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是何物?”
长孙忌的确没见过，又不好意思说自己没见识。
老脸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故作镇定。
“相父尝一尝?”
李长寿大手一挥，顿时曹公公双手托着玉盘，来到了长孙忌面前。
而长孙忌皱了皱眉，明显不想尝试。
老匹夫警觉心还挺强?
李长寿心中冷笑，随后亲自走到跟前伸出手抓了一小撮放进嘴里。
这下，长孙忌没有了顾虑，也学着抓起一点放进嘴巴里。
紧接着!
长孙忌老脸露出了一抹惊容!
“陛下，这是?!”
“相父觉得此物口味如何?”
看到长孙忌这个老匹夫的反应，李长寿就格外的得意和自豪。
不过还是笑着问道。
“此物看着如同白雪一样纯净无暇，吃到嘴中却如此甜蜜润口!”
长孙忌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那种感觉，最后露出了一声感慨!
“好，好东西啊!”
玉盘上的是何物?
很简单!
绵白糖!
当然和现代的绵白糖还是有些差距，是李长寿专门让人按照他记忆中的办法弄出来的半成品。
自从他这两日发现皇宫伙食单一，尤其是调味料单一后。
就动了心思!
最后发现，皇宫不是没有糖。
只不过都是那些粗糙黑漆漆如同泥巴一样的东西。
这让他想到了提炼白砂糖工艺!
“哈哈，朕还担心相父吃不惯。”
李长寿挥了挥手，让曹公公暂时退后。
长孙忌眼珠子一直盯着不愿意放开，显然已经被吸引住了。
“陛下是从何处得到此物?”
别看长孙忌是当朝宰辅，但长孙忌祖上本就是商贾出身，骨子里就有着商人的那种对财富的敏锐直觉!
此刻，已经嗅到了商机!
“相父，倘若朕将这种东西拿出来，交给某一个商贾售卖。”
“可有商贾愿意答应?”
李长寿嘿嘿一笑，而长孙忌一听老狐狸本色尽显无疑!
他立刻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眼神，“陛下是想要用此物替代官盐，向京城那些商贾借银两?”
果然是商人本色!
“相父果然深知朕的心意啊!”
李长寿笑着点头。
白砂糖在古代，一直都是奢侈的象征。
不像盐，糖一直到近现代工业化成熟之后，才慢慢走进大街小巷。
成为百姓也能消费得起的日用品。
但是在古代，那是达官贵人的象征!
而且价格高昂不菲!
“陛下，如果有此物，老臣相信应该会有商贾愿意接手。”
接手?
还愿意?
李长寿暗中冷笑一声，长孙忌还在和他玩虚的。
“相父误会朕的想法了。”
“陛下难道不是?”
“此物，乃是稀世奇珍，无比珍贵!”
曹公公在一旁双手托着玉盘，李长寿又抓起一小撮，“就这么一些，就价值不菲!”
长孙忌没有反驳。
所谓物以稀为贵，这种在世上从未出现过的奇珍，的确无法用金钱衡量。
“谁能得到，短时间内就能积累大量财富，相父认可吗?”
长孙忌犹豫了下，接着点头，“老臣相信陛下的眼光。”
“但凡事，不可能让所有人都能分一杯羹。”
李长寿笑着说出了自己的计划，“所以朕决定，暗中招投标。”
“招，招什么?”
长孙忌一头雾水，显然不明白。
但多少体会到了里面一些意思。
“朕还需要相父帮忙，尽快在京城安排一场拍卖!”
“刚刚朕的那幅画，就拿去放在拍卖品中。”
“到时候谁出价更高，朕就将此物交给谁来售卖。”
“不过这乃是皇家珍藏百年的秘方，即便要交给外人来售卖，每年也需要拿出九成分红交给朕!”
此言一出，老奸巨猾如长孙忌。
立马明白了李长寿的心思。
但一听到要九成分红，忍不住周期。
“相父，此事只要能成，可解朝廷现在燃眉之急!”
“当然朕也绝不会忘记相父的一番苦心和功劳!”
“到时候每年的九成分红中，朕愿意和相父共分!”
长孙忌刚刚到嘴巴边的反对瞬间被他自己咽了下去!
共分!
等于事成之后，他能从皇帝手中拿到四点五成分红!
而如果拍下皇帝那幅画的人，也是他长孙家手下的商贾，岂不是到时候能拿到五成多?
得到的比皇帝还多?
“陛下，老臣何德何能!”
“唉，相父何出此言!”
李长寿双手拉着长孙忌，“这是朕的心意!”
“但老臣怎么敢与陛下共分?”
长孙忌表面客套，而李长寿一听借坡下驴话锋一转。
“既然相父不愿接受，那不如朕就将这些交给皇后来掌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