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小梦,叫妈妈。??

看着父亲领回来的陌生女人,我将年幼的妹妹紧紧搂在怀里,无比害怕。

我知道自己的亲生母亲因为车祸永远的离开了我们,父亲得到一笔丰厚的抚恤金,置换了更大的楼房。

陌生女人乖巧的依偎在父亲的怀里,脸上化着浓艳的妆容,和温柔贤惠的母亲截然不同。

这个女人就这样大摇大摆住进了拿母亲的命换来的房子之中。

女人身上的味道我很不喜欢,是一股子劣质香水精油的味道,这个味道在另一个女人身上闻到过,而那个人常年在街区的私人赌厅赌博,母亲在世的时候还叫我远离她们这种人。

难不成,女人也赌博?

我有次尝试和父亲提到这件事,父亲则摆了摆手不以为意。

「她只是喜欢打麻将罢了,没事的,你们不要这么想你们继母。」

很快,女人在进门的第二年肚子就大了起来,父亲每天冲着肚子傻笑,女人的脾气也越发的大了,动不动打骂我和妹妹,把我们当成她的发泄工具。

父亲装作没看到的样子,当我和妹妹想诉苦的时候,父亲总是会说,她是个孕妇,情绪不好很正常,我们要多体谅她。

女人知道我们跟父亲说了之后,在父亲去上班就怒目圆瞪的加倍呵斥我和妹妹。

「好啊你们两个丧门星,又跑你你爸哪里胡说八道了是吧?」雨点般的巴掌悉数落下,我紧紧抱着怀里被吓哭的妹妹,后背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产房外,父亲焦急的等候,我面无表情的盯着产房,终于,女人被推了出来。

「恭喜您,母子平安」

父亲激动到颤抖着手接过刚出生的男婴,嘴巴张了又合,老天有眼,他终于有儿子了!

因为家里又多了一个孩子,支出越来越大,父亲工作的时长越来越长,经常忙到很晚才回来,继母本就有赌瘾,父亲在她生了儿子之后疼爱有加,让继母的越发猖狂。

她在父亲上班的时候经常不在家,出去打牌,都是我在家里照顾弟弟妹妹,做饭洗衣服打扫卫生。

赢钱还好,输了钱回家就摔东西打我,还要我在父亲回来之前都收拾好。

父亲对她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稍微一说她,她就委屈,说自己照顾三个孩子不容易,还冒死给他生了儿子。

父亲也被堵得哑口无言。

这样的日子苦不堪言。

??听老陈头说,外地有个老板急缺人手,给的工资是现在的两倍,我打算去哪儿干。??

父亲握住继母的手商量着。

一听到工资翻倍,女人的眼睛瞬间明亮起来,又一下子装作很不舍得。

??去了外地工作,那你岂不是很久才回一次家。??

父亲还傻呵呵的笑。

??放心,虽然不能经常回来,但我会多寄一些钱回来,马上小女儿就考大学了,咱们儿子也要上初中,你就多操操心。??

继母连连答应,父亲第二周就收拾行李离开了家。

3.

父亲不在家以后,继母就经常以照顾儿子为理由跟父亲要钱去赌博,儿子是父亲的命根子,父亲对她的要求向来百依百顺。

今天刚巧,又听到继母和父亲要钱,她的语气也是越来越不好了。

继母看到我回来了,立马找到了发泄物。

「你们这个父亲,我跟着他我就没享过福,给他生孩子带孩子,连钱都对我扣扣搜搜,我这命怎么这么苦!」

我装作没听到的样子,径直去了厨房,给弟弟妹妹们做饭。

她根本从来没照顾过弟弟妹妹,都是我工作以后给他们出钱继续上学,妹妹上大学以后就没有要过家里一分钱了。

「唉?你个小兔崽子,我跟你说话你没听啊?」

继母踢踏这拖鞋啪嗒啪嗒极速走进来。

「姐姐,我回来了。」

妹妹刚好开门进来,继母看看厨房里的大的,又看看门口站着的小的。

「两个丧门星,我这最近打牌手气不顺肯定就是让你们两个客的。」

继母像一只野狗一样,逮谁骂谁。

「明明是你把弟弟的学费都赌没了,还是我姐姐出的钱,你才是丧门星!」

一向柔弱的妹妹今天意外反抗了一下。

继母听到这里还了得,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看我今天不得好好收拾收拾你,你就不知道这个家谁做主是吧?」

看她径直向妹妹有去,我赶忙擦擦手想去拉架。

正在这时,房门突然被人撞开了。

进来一群人高马大的男人,为首的那个人脸上一道狰狞的刀疤。

刀疤脸扫视了一圈周围和继母对视一眼。

「刀……刀哥」

继母吓得顿时扔掉了手里的东西,听继母的语气,显然是认识的。

之前也听邻居街坊说过,随着时间流逝,继母也不仅仅满足于打牌赌博,她还去私人赌场玩一些高级场,欠下的钱也直接翻倍,好几次被人追债到家里,今天就刚好被我跟妹妹撞见了。

「前几天的钱,什么时候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