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诗芳许亦初小说全文第23章

姚可欣:“……”

她跟她讲这么多,她脑子里居然在想怎么追回财产?

姚可欣难以置信,“蒋诗芳,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我说阿琰他不爱你,而我现在已经有了他的孩子,你现在死乞白赖的占着薄太太的位置,不觉得自己有点厚颜**吗?”

蒋诗芳轻笑一声,“姚小姐,你是大明星,你跟我说这些话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万一我把你这些话发到网上会怎么样?知三当三,还逼原配离婚,你这么多年苦心经营的形象,一朝尽毁,或许还要为此背上天价违约金,你觉得划得来吗?”

姚可欣并没有被她的话吓唬住,反而自负一笑,“蒋诗芳,我入行这么多年,真真假假的新闻什么没经历过,就拿上次追尾事故来说,闹得满城风雨,最后呢,还不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吗?你以为我为什么能次次化险为夷?除了阿琰,谁还能有这个本事?虽说是损失了一个月的曝光度,但却拿到了《封神》的配音。”

蒋诗芳笑容一点点冷了下去。

“你说什么配音?”

“《封神》,一个破游戏——”姚可欣白她一眼,“我跟你说这些干嘛?蒋诗芳,识相的,自己走人,等我这肚子大了,你就是被扫地出门的份!到时候就算薄老太太再不愿意,她能让薄家的血脉留在外面吗?”

蒋诗芳觉得自己的手在发抖,后背阵阵发寒。

难怪试音那天他会出现在凌宇!

难怪板上钉钉的签约凌宇会突然变卦!

原来是他从她手里抢走了那份合约,拿去讨好别的女人!

许亦初,你可曾对我有半分尊重?

看到她难看的脸色,姚可欣以为怀孕的事终于戳到了蒋诗芳的痛点,又给她下了一剂猛药,“实话告诉你吧,我怀孕的事,钟美兰早就知道,她答应我,如果我生的是个男孩儿,就一定会让阿琰娶我进门,到时候整个薄家,还有谁会向着你?”

蒋诗芳满目猩红,脸色苍白如纸,她死死盯着姚可欣,冷冷说了一个字——滚!

姚可欣目的达到,也不再多留,讽刺了她两句,就拿着包走了。

————

御苑别墅,夜里十点半点。

江城三月,春雨连绵。

这雨从下午两点多就开始下,一直下到现在也没有要停的迹象。

书房的窗户半敞着,屋外雨水淋淋漓漓的声音不绝于耳。

许亦初喜欢在安静的环境下办公或者看书,效率比较高,但是最近很奇怪,环境太安静,他反而不那么容易集中精神。

蒋诗芳在的时候,他三令五申不许她在自己工作的时候来书房,但是她向来不听话,不是跑来送水果,就是跑来送牛奶夜宵。

而每次送完东西,要么借口打扫卫生,要么借口给他捶背**,反正就是赖着不走,有时候实在撵不走,他也就懒得管她,只是警告她不许发出声响。

她保证的好好的,但是没过一会儿,就开始长吁短叹,等你实在受不了,问她“哼唧”什么,她就会弯着眉眼夸他字写得好看,能看懂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数据……

夸到让你觉得会写一手漂亮的字,会看懂文件居然是那么自豪一件事……

以前明明觉得她那么聒噪,现在她不在,反而不习惯起来。

窗外传来的声音,根本无济于事,他想听的不是这个。

“笃笃——”

敲门声打断思绪,许亦初回过神,淡淡道,“进来吧。”

保姆端着一杯茶进来。

“先生,山楂红枣茶熬好了,帮您盛了一碗。”

许亦初摘掉眼镜,用力摁了摁眼角,疲倦道,“谢谢,放着吧。”

保姆将茶放下就出去了。

许亦初端起碗抿了一口,眉头皱了起来。

跟以前的味道不一样,酸的有点反胃。

他没再喝,将茶碗放到了一边,刚要拿书,旁边手机响了。

他抬眼一看,是个陌生号码,于是没有接。

等**断了之后,再次拨过来,他才慢条斯理的摁了接听。

“喂,你好,是王先生,您太太在我们酒吧喝醉了,您能过来接一下吗?”

“你打错了。”

许亦初淡漠的说完,就挂了电话。

但是没一会儿,对方又打了过来。

许亦初皱起眉,再次接听。

“没打错啊,她报的就是这个号码。王先生,你老婆在家吗?你怎么就确定不是呢?”

许亦初不耐烦道,“我不姓王。”

说完再次挂断。

对方这次没有再打过来,但是几分钟后,手机短信收到一张照片。

照片拍摄的场所比较昏暗,但是依然能看的清,趴在吧台醉得不省人事的女人正是蒋诗芳。

许亦初眼神沉了沉,立即回拨过去,“店在哪儿?”

————

“我酒呢?”

蒋诗芳眯着眼,摇着空荡荡的杯子,大着舌头道,“谁把我酒喝了?”

酒保递给她一杯水,哄道,“酒来了。”

蒋诗芳“嘿嘿”笑了两声,端着杯子喝了一大口,接着下一秒就全喷了出来。

她皱着眉,一脸不高兴,“你拿水骗我呀?是不是怕我喝酒不给钱?我告诉你,我老公可有钱了!他能把全江城的酒吧都给我买下来,还能差你这点酒钱吗?给我倒酒!”

酒保也是第一次见这样的酒鬼,你说她醉了吧,她还能分清水喝酒的区别,你说她没醉吧,唠唠叨叨根本说不清家住哪儿,吹牛那更是张嘴就来。

一会儿说自己老公是大富豪,家里的车都能停满一个地下停车场,出门不是凯迪拉克就是劳斯莱斯,去欧洲玩都是坐着私人飞机。一会儿又哭唧唧说自己要离婚,以后就不能享受这些东西,问他怎么才能多分点钱。

酒保十分羡慕,毕竟嫁富婆这种梦他已经好多年没有做过了。

门口传来一阵嘈杂的巨响,一辆铅灰色的跑车堪堪停在酒吧外的路沿边,溅起一排水花。

旁边不知道是谁尖叫了一声,“**,布加迪!”

酒保一怔,下一秒就看见车门打开,一个男人撑着伞从里面下来,径直朝大门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