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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医生确诊,我的声带被毁,双腿烧伤,肺部还有慢性肺阻病的前兆。

班长说让我好好养病,不着急归队。

我却在他躲闪的神色中明白,得了肺病的我很可能归不了队了。

住院的第七天,唐施婷姗姗来迟。

她一看到我,拧眉捂住口鼻,满脸的嫌弃。

“陈凌封,你可真邋遢,几天没洗头了啊?”

我挂着吊瓶,双腿绑着绷带。

她看不到我的伤,只看到我不能洗的头。

我冷冷看向她,却因为声带无法发声说不了话。

医生看到她来了,把我的情况尽数告诉了她。

得知我浑身是病,伤势严重以后,唐施婷的第一反应是问:“他这是不是工伤,有没有补偿啊?”

医生表示自己不知道,让她去咨询消防队。

她立刻低头要给我班长打电话。

我忍着腿痛,一把夺过她的手机。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她是如此贪财的一个人?

唐施婷撇嘴打我的手。

“你拦**什么?我这是在为你争取正当权益!你们当消防员的,不就是拿命换钱吗?现在你伤成这样,正是要钱的好时候!不然等你要死了,手里连丧葬费都拿不出来!”

我死死地盯着她,怒火在胸膛中越积越多。

如果不是为了解开她手腕上的玩具手铐,如果不是为了救她意识不清、不配合救援的白月光苏铭程。

我怎么会伤得这么严重!

我用自己的命换他们两个平安,他们却一心只拿我当绿王八!

我深吸一口气逼自己冷静。

拿起手机,打字和她交流。

“七夕那天,你人在哪?”

唐施婷看到信息,眼神不自觉地闪躲。

她不敢看我的眼睛,胡乱道:“都和你说了,去临市出差了。问这么多干什么?”

她越说越心虚,手里小动作不停,还反过来质疑我。

“怎么,你是怀疑我吗?咱俩这么多年的感情,你竟然怀疑我?!”

我继续发消息:“七夕市里有家酒店起火,我同事去救火,说好像看见你了。”

唐施婷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她柳眉倒竖:“胡说!这完全是诽谤诬陷!我人就不在这,怎么可能看见我!”

大概是觉得自己的反应太激烈,她又坐下,试探性地问:“那家酒店的火灾,你,你参与了没?”

我该参与吗?

我不该参与的。

可我偏偏在场。

如果不是那场火灾,我到现在还被她蒙在鼓里。

面对唐施婷紧张的眼神,我扯了扯嘴角,摇了摇头。

她顿时长舒一口气,身体也放松的靠在了椅背上。

“你同事肯定是眼花,火场烟那么大,能看清谁的脸啊。要我说你这帮同事蔫坏,凭空污人清白!以后少跟他们来往。”

唐施婷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塞到我手里,挑眉道。

“哦对了。之前说的彩礼的事情,我爸妈那边都说好了。你给这卡里转五十万,咱俩就能订婚了。”

“你伤成这样我都不嫌弃你,感恩戴德吧陈凌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