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这个意思。”
沐雨薇被迫仰头，她用化妆粉遮住了脸上的巴掌印，即使男人眼睛看不见，她却有种巴掌印被发现的羞愧感。
下一秒，男人拇指缓缓往下，反复摩挲她光滑的脖颈。
“第一次？”
沐雨薇浑身一僵，心也忍不住颤栗起来，他的话就像刀子剜肉，公开处刑她的难堪。
从小爸妈教导他们姐妹俩自尊自爱，所以和傅旻恋爱期间没上过床，满心欢喜准备在新婚夜把自己交给他，结果他当天出国，三年后带回一个怀孕的女人。
这种事说出去都没人会信。
她的沉默扭捏惹来了男人不快，两指用力。
沐雨薇下巴被捏的发疼，她蹙着眉，看见厉靳深眉宇间染着阴戾。
压下慌张，不慌不忙地说：“是不是第一次，你睡过就知道。”
“听说沐家家风严，晚上七点必须回家，看来是假的。”
男人无可挑剔的相貌和嘴角勾人的浅笑，莫名激起了沐雨薇心底的叛逆。
他在嘲讽她言语放浪，讽刺她跟很多男人有一腿。
“七点回家不假，可我都坐你腿上十分钟了你一点反应都没有，是不行吗？”
瞬间空气凝固，厉靳深神色蓦然一冷。
看他面无表情的脸沉如墨，沐雨薇后悔怎么没管不住嘴，急忙想从他腿上下去。
厉靳深单手擒住她的双手往后一扯，她整个上半身拱着，只要厉靳深轻轻低头，就能碰到她的脖颈。
越是害怕什么，越来什么。
男人低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脖颈间，酥酥麻麻的感觉让沐雨薇慌了神，她想赶紧说几句好话。
“厉...”
突然锁骨处传来一阵刺痛。
她本来就怕疼，被他这一口咬的，她倒吸了一口冷气。
她敢肯定，皮肤被他咬破了。
瞥到男人另一只手放在了衣领处，沐雨薇整个呼吸都急促了起来，她不是没想过要面对的后果，只是两人第一次正式见面。
她承认，她矫情的有些放不开。
“厉靳深，等晚上可以吗？”
变相地求饶，让那只放在衣领处的手停了。
厉靳深抬头，头发乱了几缕，嘴角染着血，增添了几分妖冶。
他喉结滚动，薄唇吐出嘲讽的字眼：“我以为你胆子有多大。”
沐雨薇松了口气，她为数不多的胆子用在了替嫁上。
接着禁锢她双手的那只大手松开，低沉冷冽的声音在她耳边重重说了两个字。
“出去。”
走到门口，沐雨薇回头看向置身于黑暗中的男人，从他的背影里看出了孤独。
她敛眸视线落在轮椅上，忽然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从个人层面上看，厉靳深比她更惨。
至少她四肢健全。
下楼找到卫生间，站在镜子前，锁骨处那道带血的牙印一览无余。
“他属狗的吧。”
处理了下伤口，听到手机响起，她赶紧走出去打开包。
看到屏幕上的显示，她抬头望了眼二楼，随后走到别墅外面接听电话。
“雨薇，厉老夫人同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