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宁贵妃的钟粹宫叫了三次水。
后宫众嫔妃都以为宁贵妃这是复宠了,去皇后身边请安时都时不时看向她,皇后也赐下了不少好东西。
“昨日,太后将本宫唤去,看她半白的头发......”
皇后一开口,众嫔妃就知道她这是要说什么了。
陛下十六岁登基,如今登基八年了,天下百姓安居乐业,乃是太平盛世,唯一让人忧虑的是,后宫充盈,却无一人能诞下子嗣。
早便有朝中大臣提议,让陛下从宗族另择储君。
前些年还好,越是到后面便越来越多人开始提议。
甚至陛下这位置都要坐不稳了,一个没有子嗣的君王,可想而知得在朝堂上接受多少口腹之剑。
这偌大的后宫中,百花齐放,无人查出无法生育,陛下身体也并没有任何问题。
可这么多年了,就只有当初一个婕妤有孕,陛下太后大喜,一个二品婕妤连升上妃位。
却在后面查出,这婕妤竟是与一个没断干净的太监苟且,这才怀了身孕,胆敢混淆皇族血统,婕妤身怀胎儿惨遭重打五十大板,株连九族。
五十大板下去,人早已肉骨分离,瞧不出人样。
要说她会如此惨,还得是因为,她入宫几年了都没怀,偏偏一个没断干净的太监都能让她怀。
这不就是在说陛下他甚至不如一个没断干净的太监吗。
陛下自然大怒,杀鸡儆猴,就是做给后宫里的人看呢。
那之后,便再没有人传出怀孕的消息。
起先皇后还怕哪个嫔妃比她先怀了会让她位置不保,到后面整日被太后拉去磨耳朵,叫她上心子嗣一事,她巴不得这后宫里赶紧来个能怀的。
她算是受够这日子了。
“这些日子,你就多吃些护养身子的,也不必来我这请安了,好好养着可知道?”
皇后拉着宁贵妃的手,眼睛就差贴在宁贵妃的肚子上了。
毕竟昨晚叫了三次水,可见昨夜两人之间有多激烈,一发不中,多来几发总能中吧。
宁贵妃面上含着羞涩的笑,心里却疼得一抽一抽的。
即便是在她以前最受宠的时候,也没有出现过昨夜那样叫了三次水的情况。
可那个狐媚子**居然不过一晚,就,就让陛下如此喜欢!
她又恨又嫉。
带着皇后赐下的珠宝首饰,还有太后送来慰问的补汤,宁贵妃一回到钟粹宫,摔了花瓶又摔珠宝。
“**!”
冯嬷嬷走上来,拦着还在发火扫下桌案上胭脂盒子的宁贵妃,“主儿,你这是做什么?”
方才回宫,冯嬷嬷就知道自家这位恐怕会发火,忙清理了宫殿里的人。
只留下两个心腹。
“凭什么!她一来就能得陛下喜欢!她还那么不要脸,勾着陛下要了三次!”
想到昨晚耳边那些声音,进进出出备水送水的宫人,宁贵妃再也绷不住了。
“**!我就知道她是个有心机的!要不是她缠着陛下不松,陛下向来节制有度,又怎么会如此放肆!”
冯嬷嬷抚着她背,“这又如何,她始终是被你拿捏的。”
宁贵妃红着眼,看向旁边的夏荷,“去把江祈昭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