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米娜姐知道了李云溪的事后,给了李云溪三万块钱治病,米娜姐不是个心冷的人,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姐妹服她。

李云溪是被金主下了通杀令的,跟了两年多没捞着一分钱,以后也不能干我们这个行当了。其实她的金主也不用多此一举,李云溪身上全部都被**腐蚀了,连块好肉都没有,根本也不会有男人再点她了。

而我这些年存的积蓄也不多,像我们这个行业,钱如流水,虚荣又拜金,我把身上仅剩的十万块钱砸进了医院给李云溪治病,而其余的治疗费还得七十万。

七十万不是个小数目,对于那些有钱人不过是两三瓶开酒钱,可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不是个小数目。

米娜姐知道我缺钱,给我介绍了一个来钱快的活计。运气好的话,一个晚上就能赚个五十万。

我们行业的人把他叫做上山,实则就是有钱的富二代把私家游轮开到公海,举行淫趴,上船费给的就是五万,其余各凭本事,有些慷慨的二世祖摸个胸都能往**里面塞两万。

这种聚众**的场合我向来是不去的,但是李云溪去过,当年她是为了我去的。那年我生了一场好大的病,需要十万的治疗费,那个时候的我们还很穷,李云溪为了我去了,她也是在那里认识的程昭礼。

而这一次,我要为了她去,一时不知道该感慨命运荒谬,还是还嘲笑混了两年,她和我依旧是那个为生活挣扎的蝼蚁。

时间定在十月三十日。

为了拿更多的钱,我特意花了小一万去做身体私密处的护理,我下面很紧,就算入行两年了这下面紧的依旧像个处女一样。

就连米娜姐都说我是天生吃这碗饭的料,还笑称我为“紧妹”,这么保养一下,私处更加紧实了。

上船的当天,我特意褪去了以往在会所的浓妆,换上了白色长裙,将头发洗直,画了点淡妆。我没有李云溪那种一眼看上去惊天动地的美貌,但按照李云溪的话来说,就是我的脸很“仙”,很特别,有韵味,摸上一把都是在亵渎神灵一样。

不出我所料,我拿着邀请函上船,那些管理人看到了我的脸后,就把我分配到了第三层。

第三层也是整个轮渡里档次最高的,能到这里的人要么财富惊人,要么权势滔天。

我们被安排在角落的沙发处,等着金主们入场。

来的人都不一般,我粗略看了一下这些金主手上戴的表,光价值百万的就不下十几个,就连价值千万的也有好几个。

我的打扮过于清纯,比起我身边那些用力打扮的女人,我反而显得格外惹眼,进来的好些金主都往我身上瞟了几眼,我就知道这事成了。

派对即将开始,一道身影姗姗来迟,一道极其熟悉的身影,是派对的主人。

男人穿着松散的衬衫,头上随意抓着发油,露出堪称完美的脸,那双桃花眼多情肆意,但我却觉得眼熟。

以至于他看到我的那一刻,我想起了他是谁。

程昭礼。

李云溪的那个金主。

按理来说他的未婚妻回国了,他那么喜欢他的未婚妻,又怎么会举行这种派对?

他的眼睛在我身上略微扫了一下,我的呼吸都停了,但他也紧紧只是看了一眼。

他显然没有认出我来,毕竟像他们这种有权有势的男人,女人见的太多,恐怕看过也就忘记了,怎么会记得当年跟在李云溪身后那个不起眼的我?

很快派对正是开始,我身边的那些**都开始主动的寻觅客人,不出两三分钟,**的声音就伴随着钢琴曲一样此起彼伏,更有甚者直接在众目睽睽之下,两个人男人一起上一个女人。

我也算见惯了大场面了,但这样像是畜生一样的**场面,让我感觉莫名的恶心。

就当我准备物色对象的时候,一个侍者走到了我的面前,道,“这位**,我们老板要你过去。”

显然,这是有客人主动找上门了。

我上山是为了赚钱,自然也不扭捏,跟着侍者一路进了轮船的上一层,上面全是包房,我跟着他一路走到了最里面。

侍者帮我打开门,请我进去后,贴心的关上了门。

此刻那些纷纷扰扰的声音隔绝。

我看见了一道背影。

男人穿着白衬衫衬得浑身健硕颀长,光是那个后脑勺都贵气的要命,前方是无际夜色海浪,就连光都把他身影照得卓绝。

我踌躇了一会,“先生……”

男人喝完了最后一口酒,转过身来。

我看见了那张脸。

是程昭礼。

他说,“第一次来?”

我大脑一片发嗡,我怎么也没想到找我的人是程昭礼。

尽管我想赚钱,但也没忘记这个人是李云溪喜欢的人,是把我最好的姐妹伤得遍体鳞伤的人。

我顿了一下,点头,“是。”

程昭礼目光游离在我纤细的腿上,那目光让我想起了纪录片盯上猎物的狼,我想把脚往后缩,却听见他那淡淡却充斥着高高在上的声音道,“把衣服脱了。”

我心凉了半截,我不愿意。

他看着我半响没了动作,目光渐渐变得幽深,随即微微翘了唇角,“怎么了?”

我感觉到了一股冷意,那怕他是笑着的,我虽然是个表子,但也是有底线的女人,“抱歉,我不舒服,先生你能换个人吗?”

“不舒服?”他踩着皮鞋往我这边走来,每一步都像是猎食者面对食物。

我害怕的往后踉跄了一下,很轻微,但他敏锐的步骤到了我的动作。

他慢条斯理的扣住了我的下巴,“你知道有多少女人想要爬我的床吗?”

他手指的力道一点点加重。

我睫毛乱颤,不由想起了李云溪,想起李云溪在病床几乎如同废人的模样,我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血性,看着他的眼睛,“这船上的任何人都可以,但你不行。”

说完话的那一刻我就后悔了。

程昭礼眼里顿然聚了寒,一把扣住了我的脑袋。

一股冷意威慑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