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找不到人，你信不信？
我正打算找借口搪塞过去，管家却递来一封书信。
——我已回京，安顿好后便会登门拜访，在此之前，来福任由你安排。
？
还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书信一撇，我笑着应道：「不用问了，来福可以借给您，就是它还没完全**好，千万别——」
顾承胤将手递到来福嘴边，「别什么？」
我看着来福讨好似的舔着他手背，叮嘱的话一下哽在了喉咙处。
「别……别给它吃太多，容易消化不良……」
顾承胤牵着来福离开了，和乐融融的像是相处了许久。
我想破脑袋都想不通。
来福分明是条表面乖巧，实则挺有脾气的一条狗。
有时都会呲牙咧嘴的恐吓我。
怎么偏偏那么顺从顾承胤？
「堂姐，」云晚凝走过来，目光紧盯银票，「那日是我劝你上台的，这钱——」
我清楚她想说什么。
无非就是要点分红，这样就不用紧巴巴的连条精致刺绣手帕都舍不得买。
可是——
我将银票做成扇状，轻飘飘扇了几下，「这钱是靖南王帮忙才能要到的，再不济也是我和爹爹据理力争，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方才氛围那么紧张，就她躲在一旁偷笑看戏。
真以为谁都是瞎子啊？
云晚凝乖巧低头，轻声道：「是，没关系。」
哟，还挺识趣。
可到了晚上，我直接气到发出尖锐的爆鸣声。
首饰盒里的银票不翼而飞，连带着来福主人的信都被拆开看过。
府内上上下下都找不到云晚凝的人影。
去她房内一瞧，干净的就像被强盗打劫过一样。
爹爹怒的吹胡子瞪眼，不敢相信防来防去，竟被一个丫头片子耍了心眼。
我猛灌一杯茶，「算了，就当长了个教训。」
话虽这么说。
之后与阿姐逛集市时，我还是一口气将云晚凝骂了个狗血淋头。
阿姐感叹万分，又问我来福怎么会被靖南王牵着遛弯。
等我解释完，她似是想起了什么，紧蹙着眉头。
「靖南王前几年回过一次京城，身边也有一条黑狗，与来福长得——」
砰一声，雅间门被猛地推开。
陌生男人面色惊恐，直直奔来跪在我面前，焦急道：「云二**！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在外面瞎传您和男人有染！请您原谅我！」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
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有了这种传闻。
可男人说完之后就跑了，根本没给我询问的机会。
出了茶馆，我想找人打探打探，却听见前方叽叽喳喳的。
凑近一看，刚才向我道歉的男人正一个劲儿往自己脸上甩耳光，嘴里还不断重复着是他在散播谣言。
阿姐深刻怀疑他中邪了。
而我观察到男人时不时会往右前方看一眼。
那里是害怕的源头？
我转身望去，见到的却是顾承胤。
他好整以暇靠在栏杆处，目光也注视着这边，随后举杯品茶。
距离不算远，茶杯也未能完全挡住。
我清晰看见了他勾起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