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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两居的房子,公婆一间,我和梁恒女儿一间。

女儿夜里要喂奶要啼哭,没多久,梁恒便受不了。

他说晚上休息不好,白天老出错,已经挨了领导好几次训斥了,所以他申请了宿舍,回家的次数便少了起来。

慢慢的他工作高升,去了离家很远的地方,来回便彻底的不方便了,有时一个月也就回来两次,吃过饭便也匆匆的走了。

我那颗火热的心渐渐的变的冰冷,可女儿还小,我又没有工作,只想着梁恒能将钱拿回来,这日子也能接着过。

婆婆因为瘫痪在床,脾气越发的暴躁,她本就不满我生了个女儿,动辄就污言秽语的辱骂我,我即使尽心伺候,也换不回她一个好脸色。

公公完全是个甩手掌柜,在家一点活也不干,一点忙都不帮。

就像没看见我们这些人一样,每天不是吃饭就是看电视和遛弯。

没多久梁恒将钱都不愿意给到我手上,他说他妈掌家了一辈子,知道如何节约省钱,所以将工资都交给了她妈。

每天家里买菜、水电费等日常开销,我都得去找婆婆要,每次婆婆都询问的异常仔细,生怕多给我一点钱。

我已经很久没有添衣服了,日子过的拮据不已,只能在每天买菜时候,挑些便宜或着打折蔫吧的菜,将婆婆给的买菜钱省下一点,偷偷的存起来。

可每天省那三五块钱,也存不到什么钱,但是我已经完全无能为力了。

但凡我没有生孩子,我可以**,我可以做服务员,我可以洗碗,我都能自己养活自己。

可我有个没有任何人疼爱的女儿,我只能日日煎熬在这绝望的生活中。

梁恒打了电话说晚上回来,婆婆多给了我一些钱让我买些排骨回来做。

我照例挑了些便宜的排骨,偷偷省下点钱,然后匆忙回去,边看女儿边做饭,期间公公还催了好几次。

饭刚做好,梁恒便回来了,他关心的询问着父母的情况,却对女儿佳佳只匆匆撇过一眼,便不再关心。

饭后,梁恒躺在次卧休息,我收拾完家务后,就将他脱下的衬衫拿过来洗。

却在白色的衬衫领子上看到了半个口红印,我又凑近细闻了一下,一股香水味扑鼻而来。

我的手忍不住颤抖起来,寒意从心脏蔓延全身。

自从生了女儿,梁恒很少碰我,直到最后的完全没有。其实我早怀疑他外边有人了,可一直都没有看到证据,就一遍遍的欺骗自己多想了。

可现在证据摆在了我的面前,我将牙齿咬的咯吱咯吱的响,我揭穿这一切有有什么好处呢,我身无分文,我可以流浪街头,可我的女儿不能,我难道有骨气离开这里吗?

我深吸了几口气,紧紧咬着嘴唇,将衬衫放泡在盆子里,脸上一片冰凉,我伸手摸了一把眼泪。

嘴中一片腥甜味,我闭眼压抑着自己,可那怒气直往脑门冲。

终于,忍不下去了,我彻底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