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大暴君仿佛没有听到晚晚这次心声一般。

“爱妃一家,也是最让朕放心的。”大暴君一时间,把这女人当成了依靠。不知不觉,他像是已经离不开柳贵妃似的。每次旧疾复发,都只需要闻一下她调制的香水,才能好,“这香水是什么做的?味道真好。”

[呵呵,怎么调的?渣爹肯定想不到吧,这毒就是柳贵妃放的。而这个香,不过就是用曼陀罗花调制出来的麻醉剂。尝试吸食会让人精神恍惚,无所事事。]

[你肯定想不到,其实只要拿走柳贵妃放在你身上那尊金佛。头疼就会慢慢得到控制。根本就不需要这种慢性毒药一样的解药。长期吸食,会……]

大暴君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不能再把这丫头片子留在身边。否则,他会因为被这个丫头的心声给逼死!

臭丫头,你倒是说啊。这怎么就是一种慢性毒药了?长期吸食,会怎样呢?

不过好在,晚晚睡觉之前,还是满足了大暴君的那点小心思。

[渣爹,别吸了。求你了。会上瘾的。到时候,你什么都得听他的。你到时候就是个傀儡皇帝了。在我还没有逃出宫的能力之前,你不能死听到没。虽然你很可怕,但是,这个柳贵妃比你更可怕。哈……]

小朋友真的很爱睡觉,大暴君只见晚晚小的像豆子一样的嘴巴,打了个哈欠。然后举着小手手,就这样睡了过去。

这小小的模样,萌得大暴君心都化了。他以前觉得小孩子可烦了,可是,这是他第一个陪他待这么长时间的孩子。

原来,小孩子居然这么可爱。

不,应该是晚晚最可爱,因为她的脸长得跟瓷娃娃一样。

裹着黄色的包被,哼,臭丫头,刚说曼陀罗是慢性毒药,这样看来,这才是……

“皇上,听说吴启国国君已经赐封杨将军为侯了。”

柳贵妃凝视着大暴君手里的孩子,刚才看到皇帝眼里的那种宠爱的神色,柳贵妃深深的羡慕和妒忌。手指都嵌入了手心。

大暴君看着晚晚那小小的包子脸,心情好像要平复很多。这娃娃虽然眼睛很小,但睫毛是真的长。

嗯,好看,原来他小时候这么好看?

“皇上……”柳贵妃被忽略了,很不舒服。

大暴君如梦初醒,打扰了他看闺女,有些不悦,“爱妃先出去吧,此事朕自有主张。爱妃需知,后宫不得干政。可明白?”

这话,可把柳贵妃吓得不轻。惶恐的摇了摇头,“臣妾失言。”

“罚禁足一个月吧。”

“啊?”

柳贵妃抬头难以置信的看着大暴君,本来以为自己的曼陀罗可以控制这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暴躁皇帝。

可没想到,最后竟因为一句话,被罚禁足一个月?

这……

“皇上?”

“嗯?爱妃是觉得朕罚轻了?”

大暴君忍着暴怒,如果不是因为他爹是户部尚书。她家和丞相家根基太深,还不到动的时候,他恨不得现在就掀下这女人的天灵盖!

柳贵妃委屈的含着眼泪,谢恩后离开。凭她那自认为很聪明的脑袋,大概怎么也想不到为什么一向宠爱自己的皇帝,会突然……

一旁的太监擦了擦汗水,只觉得后背一阵阵发凉后,又看到一抹邪笑。看来,有人要倒霉了。

大暴君凝视着放在墙上的金佛,指了指,“拿过来。”

一旁的太监连忙走过去,恭敬的把金佛递了过来。大暴君怎么也想不明白,看着那笑口常开的佛,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觉得是正常的呢。

大暴君忽然一拳砸在金佛上,只见砰的一声,金佛裂开了。

那里面,一个藏着暴君生辰八字的布娃娃。长得跟鬼一样。

大暴君的脸色阴沉,气得发抖。

晚晚被吓醒了,皱起小眉头看着大暴君。

大暴君吓了一跳,这么小的娃眼睛里居然能表现不满?

[哼哼,想不到吧,渣爹。这娃娃,会吸收恶灵,虽然这渣爹有紫薇星护体,但这么多恶灵整日萦绕在身边。身体怎么能好?]

“这……皇上……柳贵妃她……”

太监吓得瑟瑟发抖,“这……要不要过去把柳贵妃抓起来。”

“这东西,可有什么破解之法。”

大暴君看似自言自语,但其实,就是想听听晚晚心里面怎么想的。

果然,不知情的晚晚把心里该透露的都透露了一下。

[要怎么告诉渣爹,这东西是会取替代的。他有紫薇星护体,虽然消耗了一些阳气。让他每天心神不宁,性格暴躁。但不至于要命。但如果把里面的生辰换成是别人的,那可能后果就不一样了。]

晚晚滴溜溜的眼睛转动着,为了活命,一直在各种讨大暴君开心。

婴幼儿卖萌十八般武艺全用上后,终于,到底是个小婴儿,坚持不住的睡着了。

睡着之前还无意识的把尿解决了,然后,古代的尿片过于脆弱,滴到了暴君的身上。

太监本以为他会非常生气,没想到,大暴君只是轻描淡写的说,“把这个金佛回炉重造,对了,把这上面的生辰八字改成柳贵妃的。做好后,给她送过去。就说是朕赐给她的。放在她宫中最显眼的地方。”

说完,亲自把夏潇晚送回了她母亲那里。

娴妃一脸着急,她轻轻的接过睡着的晚晚,然后微微行礼,就交给奶娘去弄晚晚的尿片去了。

“娴妃……”

说也奇怪,自从那个金佛被拿走以后,然后生辰八字换成别人的之后。他现在好像真的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从晚晚那里知道杨元帅一家的事后,对娴妃心里的愧疚就多了一分。

“皇上?”

娴妃凝视着她,眼神中的仿佛已经失去了以往的那种情愫。取而代之的,仿佛是陌生人一般的眼神。

他想解释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又好像说不出来。这个女人,不打算留宿他吗?以前不是看到他来,开心得不行吗?

后宫中,谁能留住皇帝的心至关重要。可是娴妃现在的冷漠,忽然让他很生气。

“你在怪朕?”他凝眸,那种皇室与生俱来的骄傲,诠释着他此刻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