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宁宁,我喜欢你,你跟我好吧,我每个月给你五万块零花钱。”

桑宁刚下课,就被体院的盛磊堵在校门口,他强势地把手里的玫瑰花塞进她怀里。

“我不要,你放开我!”桑宁被吓到,脸红的能滴血,赶紧把花丢开。

盛磊不松手,变本加厉地掀开自己的T恤,抓着她的手往自己腰腹处按。

“宁宁,你看我肌**不棒?我床上更棒。”

越说越离谱,桑宁气得杏眸泛红。从远处看去,仿佛是对小情侣在演什么十八禁戏码。

黑色的劳斯莱斯飞驰而来,尖锐的刹车声惊动了他们。

陆云辞从车里下来,他身形颀长优越,模样俊朗好看,一双黑沉的眼带着上位者的威严和冷凝,只是扫了盛磊一眼,盛磊便不由自主地松开桑宁,嘴上却不服输:“**谁?”

他朋友小声提醒:“磊哥,你瞅那车牌。”

J字开头的豹子号,有钱都拿不到,还得有权,有本事。

盛磊嘴巴挺硬:“我姑父也……”

陆云辞无视他,只是朝桑宁抬了抬手,桑宁乖巧地走过去,低声:“云辞哥。”

“嗳,是大舅哥。”盛磊顿时喜笑颜开,自我介绍:“我是宁宁的男朋——”

原本带着桑宁离开的男人,回过头一脚将盛磊踹翻在地。

周围发出难以置信的惊叹,盛磊是体院大四的学生,仗着一身腱子肉常年在学校欺男霸女,今天竟然被一个斯文的男人打倒了。

盛磊趴跪在地,觉得五脏六腑都碎了,一时间呼吸困难,汗水顺着额头往下滴。

陆云辞居高临下睨他,声音很轻,却带着让人不敢忽视的警告:“离桑宁远点。”

桑宁抬头,盯着男人沉稳的脸有些失神。

陆云辞是上流圈子里公认的青年才俊,十五岁进少年班,二十三岁j医大学医学博士毕业,二十五岁成为第一j医院最年轻的主任医师,能力出众稳重矜贵,在陆家权贵地位的加持下,没有什么值得他动怒,更没什么值得他动手。

但今天,他有些不一样。

“走。”陆云辞握住她的手腕往车上带。

车门打开,后排坐着头发一丝不苟的秦淑云,桑宁的干妈。

刚才的闹剧秦淑云也看到了,脸色不悦,等桑宁上车后问:“他是谁?”

桑宁脸颊滚烫,一种莫名的羞耻感席卷而来,但更多的还是害怕。

怕秦淑云生气。

十岁那年,桑宁父亲因为行H受H跳楼自杀,很快母亲带着值钱的东西跑了,原本健康的奶奶受不了这个**,患了老年痴呆,是秦淑云把她领回陆家,给她一个家。

秦淑云素来严厉,对桑宁恩威并施,桑宁一直怕她。

“他是体院大四的学生,我跟他不熟,是他……要追我,我一直拒绝。”

桑宁素白的手不安地搅着帆布背包。

秦淑云嗯了声,视线落在桑宁的左手腕,靠近主动脉的位置,那颗守宫砂红的耀眼。

秦淑云声音缓和:“我们宁宁最乖了,我知道宁宁不会乱来的。”

桑宁心虚地低头看自己的脚尖,总觉得陆云辞黑沉沉的眸子一直盯着她看,看得她心惊胆战。

秦淑云抚摸桑宁的长发,声音慈爱:“陆家的孩子婚事都由父母做主,包括你云辞哥在内。我一定给宁宁找个比云辞还要好的男人,好好疼你爱你。”

也不知是哪个字眼触碰到桑宁,她脸颊滚烫想起前晚,陆云辞炙热癫狂把她压在沙发上吻遍全身,她疼得直掉眼泪,他便轻声哄她,让她放松要不然勒得他喘不过气。

秦淑云以为她都听进去了,继续:“今天做东的是市局李夫人,她娘家侄子即将毕业,听说那孩子长得仪表堂堂,就是性子烈,盛家想早点订下他的婚事收收他的心——我的意思,让你哥也帮你参谋参谋。”

桑宁身子一僵,这才知道秦淑云来学校接她的目的,要给她相亲。

她下意识地看向陆云辞。

男人面不改色地松了松衣领:“也好,免得成日里四处招摇,什么阿猫阿狗都想来沾一沾。”

桑宁委屈:“我没有。”

秦淑云皱眉,觉得儿子今天脾气挺大,还没捋清,司机说到雨竹轩地下车库了。

秦淑云先下车,对桑宁说:“女儿家金贵,你跟云辞半个小时后再上去。”

司机陪秦淑云进了电梯,后座就剩桑宁和陆云辞。

男人用的是木质冷香,清冽独特,前晚他结实的双臂和强烈的荷尔蒙气息裹着她,让她逃不掉。

桑宁不禁并拢双腿。

“还疼吗?”陆云辞坐姿松弛,修长的手指来回摩挲腿面的手机,像极那晚他摸她的样子。

桑宁收紧拳头,不敢出声。

“当晚我给你涂了药,你后来自己涂了没?”陆云辞看着她,一本正经。

桑宁脸蛋烫得像是被火烤,悸动过后便是漫无边际的落寞和惶恐。

她喜欢陆云辞,喜欢了六年。但两人地位悬殊,之间隔着千山万水,所以她不敢有半点痴心妄想。

陆家向来注重家风教养,若被人知道他们的丑事,对陆家、对她都不好。

可她不知道怎么做才能抹掉前晚发生的一切。

好半晌,耳边传来陆云辞的声音:“我在你大学旁的海棠三章有套房,你住进去。”他语气轻松的像在谈一日三餐。

桑宁一愣,虽然单纯却也知道,一个男人让见不得光的女人住到昂贵的房子里是什么意思。

“云辞哥,我住学校挺好的。”她软软糯糯地叫他,提醒他,他们的关系。

陆云辞突然倾身,将她困在逼仄的狭小空间,滚烫发硬的肌肉暧昧地碾着她。

“躲我啊?”他黑沉的眸子带了抹不易觉察的笑,呼出的热气打在桑宁脖颈,激得她敏感颤栗。

他那原本拿手术刀救人的手,此刻重重握住她的腰,禁欲的脸又下压一寸,鼻尖抵着她的鼻尖,声音撩人:“前晚你也这么敏感,床单到现在还没洗呢。你喜欢,我每晚都给你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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