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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少人知道我跟教坊司的一个歌姬是知己。

出门省亲,回来后却发现她嫁人了。

确切地说,不是嫁人,是做了妾。

不久后,她死了。

我嫁入了那户人家,帮她养儿子。

再不久后,我那夫君中毒病重。

我便日常**他,对他说:“你还能活一年。”

“你还能活半年。”

“你还能活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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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之夜,喜婆张罗着我们喝交杯酒。

新郎挑起我的盖头就直勾勾看着我笑,我回他盈盈一笑,他满意极了,眼神更加荡漾。

交杯酒喝完,所有人都退出去后,他迫不及待欺身上前。

色眯眯地说:“娘子真美。”

我故作害羞撇过头,实则极力控制着心里那股恶心感。

快吐出来了都。

他快亲下来时,我闭上眼,心里恨不得拿剪刀插死他。

云歆,这就是你心爱的男人,你哪里都好,就是眼光不太好,看上了这么一个恶心的男人,

为他做了妾,为他没了命。

呼吸可闻时,我叫停了他。

娇羞又难为情道:“夫君,能不能将烛火灭了?”

“别害羞,我会很温柔的。”

我忍着恶寒娇软着声音说:“夫君,你想不想我服侍你?”

一边说时,将手放在他的腰间,解了他的腰带,手慢慢伸进去,指尖划过他的肌肤。

男人发出一声喟叹,似乎舒服极了,也享受极了。

他挑着我的下巴,又抚着我的脸,带着情欲和喑哑的声音说:“想,你要如何服侍?”

“夫君可以遮上眼吗?这样我好放开一点。”

男人被我撩拨到很快就松口,我拿了事先准备好的黑布,帮他把眼睛给蒙上。

松手时我轻盈翻身,下了床,藏在柜子后的女人出来,代替我上了床。

香继续熏着,如梦如幻,即便男人最后摘下了黑布,也看不清床上女人的脸。

一早,男人还睡得跟死猪一般,我穿戴好后,我没有去向公婆请安,转而去了府内犄角旮旯的院子里。

未走进院子,我便听到了院子里传来的婴儿啼哭的声音,很洪亮,也很可怜。

我加快了脚步,进到院子,看见奶娘和丫鬟不知在忙些什么,随后端起奶白色的东西要去喂孩子。

奶娘边抱起孩子边咬着牙怨道:“老婆子哪里有奶可以喂,这府上真没一个东西,连自己亲生儿子的生死都不管。”

“奶娘,小声些,被人听见我们怕是要被乱棍打死。”

丫鬟听到奶娘的话神色一惊,抬眼看了看四处,看到我时神色更是惊慌,立马跪下来喊道:“少夫人!”

奶娘的手一抖,差点把手上东西给洒了。

“你们给孩子喂的什么?”我边走过去边问。

奶娘也跟着跪下,不敢抬头,回道:“回夫人,是羊奶。”

我眉头深深一皱,“就只给孩子喂羊奶?”

奶娘赶紧回道:“老奴年事已高,早已没有奶水了,只能喂些羊奶。”

孩子没了羊奶喝又开始哭了,我让奶娘起身,抱过孩子,透过他看向另一个人。

我早猜到这孩子的处境定是好不到哪里去的,但如何能想到这偌大的赵府居然连给孩子请的奶娘的都没有奶。

也是,亲娘是乐籍,是罪臣之女,这种人生下来的孩子在世家大族里谁会用心对待。

抱着孩子的手握紧成了拳,我看向跪着的二人,“你二人收拾一下,来我院子照顾孩子。”

云歆,你的孩子我会照顾好,让你孩子不好过的人,我也会让他们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