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恩忙解释:“大人见谅,小民师姐从小便是这样,此次到盛京便是来求医的!”
江沨眠淡淡收回目光:“你口中的故人是谁?”
沈毋宁沉默良久,勾起一抹自嘲的笑:“一个不自量力,自以为是,实则愚蠢至极的女人。”
她每讲一个字都仿佛在自己的心上剖上一刀,直到鲜血淋漓才痛到清醒。
她沙哑粗粝的声音听得江沨眠皱眉。
他突然问:“你们从何处来?”
沈毋宁顿了顿,言简意赅:“南边。”
说完这句,沈毋宁不知自己是不是看错了,江沨眠眼中似乎闪过一抹失望。
不过一瞬,江沨眠又恢复冷然无尘模样:“若想求医,便去给素素磕头认错。”
江沨眠离开后,长恩轻声问她:“阿默,你认识他对不对?”
沈毋宁久久没回答。
长恩眼中担忧一闪而过,又絮叨道:“只要那女人能治好你,莫说磕头认错,让***什么都行……”
“我不治!”
沈毋宁冷冰冰打断他:“说了别再跟着我,知道你给我找了多少麻烦吗?”
她起身就走,到巷子尽头,还是忍不住回头看——长恩仍站在那里,一副茫然失措被人丢弃的模样。
沈毋宁顿了顿,却仍是头也不回地离开。
她已经无处可去,无人可依,连护住自己都无力,更别提护住别人。
走到大街上,却看见邸报使纵马奔向皇城。
“北狄越境,北境连失六城!”
沈毋宁一震。
那一战,她明明打去北狄半壁江山,为何又敢再次犯她大夏?
在她怔愣的瞬间,一个惊诧激动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
“将军!是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