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醒......醒了......”下人们嚷道。

担架上的陆寒骁倏然睁开了眼睛,月光打在了他的脸上透着几分不正常的白皙。

这一幕让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御医断言,陆寒骁永远都醒不过来,可现在......

陆老夫人老脸发青,一旁的李絮棠也震惊地捏紧了手指。

司宁却半点异样没有,当着众人的面,轻声同陆寒骁说道。

“我没事的,你乖乖睡觉吧。”

这话一落,担架上的人真的闭上了眼睛。

诡异的一幕,让众人屏住了呼吸。

司宁转身看向了陆老夫人,不紧不慢的问道。

“这回我还用浸猪笼吗?”

陆老夫人神色不好,她本以为司宁没什么能耐,允了她的话,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到底她不是陆寒骁的生母,做得太过明显惹人非议。

可如今这人真的醒了?

李絮棠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抢先恶狠狠地道。

“就算你让三弟醒了又如何,你通奸在先,真以为三弟会容下你?”

“再说三弟真醒假醒还未知,依我看你就是会些妖术罢了,母亲,你看三弟还闭着眼睛呢,您可千万不能心软啊!”

李絮棠将司宁唤醒陆寒骁这事说成妖术,那就说明不是真的将人救醒了,只是障眼法而已。

司宁冷笑反驳,“二嫂真是好见识,将冲喜之术说成妖术,这是在讽刺皇上吗?”

她能四两拨千斤,司宁就能给她在拨回来。

李絮棠脸色一白,咬着唇半天说不出话来。

讽刺皇权可是杀头的罪,她哪儿敢乱说。

她不敢说,陆老夫人更不好说什么。

双方僵直不下时,李絮棠瞟见了一道身影,随即递了一个眼神过去。

一个小丫鬟从人群里跑了出来,站定后焦急地拉着司宁上下检查了一番,一脸劫后余生的喜悦。

“**,您没死,真是太好了,青桔真是吓死了!”

她哭的泣不成声,一副忠心护主的模样。

司宁冷眼扫过她,不为所动。

青桔见着急着解释,“**,您是怪青桔吗,青桔也只当那人是您屋中客人,没想到会这样啊?”

声音越来越低,生怕被司宁责罚一般。

司宁刚刚只来得及将事情捋清楚个大概,如今才知道,原主身亡,人人有份啊......

抬手拉住青桔,一脸慈爱的笑着道。

“我怎么会怪你呢,不过你家**是冤枉的你清楚的吧,你将你看见了什么重新说一遍。”

青桔是原主的陪嫁丫鬟,也是她最信任的人。

被信任的人这般捅刀子,原主要是活着,估计会哭死。

青桔看着司宁的笑,心里有些发怵,下意识地往旁处看了看,得到了指令,才将哭声调为低泣,又将所见仔仔细细说了一遍。

话音刚落,司宁就一脸奇怪的问道。

“你说看见我和那人衣衫不整的躺在一起,衣衫不整到什么地步,是没穿衣服吗?”

青桔面露惊讶,一张小脸瞬间红了下来。

不光是她,没嫁人的丫鬟都红了脸。

李絮棠脱口而出,“司宁,你要不要脸?”

司宁凝眸,“我只是问一句穿没穿衣服,又没问做了什么动作,怎么就不要脸了?”

“你......”

李絮棠接二连三被怼,气得脸都青了。

司宁却跟没事人一样,一脸好奇地看向青桔。

青桔下意识地又往人群里看了看,见司宁也看了过去,忙收回视线,支支吾吾回道。

“就......就衣衫不整......”

“看来是穿衣服了,那他躺在左边还是右边?”

“右......右边......”

司宁挑眉,“哦,看来只是躺着,什么都没做了?”

“做......”青桔急着道,“做了......”

司宁轻笑,将身子往前靠了靠,直直盯着青桔的眼睛。

青桔心虚的不敢对视,垂头拧着衣角一处。

司宁见着,又道,“那做了什么?”

一连串的问话,让青桔招架不住。

到底没嫁过人,哪儿知道得那么细致?

含糊其辞说了个大概,只说进屋看见男人在抱着司宁。

司宁点了点头,转头看向了陆老夫人。

“母亲,您也听见了,这完全就是冤枉啊!”

“冤枉?你和野男人都躺在一块了,哪儿冤枉了?”

司宁不知道李絮棠和原主有什么恩怨,恨得这般咬牙切齿。

双眸微眯走上前,在李絮棠不明所以的时候,抬手直接敲在了她的脑后。

众人还没反应的时候,李絮棠已经昏了过去,倒在了地上。

“司宁,你要做什么?”陆老夫人气恼。

司宁却人畜无害的一笑,“给母亲还原当时的一幕啊!”

她说得理所应当,随手指了指站在一旁的一个小厮,道。

“你过来,装下奸夫!”

“胡闹!”

陆老夫人制止了一切,一张老脸阴沉至极,手中的拐杖狠狠往地上蹲了蹲,显示她此时的愤怒。

沉寂在宅子里几十年,陆老夫人也不是吃素的,何时被人这般戏耍过?

她看向司宁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司宁却不在意,语气轻松。

“母亲,二嫂和男人躺在一起就是胡闹,那我和男人躺在一起就是通奸了?”

“司宁,你是清醒的!”

司宁轻笑,转身拿起一旁的水桶,都没犹豫直接一桶浇在了李絮棠的脸上。

“这回她也醒了!”

“你......”

李絮棠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发疯冲了上来。

对付一群小厮,司宁可能费些力气,但一个深闺妇人......

司宁一手抓住了她打过来的手腕,用力一折,没断,却疼得李絮棠弯了腰。

司宁不再似刚刚那般,神情严肃地同陆老夫人道。

“母亲,我这么做,只是想要证明一件事,我和男人躺在那里,未必就是我和他通奸,也有可能是我被冤枉的......”

“情诗都从你屋中搜出来了,你还敢说自己冤枉?”

下人们呈上一个盘子到了司宁面前,里面放着从她房中搜出来的情诗。

每封情诗下面都落了款,单字一个宁。

李絮棠顾不上疼痛,一脸疯癫的笑着。

“司宁,人证你不认,物证你总该认吧?”

打不过司宁不要紧,她有的是办法弄死司宁!

陆老夫人也看向司宁,“司宁,这个你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