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里,江若苓只觉得眼皮狠狠一跳。
只希望爸爸看到自己的留言后,心中会有考量。
……
转眼到了晚上,徐文同回来了。
上辈子,徐文同每次到家,都会先拥抱她,他说这样就不觉得累了。
江若苓因他这句话开心了很久。
可今早亲眼见过徐文同从段衣衣房里出来的样子,现在只剩心凉。
徐文同没察觉她的异常,长臂自然将她揽入怀,说起了事。
“若苓,快到中秋了,墨家要举办家宴,这次,你来负责吧。”
江若苓抬眸问:“以前这些事不是……”
徐文同却笑着打断她:“你是墨家的女主人,这些事早该你负责了。”
江若苓心一颤,刚要开口,目光触及到徐文同的衣领上,突然愣住。
在他白色衬衫上,衣领的内侧有一处浅浅的口红印。
徐文同注意到她的目光,整理了下领带,那口红印便彻底隐藏了。
他转移话题:“中秋之后便入冬了,今年的京海肯定会下雪,若苓,给我织条围巾吧。”
江若苓回过神,望着徐文同依旧深情的眼眸,也扬起一抹淡淡的笑,默默点头。
第二天。
江若苓刚吃过早饭,希姐就带来很多珍贵的羊绒毛线,嘴里还愤愤不平。
“若苓,我去找京海最厉害的手工师傅来,这次你织的围巾一定让徐文同刮目相看!”
江若苓笑笑。
她自小娇生惯养,根本就不会这些。
上辈子她为了徐文同特意找人学,只要看见他露出的笑意,她就觉得值。
现在回想,她做的东西徐文同总是丢三落四,但衣柜里却总放着那条缝着墨字的白色围巾。
原来,她就是一个明晃晃的靶子,徐文同对另一个女人的爱却那样小心翼翼。
江若苓只觉鼻腔瞬间被堵塞,压抑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突然拿起剪刀,将那些羊绒毛线,咔嚓咔嚓,全部剪断!
“若苓,你快放下剪刀,别伤到自己。”
希姐被她的举动吓到,立马从她手里夺走剪刀。
江若苓喘着气,心里却觉得痛快,但痛快之下,却是更深重的痛苦。
围巾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东西,自己对徐文同来说,又何尝不是?
江若苓闭上眼睛,深呼吸过后:“这围巾我不织了,希姐,你陪我出去散散心吧。”
墨家老宅,只离别墅不足一公里。
走着走着,江若苓不知为何,居然就走到了这,但好在心里的烦闷消散了些。
她正要回去,却看见一抹靓丽的身影。
江若苓一怔。
段衣衣上前打招呼:“江姐姐好。”
江若苓此刻心情十分复杂,但还是强压着思绪回:“段小姐,你好。”
段衣衣撩了撩耳边的秀发,一抹星光骤然晃中了江若苓的眼。
那戒指,跟徐文同送给自己的求婚戒,一模一样。
江若苓心中一窒。
她清楚记得,求婚时徐文同说过的话。
“若苓,这枚戒指是我亲手为你打造,独一无二,世上仅此一枚。”
江若苓下意识摸上自己的无名指,她曾引以为傲的幸福,此刻却让她遍体生寒。
凉透全身。
而且她识钻,所以一眼就看出自己手上这枚,不过是段衣衣手上那枚戒指上的碎钻。
许是江若苓沉默太久,段衣衣有些不知所措。
她轻言细语的开口:“江姐姐,衣衣先走了,免得打扰到你和你朋友。”
江若苓回过神,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笑意:“段衣衣,你这话说得像是我会无缘无故骂你。”
“衣衣没有……”段衣衣立刻低下头,声线微弱发颤。
江若苓静静的看着她,片刻,却只说了一句:“你走吧。”
若是上辈子遇上这种事,江若苓是绝对会争个输赢。
可现在的她,又怎敢对徐文同心尖上的人动手?
江若苓心里泛苦,瞬间没了逛街的心思。
“回去吧。”
江若苓并没有把这件小插曲放在心上。
可当天傍晚,徐文同却气冲冲来找她。
“嘭”的一声推开房门!
江若苓浑身一震,对上徐文同冰冷无情的眼。
“江若苓,你居然为一件小事,吓得衣衣病发进了ICU,谁让你这么嚣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