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有无声息的泪水渗透徐斌的肩膀。
于秀回老家了,我便没再继续闹。
两天后,徐斌把这个小男孩从医院带回来。
他皮肤黝黑的,有点像徐斌。
眼睛也不大,但很机灵。透着一股子懵懂又狡猾的样子,跟丫丫小时候萌软可爱的样子相比,真的差太远了。
我不是圣母,我怕我真的爱不上除自己以外的孩子。
可是下班回来看到徐斌趴在婴儿床前,对着小宝说些咿咿呀呀的,那一刻短暂的希望和轻松,终于撬动了这个家里半年来的阴霾。
我想,或许我应该尝试接受一下。
因为我不想见于秀,所以徐斌跟我商量着,又找了一个全职育婴嫂。
是个二十五六岁的姑娘,长得白净甜美,说话细声细气的。
她叫陶静,以前是徐斌他们医院的护士。
后来觉得护士太辛苦,工资也不高,于是自己考了营养师和育儿师的证书。
这样的素质背景,让她在这个市场上很有竞争力。至少,比那些阿姨级别的育婴嫂看着顺眼多了。
陶静叫我姜教授,叫徐斌徐医生。除了带小宝,她闲暇时候还会打扫卫生,洗衣做饭,家里打点得井井有条。
半个月下来,我对陶静挺满意,只是有时候也会难过地想——
如果当初选了一个像陶静这么负责人的女孩,或许我婆婆就没有机会***,或许我的丫丫就不会出事。
我知道于秀有时候会打电话来问问孩子的情况,可能是因为跟自己沾亲带故的,这会儿倒是知道负责过问了。
我心里气不过,偶尔还是会呛徐斌几句。
于是,徐斌便不当着我的面跟于秀打电话了。
那天下午,我约了我的姐妹蓝瑶出来喝咖啡。
对于我最近的经历,她表示自己实在不能理解我的想法。
“你居然就让那个男孩住进来了?”
那天下午,我们两个坐在星巴克喝咖啡,她匪夷所思地听完了我的描述,破天荒地在美式里加了两包糖。
“我就想不通你了姜蔓,这种婚姻,不离等着过年啊?”
我没出息地摇摇头:“徐斌一求我,我就心软了。其实他说的也没错,他妈妈的错,跟他又没什么关系。”
蓝瑶艹了一声,“你这就跟听人家说,不是我杀的人,是刀杀的,有区别么?要不是因为徐斌这个妈宝男对他妈百般纵容,他妈能那么嚣张?要不是他打心眼里就没有让他妈明白,你姜蔓才是这个家里的女主人,她敢这么忽略你的感受?要不是你——行行行,你别掉眼泪了。日子过自己的,当我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