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跟着母亲处理府中事务。
裴颐也升官了,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夜里我问正在打地铺的裴颐:“他们都说你喜欢的是男人。”
裴颐呛咳了好几声,
“小芜,我只是忙事业找的托词,不想娶妻。”
我一骨碌下床,勾勾他的下巴,
“那你,不想娶我?”
裴颐对我的勾引已经习以为常,说情话毫不脸红:“你不一样,情之所钟。”
我忍不住问:“裴颐为何对我这样好?”
我虽是公主,却空有个名头,何至于配得上裴郎的爱?
裴颐缓了缓才道:“公主还记得十三岁那年出宫一事吗?”
当然记得。
就是那一次偷跑出宫,谢衡生气,从此以后我的房间只能有他喜欢的红色衣服和红梅,再也不能有我自己喜欢的东西。
我将这些按下不谈,只些开心的:“记得呢,那一日吃了许多玩了许多,还抢了士族**的场子抛了绣球!”
裴颐脸色微红:“那一日接到的正是在下。裴颐须得对小芜负责,要不然娶了别人也是心中有愧。”
我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扑到裴颐怀里,眼泪不要钱似的一大颗一大颗地掉。
裴颐又说:“当年惊鸿一瞥,再见就是给匈奴可汗挑选和亲人选的画像上。”
我有些茫然:“和亲?我成婚当日蒙古使团来天启就是为此事吗?”
裴颐只说:“过去了。”
是的,过去的,往事幻梦。
我表面天真活泼,实则内心脆弱,是给我爱,我便爱上谁。
而谢衡,这个我藏在心里多年的人我以为自己永世都无法忘记,
可裴颐陪我日久,我竟有好久不会想起他了。
可世间之事,不如意者十之八九。
大皇兄遭到父皇训斥,半月前与裴颐有过往来的刑部适中竟入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