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音大可以装作不知道这件事情继续做她的挂名太太,她本来也没想干涉大反派的太多事情,特别是当她看到白安芷也跟了上去的时候。
但她往回走了几步,脑海里莫名想到霍云沉前几次给她涂药的画面。想来她穿过来这么久,他也没有对她下手过,至少暂时是这样。
苏音只知道当时自己脑子一抽就打车追了上去。
现在被祈遇这么一提点,她心里倒是浮现起了几分担心,也不知道要是霍云沉知道她跟来发现了她的秘密,会不会杀人灭口。
其实她跟过来也没有用,就是想亲自见识一下霍云沉的病症,她也好对症下药,看能不能琢磨点什么出来。
但要是霍云沉那么不信任她,想要封口,那她就只能当自己作死了,就因为那男人顶着张帅脸给她涂了几次药就犯蠢。
如果他愿意试着相信她,那么她就会趁着这次的机会试着给他调香,等到他再发展起来的那天就离开。
祈遇打量着女人平静的脸蛋,从她的表情里看不出害怕,只有计划跟斟酌,她似乎没有传闻中那般只会花钱。
相反她是个很识时务的女人,但是她现在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霍云沉?这两个人可还真是挺有意思的。
两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完全没有注意到被祈遇压制住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嘶吼,一双猩红的眸子聚精会神地盯着苏音的...脖子。
男人现在心里的烦闷感始终不散,需要什么来发泄。他的目光**的毫不掩饰,那么细长...又白的不可思议。
让他心里狠狠地生出了摧毁的欲望,这么细他一只手应该就能握住了吧,甚至不用很用力就能轻易将它折断。
这么想着,男人确实也这么做了,祈遇没有想到原本安分下来的男人会突然出手,一时间没有防备被男人大力地甩了出去。
男人不似之前那般毫无目的地发泄,而是把目标径直锁定在了苏音身上。
意外发生的太过于突然,苏音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擒住了脖子,接着整个人就被扑到了地上。
她双手抓住霍云沉的手腕,却拼命也撼动不了分毫,她勉强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无助地叫着他的名字。
“霍....云沉...松手...”
手上的力气没有再加大,却也没有半分的松懈,她艰难地朝男人望去,一双血红色的眸子里透露着抓到猎物的兴奋。
真是个疯子.....
怎么办...霍云沉现在根本就听不到她说话,一瞬间他就可以掐断她的脖子,祈遇就算速度再快也来不及救她。
泪水直接从眼窝涌了出来,顺着苏音已经憋的通红的脸蛋滴落在了霍云沉的手上,眼泪是温的,却像是能灼热他的手。
男人红着眼睛朝苏音看去,一张精致的小脸上布满了泪水,掐着苏音的微不可察地松了几分。
苏音只觉得越来越难受,胸腔里的氧气越来越稀薄,再这么下去她可能真的会这么被憋死.....
求生欲在此时达到了顶端,她也不知道这时候自己在想什么,艰难地伸手抓住了霍云沉的衣领,凭着他手里松下的几分力道,整个人猛地凑了上去。
一瞬间,两片唇瓣紧紧地贴在了一起,触感柔软的不可思议,男人眼底的猩红迅速褪去大半,再浮现上来的是止不住的惊愕。
脖子上的力道瞬间被撤了回去,苏音整个人都处于虚脱的状态,没有了脖子上的力道支撑,她整个人就像破碎的玩偶一样滑到了地上。
她的唇瓣也是在那一瞬间离开了霍云沉的...
旁边的保镖都瞪大了眼睛,修罗场秒变狗粮现场?他们上司还是被强吻的那方。
心里是这么想着,但表面上还是维持一张面瘫脸,他们受过专业的训练,抓住这片刻的空隙就向前跑去。
苏音神经一泠,一想到霍云沉会再次被铁链锁起来胸口就闷得厉害。
反正都已经这样了,她干脆就豁出去了,乐观点想死了说不定还能穿回去。
苏音跟霍云沉的距离隔得很近,她抢先在保镖过来之前搂住霍云沉的腰。
男人已经从刚才的震惊中缓了过来,抓住苏音的衣领就想要把她甩开,结果就是苏音抱得更紧了。
“霍云沉,你清醒点!我是苏音。”
男人依旧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在他的手拽住苏音衣服的时候,她是真真切切地在害怕,眼睛都紧紧地闭在了一起,却还是固执地不肯松手。
女人带着哭腔却又满是控诉的声音响起。
“你要摔就自己摔好了!反正我这小身板也经不起你那么折腾,摔死我了看你还怎么找下一个这么受得了你的!”
苏音的眼泪越掉越多,男人的胸口像是被烫了一个大洞,有什么东西把他暴走的思绪拉回了半点。
下一秒,男人抓着苏音的衣服把她整个人都从他怀里拎了出去,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得开口,“苏音,你给我滚出去!”
苏音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他竟然没有摔她?等等,他刚刚是喊了她的名字,这么说他认出她了?
她抽了抽鼻子,可怜兮兮地开口,“霍云沉,你没事了?”
“我说让你滚你听不见吗!”
苏音看到霍云沉握紧的双拳和半红的眼眸才意识到他只是在隐忍,他不过是靠着强大的意志力才换来片刻的理智。
“霍云沉!”
苏音看他整个人突然急急地倒了下去,尖叫出身。
祈遇拿着针管出现在了他的后面:“竟然只是打了支镇定剂就晕了过去,看来刚才真是消耗了他不少体力。”
苏音知道霍云沉没事后,脑海中紧绷的弦猛地断裂,身体跟精神的双重打击,让她再也支撑不住,直直地栽了下去。
祈遇:“........”,他就算专门给他们两个收拾烂摊子来了。
不过今天这病算是已经过去了,前前后后竟然连才差不多半天,要是平时这家伙犯一次病少说也得折腾上一天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