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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一叠声催促下,我妈骂骂咧咧地把牌局让给别人,走到了厕所。

我忍不住冷笑一声,小时候我在外面玩不小心磕破了头,鲜血流了满脸,

被路过的阿姨带着来找我妈,

她只是冷冷地瞥了我一眼,说,“先等着吧!贱丫头命硬,一时半会儿死不了!我这把牌好,赢了就带你去医院!”

那阿姨看不过去直接带我去了医院缝针,到现在我头上还有那道疤。

事后我妈非但没有给那阿姨医药费,反而怪她带我去找她,坏了她的财运,害她输了牌局。

现在一听是发财的事儿,倒是**挪得飞快。

怕是能让她从牌桌上下来的,只有钱!还有她的宝贝儿子!

“死丫头,还不快说什么事儿?你要是框我,看我不打死你!”

我故意压低了声线,“妈,你别大声嚷嚷,我在厕所偷偷给你打的。”

我故弄玄虚的做法让她信了七八成,我在这边听见了开关门的声音,

应该是她反锁了厕所的门。

“我偷听宁以晨和他妈说话,宁以晨说城西那块地要拆迁了!他家正拿着宁以晨辞职要做生意的借口四处借钱呢!妈,你看看咱家是不是也买一套?骏辰虽然现在才十三,但也得早早预备起来不是?”

我说的没错,城西那块地确实快拆迁了,只要花点儿钱就能打听到。

我妈将信将疑,声音里满是犹豫,但我知道,她动心了。

“你这消息准不准?别是人家娘俩合起伙来骗你这个外人的!”

亲近的人总是知道怎么伤人最疼,我忍着内心翻涌的情绪,以退为进,

“我偷听来的还能有假!妈你不信就算了!以后宁家发达了,你可别说我没跟你说。”

这招果然有用,“哎哎哎,你看你这孩子!说你几句还急眼了!我这不是怕你年纪小被骗么?你再注意点儿那边的动静,我跟你爸商量商量。”

我妈说出这句话我就知道,这边稳了。

我妈脾气火爆,极其泼辣,在家说一不二,她定下的事儿我爸从来不敢置喙。

剩下的,就是宁以晨这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