漂亮的眼睛好似弦月,惹人迷恋留足,精致挺直的鼻翼仿若匠心人精雕细琢,略薄柔软的樱唇,泛着宝石红,整张脸给人一种美颜绝世的视觉冲击。
但她散漫的姿态,哪怕身上只是廉价的短袖和牛仔裤,依旧给人一种藐视的既视感。
霍行濯片刻回神,他锐利的眼神逐渐冷却,仿佛冰刃刮得人生疼。
他语气森冷:“你做了什么。”
系统怕叶简语出惊人,连忙提醒:【宿主,不是所有人都相信玄学......】
叶简挥苍蝇一般挥开它,自信满满道:“封身术而已。”
“老太太被勾走了一魂一魄,若不及时封住其他魂魄,即便送到医院也没救。”
“胡说八道!”陈聪横眉怒眼,“老太太气脉不通,我看就是你造成的!”
霍行濯眯了眯眼,神色里透露出危险:“你怎么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他不是让你准备后事吗?”叶简指了指陈聪,云淡风轻道,“看老太太什么时候死不就知道了。”
“......”
系统:【!!!】
“你!”陈聪气得说不出话,听听这是人话吗!
叶简瞟了他一眼,淡淡道:“你什么你,眉目带凶,奸门现桃花纹,加上夫妻宫鲜艳红润,有三啊。”
“你胡说八道!”陈聪脸色涨红。
霍行濯脸色微沉,周身的寒意犹如腊月的寒风侵肌,他冲保镖道:“看住她,报警。”
叶简眼睛一眯,目露不满:“短命鬼你什么意思,不相信我所言?”
陈聪目露惊恐,这人竟然敢叫霍行濯短命鬼!
江城有头有脸的人都知道,当初这位霍总出生时,天雷不断,整个江城下了三天三夜的雨。
后来被路过的老道说是天煞孤星,命硬克亲,活不过二十七岁。
这出言不逊的女人是找死吧!
果不其然,霍行濯脸色沉的可怕,欲有几分风雨欲摧的既视感。
他淬着寒霜的眼睛扫向保镖,冷声道:“送去警局。”
“......”叶简攥紧拳头,轻啧一声,“水满则溢,月盈则亏。我等着你来求我!”
霍行濯压根儿不搭理她,转身回了病房。
陈聪连带跟上去,临走还不忘瞪了叶简一眼。
叶简:“......”
这群无知刁民,竟然对她堂堂鬼帝嗤之以鼻。
小系统心累,重新飞到叶简眼前,开解道:【宿主,现在的人们绝大多数是唯物主义,对鬼神之说并不相信。】
叶简:“......”
不相信,那就打到他们相信为止!
叶简目露危险,抬手揉了揉指尖。
系统汗颜,提醒道:【宿主,现在是法治社会,打架斗殴会被抓的。而且你现在是肉体凡胎......】
说到最后,小系统的声音弱了下去,因为叶简的眼神太可怕。
......
黑色豪车上,助理看向后视镜中一脸冷凝的男人。
“霍总,我查过监控了,老太太是突然晕倒的。当时那位叶**应该是好心救人。”
助理顿了顿,继续问:“还要准备起诉吗?”
霍行濯脑海里闪过女人美撼凡尘的脸,他目光落向医院,沉声道:“她脑子不好,让她长点记性。”
助理松了一口气:“明白。”
黑车汇入车流,头顶照射的太阳缓慢挪动,在高楼大厦上撒下一道道金光。
警察局内。
叶简靠坐在椅子上,一副大佬的姿态。
“叶简,我们这是在审讯,请注意你的态度!”
“我说了,我是在救人。”叶简眉间透露出不耐。
负责审讯的小警察被她这模样气得嘴都发抖,从没见过在警局还这么嚣张的人!
正想再训一句,门口传来响动,又进来一位身形高大的警官。
“景队!”
来人点点头:“我来吧。”
叶简抬眸打量新来的这位警官。
眉骨略高,额头饱满,面部轮廓偏硬朗,但线条流畅,有睿智大气感。
同霍行濯的冷峻帝王相相比,他更温和,也更容易让人心生亲近。
迎着她的眼神,景谌语气平和但气势逼人:“救人?你是中医学生,还是有执业医师证书?”
当然都不是,原主上的是专科学校,能毕业全靠自己勤工俭学。
医学生,她根本负担不起。
叶简放在桌面的手,如弹琴一般碰了碰桌面,她答非所问道:“俗话说“欲察神气,先观其睛”。你眼里红丝遍布,且有浊气,是有心事无法安眠吧。”
“而你福德宫沾染黑气,却又被正气包裹,证明这件事跟你事业相关,且在道德上有失公允,你无能为力。”
景谌放在桌上的手指攥紧,手背的青筋凸显,看向叶简的目光复杂:“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