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天子朝堂,李闯一步步踏上龙阶,就真的为武宁研起了墨。
武宁愤然,但又无可奈何!
这满朝文武,竟没有一个可用之人!
金銮殿内,群臣们应和着李闯的举动,竟全部逼迫起了武宁,“还请太子殿下恩准!”
真把本宫当傀儡了么?
这样一来,那本宫与前身那个废物又有何区别?
这一举动,瞬间把武宁给惹恼了!
“混账!”
武宁勃然大怒,这天下毕竟还是武姓天下,太子的余威还是让群人畏惧的!
他拍案而起,不顾一旁正在研磨的李闯,冲着群臣喝道:“诸位是觉得本宫没有智慧,还是觉得本宫是一个任人宰割的傀儡?”
呵斥声响彻金銮殿,吓得群臣心生胆寒!
眼前那个看人脸色行事的废物太子,今天这是怎了?竟敢不给首辅丝毫颜面,当真就不怕李闯的怒火吗?
群臣跪伏,不敢再多言!
毕竟这金銮殿内,魏贤的血迹还没干涸呢!
“殿下,你这是什么意思?”
见武宁今日根本不给他一丝颜面,李闯也是怒了,他手握兵权,身后跟着这满朝文武,这废物,当真是不怕我立即造反?
武宁神情不悦,冲着李闯冷眼道:“首辅大人多虑了,都说虎父无犬子,李元奎将军乃是我天武栋梁之材,让他去护送粮草、军饷去往边疆实在是有点大材小用了,本宫唯恐折累了李将军啊!”
武宁再气愤,对李闯的态度也不能太过强硬,毕竟后者随时都有可能造反,他得给自己留下一点可操作的空间。
李闯放下手中墨石,说道:“还是请殿下执笔吧,我儿对天武一直以来都是忠心耿耿,从不怕什么苦累之事,我儿李元奎......”
“行了首辅大人,本宫心中已经有了人选,就不劳烦李元奎将军了,此时莫要再提了!”
武宁直接打断李闯的话,因为他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好一个忠心耿耿,这天下就快成你父子俩的囊中之物了,在这么忠心下去,本宫的性命可就不报了!
李闯心中含怒,还是有点不甘心,“殿下难道认为我儿子不堪重用?配不上这镇北大元帅的位置?若配不上,你可说出一人来,只要让本首辅信服,我便绝口不再提此事,如何?”
“首辅大人真想知道?”武宁眸子微眯。
“还请殿下明说!”李闯冷声一声,极为不忿!
武宁朗声道:“方高旭,方将军!”
“什...什么?”
“方将军!”
群臣哗然!
这由不得众人不为之惊讶,毕竟这位脾气暴躁的镇国大将军,可是差点把武宁这个监国太子给刺杀在这金銮殿之上。
如今,方高旭因为刺杀当朝太子,被打入了天牢!
正准备秋后问斩呢!
这样一个对自己人身有威胁的人若是放出来,岂不是又要被刺杀一遍?
这太子不会是脑子进水了吧?
放这么一个危险的人物出来,岂不是要天下大乱了?
其实,武宁也是情急之下,从记忆中搜寻到了这个人。
在入狱之前,方高旭是天武帝国军功显赫的镇国大将军,官居一品,在朝堂上与李闯分庭抗礼,是为不折不扣的忠君名将!
但奈何,武宁的前生是个不折不扣的贪生怕死之辈,他为了保全小命,听信李闯谗言,引得方高旭将军在朝堂上之上怒火中烧,差一点杀死了他的前身!
虽未成功,但也以刺杀之罪名,判处秋后问斩!
而在得知方高旭被入狱后,他身边那群忠肝义胆的将士们,一怒之下,脱离了天武管制,落草为寇了!
如今武宁想要翻盘,最关键的人物便是这方高旭,只要能让这人出山,找回那些落草为寇的将士们,那这一战,还有得打!
李闯闻言,也是眸子一凝,想不出武宁为何这么做?
纯粹觉得武宁是吃错药了!
毕竟方高旭对武宁恨的牙痒痒,只要放出来,后者必死无疑!
更何况,以方高旭的性子,还不一定同意从牢中出来,到时候没了人选,那自然还是会落到自己儿子头上!
一想到这,李闯也算不在纠结人选的事,因为他觉得,武宁这么做,无疑是在加速天武帝国的衰落,无论如何,这天下,依旧是自己的!
“既然是方将军,那本首辅自然是不好在争辩!”
“那就希望太子殿下一路顺利,别到时候人没请出来,自己在葬送在那里,到时候这天下......”
李闯没再说下去,但脸上的笑意溢于言表!
就好像武宁一定会失败一样!
对此,武宁只能装作视若无睹!
不过说实话,他还真没把握说服天牢中的方高旭,毕竟在李闯的阴谋之下,武宁前生这个草包,竟然把方高旭的儿子给陷害了!
这事虽说有了一丝眉目,但想要成功,可是说是难之又难!
但是眼下,群臣相逼,军饷筹集也只需七日,到时候他若是没有说服方高旭,那人选自然会让李闯趁心如愿,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李闯走下龙台,一脸轻松。
武宁则是面色凝重,心有所思。
片刻,
武宁呵道:“退朝!”
出了金銮殿,武宁就一脸心不在焉的表情,这请方高旭出山,的确是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
而且从这一次早朝中,武宁不难看出李闯在朝野中的势力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恐怖。
就算武宁成为了监国的太子,但毕竟势单力薄,区区亲卫,唬唬人还行,但真要是动起真格的来,还真有点拿不出手。
所以这方高旭,是志在必得的!
“怎么办呢?”
思来想去,武宁只能把目光落在了太子妃梦纤柔身上,如今,这天下,最值得信任的人,便是她了。
心之所念,武宁快步向着东宫走去。
东宫,寝殿。
“**,你昨夜竟敢留宿太子寝殿,真是把首辅大人的话当做耳旁风了嘛?”
“来啊,给本宫上刑,让她好好尝尝这锥心刺骨之痛!”
一身穿鎏金凤袍的年轻女子,一手叉腰,冲着跪倒在地上的梦纤柔,蛮横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