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康氏被苏云月那双锐利墨黑的眼瞳看着,后背一凉,似乎她心底那些阴私瞬间暴露人间,实在可怕!
“月儿你究竟怎么了?”
康氏内心不安,可脸上功夫却极好,忙上前去探苏云月的额头。
苏云月侧身避开康氏的手,面上笑意不变,“多谢母亲关心,我没事,就是去鬼门关走了一趟突然想明白了。”
“想明白什么?”
“想明白母亲和妹妹对我这么好,我当然也要报答母亲,这棵桂花树就当是我对母亲和妹妹的第一份还礼吧。”
康氏神情僵硬,总觉着苏云月话中有话。
可苏云月面对她同以前一样还是一样的笑容,似乎没变。
这时苏云羽急匆匆走来,恶狠狠瞪着苏云月,一脸幸灾乐祸道,“苏云月,你大闹越王府,惹怒越王,祖母命你即刻过去!”
祖母苗氏,安永侯府真正的后宅当家人。
对原主向来不喜,又因苏敬文的偏爱对原主更加厌恶,往日没少背着苏敬文欺凌原主。
原主脑子蠢笨,也当真被苗氏吓怕了,从来不敢诉说受的委屈。
苏云月来到苏府花厅,一进去便看到一个身着交领宝蓝色团福比甲,面庞圆润,头带镶蓝宝石抹额的老妇人,正是苗氏。
此刻苗氏那双吊三角眼满是阴郁戾气,看到苏云月用拐杖狠狠拄地怒声骂道。
“贱种,跪下!”
苏云月扫了一眼站在苗氏身侧的苏云瑶,眼眸微眯,“我为何要跪?”
苗氏狠狠拧眉,怒斥,“我是你的祖母,我让你跪你就得跪!”
“苏府还有这样的规矩?”苏云月转头瞥向苏云羽,冷道,“跪下!”
苏云羽气炸了,“凭什么?!”
“凭我是你长姐,长姐如母,我让你跪你就必须跪!”
“苏云月!”
苗氏气坏了,用力敲着拐杖指着苏云月叫骂,“我在教训你,你说羽儿做什么?”
“不是祖母教我的吗?”苏云月一脸虚心接受,“因为你是祖母我就必须跪,那我是苏云羽的长姐,她自然也必须跪。”
苏云羽气得恨不得抓烂苏云月那张狐媚子子脸。
苗氏更是没有想到苏云月突然转了性,羽儿果然没有说错,苏云月这死丫头以前一直是装的!
“我问你,你在越王府都干了些什么?”
苗氏气得一张脸都绿了,怒指苏云月,“你自己**勾搭越王丢了我们侯府的脸就罢了,可你竟如此歹毒害瑶儿落水,还惹恼越王,勾搭摄政王,你这贱种是不是想害死全侯府的人!”
“今日我若是不狠狠教训你,你定要成了侯府祸害!”
苗氏最看不上苏云月,长得同她那个短命娘像就罢了,还学了那**一身的狐媚子手段,若非苏敬文维护苏云月,和越王这么好的婚事,是怎么都落不到苏云月身上。
粗使婆子早已准备好了钉板,那泛着寒光的钉板上面还有干涸的血渍,这是后宅常用来折磨人的手段,也是苗氏曾对原主用过的惩罚。
苏云月看到钉板,眼底寒光乍现。
记忆中原主被苗氏这么折磨过几次,身上又不见伤,苏敬文自然没有察觉,实在恶毒。
婆子张氏将钉板放在苏云月面前,一张面皮满是刻薄相,“大**请吧。”
屋内几人皆冷眼等着看苏云月受罚,往常苏云月看到钉板就会吓得下跪求饶,最后还是免不了一顿罚。
“祖母,若我说是苏云瑶害我落水,你可会同样用此法惩罚苏云瑶?”
被点到名的苏云瑶浑身一抖,便听苗氏冷笑,“瑶儿心性纯良,怎会像你这般恶毒?”
苏云瑶轻吁了口气,随即抬眼挑衅般地看向苏云月。
“说的也是,如我这般恶毒的人怎会放过你们?”苏云月突然出手,抓住婆子的衣襟用力一按,将人狠狠按在地上的钉板上。
“啊!!”
婆子凄厉的惨叫响彻花厅,也吓呆苗氏等人。
苏云月一脚踩在张婆子肩膀,这老婆子是苗氏的忠诚走狗,往日就没少暗中欺辱霸凌原主。
张婆子双腿被钉在钉板上,鲜血顺着钉板流到地面,可怖至极,偏苏云月踩着她让她无法躲避,只能凄声惨叫,“老夫人救我!”
‘嘭!’
苗氏惊怒起身,怒指着苏云月,“苏云月你反了天了!”
“还不到反天呢,着什么急,大家都有份。”
苗氏几人一听这话浑身一寒,这贱种是什么意思?!
只见苏云月一脚踩着钉板,一手提着张婆子的衣领,猛地将人提起,这一跪一提,疼得张婆子惨叫连连,眼睛一翻直接晕过去。
苏云月将人扔下,眼睛骤然落在苏云羽身上,苏云羽浑身汗毛直竖,刚要逃跑,就被苏云月一把揪住衣领。
“啊啊苏云月你干......啊啊!!!”
苏云羽痛叫声震天,双腿被迫跪在钉板上,险些疼晕过去。
“以前我受罚时你不是说很好玩儿吗?现在还好玩儿吗?”苏云月踩着苏云羽的肩膀,幽幽询问。
康氏看到这一幕直接疯了,“苏云月快放开我的羽儿!”
苏云月冷笑一声,一把将苏云羽提起,直接将扑过来的康氏狠狠按下。
‘扑通!’
“啊啊啊!!”
杀猪般的嚎叫声传来,紧接着便是康氏的求饶声。
“呜呜呜,疼死我了,你快放开我......”
苏云月冷眼看着康氏,“母亲在我受罚后特地让人准备了掺了辣油的药膏,我现在都记忆犹深,今日便当是给母亲还礼了。”
原主受过钉板惩罚,双腿疼得走不了路,康氏还故意让人换了原主的药膏,让原主双腿的伤更重。
“疯了疯了!苏云月你彻底疯了!!”
苗氏都吓傻了,她没有想到苏云月落了一次水怎么突然就变成疯子。
“我还不够疯呢,祖母不是说我是祸害吗?那我必须不能让祖母失望。”
苏云月一脚将康氏踹开,锐利冰寒的视线落在苏云瑶身上,苏云瑶面色煞白。
“姐,姐姐......”
苏云月可不想听苏云瑶废话,她提起苏云瑶就往地上按。
“不要!苏云月你敢害我越王不会放过你的!你这个疯子!”苏云瑶吓得尖声叫喊。
苏云月一脚踹在苏云瑶腿上,噗通一声,接着又是一阵杀猪般的嚎叫声。
“苏云瑶疼吗?疼就对了,不要忘了以前我被罚跪钉板时,你可是还不小心泼了我一身冷水呢。”苏云月的声音像是地狱的恶鬼,来找她们这些人索命。
片刻间,花厅内地上皆是抱着双腿惨叫的人,而那张被浸满鲜血的钉板却依旧泛着寒光。
苗氏被这一幕惊得跌坐在太师椅上,死死瞪着苏云月,“疯子,你果然是侯府祸害......”
“来人!来人!!!”
花厅内的惨叫声早已将府内下人惊来,当他们看到花厅内景象,险些吓尿。
“将苏云月这个疯子抓起来!”
苗氏指着苏云月,苍老的面皮布满杀意,她今日一定要除去这个祸害!
侯府养了一批打手,苏敬文不再府上便会听命苗氏。
苗氏命人将苏云月捆起来,苏云月不闪不避,幽幽道,“我劝祖母还是不要动我,否则惹怒了摄政王,那可真是侯府末日。”
苗氏阴森一笑,“你是什么东西?摄政王怎会看上你?”
“将这个贱种拉出去杖毙!”
打手刚要动手,一个小厮匆忙跑来,“老夫人,摄政王来了!还说,说是来府上下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