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如此决绝,放弃了生死未卜的丈夫,转而去关心一个毫发无损的助理。
因此,当我醒来,面对周桐的虚情假意,我只感到一阵恶心。
周桐见状,眼中闪过担忧:“阿衍,你怎么了?我是小桐啊。”
我用力甩开她的手,却因动作过大而剧痛难忍。
我猛地掀开被子,不顾疼痛,蹒跚地走向卫生间,镜中映出的自己让我崩溃地跌坐于地。
那遍布全身的伤痕,深浅不一,连同脸上的疤痕,都如此触目惊心,令人不忍直视。
周桐急忙扶我起身,柔声安慰:“阿衍,现代医学如此先进,你的伤疤终将消失。现在,你需要做的是好好休养。”
医生得知我苏醒的消息,匆匆赶来,对我进行了一番细致的检查后,开口说道:
“季先生,您的恢复情况相当不错,已经度过了最危险的阶段。不过,由于全身烧伤面积较大,这些伤痕是因为您在爆炸现场停留时间过长所致。如果当时能更早得到治疗,情况或许会好很多。”
听闻医生的话,我的目光锐利地转向周桐。
若非周桐当时全心关注宋承,我何至于此?
周桐在我的锐利目光下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她试图转移话题:“阿衍,你饿了吗?想吃什么,我让阿姨准备一些送来。”
我没有回应周桐的提议,而是拿起手机,拨通了律师的电话,请求他为我起草一份离婚协议。
经历了这一切,我已彻底清醒。
周桐这样的人,不值得我继续付出。
周桐听到我的电话内容,声音立刻提高:“你要跟我离婚?阿衍,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痛苦,我也很难过,但我当时真的没看到你,这不是我的错!”
我无法理解周桐如何能如此厚颜**地说出这番话。
宋承是随我一同外出工作的,周桐心知肚明我们必然在一起。
更何况,我当时就在门边,而宋承才是在最里面的人。
然而,周桐从未想过要救我。
若非消防员及时赶到,我恐怕早已不在人世。
我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周桐,我真的累了。”
“我求你,放我自由,同意离婚。”
周桐似乎并未将我的决绝当真,她用那柔和的声音试图安抚我:“阿衍,我知道你还在生气,但离婚不是儿戏,别这样好吗?”
我厌恶她那种自以为我永远无法离开她的自信态度。
愤怒之下,我挥手将她递来的水杯猛地摔在地上。
“周桐,我说我们要离婚,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我的怒吼声吸引了旁人的注意,门被猛地推开。
宋承,穿着病号服,带着一副惊喜的表情走了进来。
“季总,你终于醒了。”他故作关切地说。
但当他的目光落在碎裂的杯子上时,他的神情变得忧虑。
“季总,你一醒来就和小桐争执,这不太好。虽然这些天小桐确实在照顾我,但她心里始终惦记着你。”
听着宋承的话,我不禁发出几声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