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的灯熄了,我的弟弟被推进重症监护室。
医生说他暂时保住性命,但后续还需观察。
一旁母亲还在泪流满面,我安抚着母亲带她到椅子上休息。
护士拿了缴费单,通知我缴费事项。
我看了手机里的余额,并不足以支付这次的费用,况且医生说还要准备下次手术,巨额的债务铺天而来,好像一座大山压在我身上。
望了周遭一眼,却仍然不见那个熟悉的身影。
从陈初进手术室开始,就没有见到过陈有为。
我打了很多个电话都是无人接听或是正在通话中。
我安抚好母亲后,便赶回家拿银行卡。
翻找遍整个房子都没找到银行卡的踪影,我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时银行卡的付款短信正好发进来,我立马打陈有为的电话。
这一次他接得倒是快。
「干什么?」电话那头的语气听起来多了几分欣喜。
「银行卡呢?」我开门见山。
对面顿时被点燃。
「什么银行卡?我怎么知道?你这个死丫头不会怀疑是我拿的吧?」
「你没拿,那这个支出20万的银行短信是怎么回事?」我气笑了。
「除了你还能有谁?阿初在重症监护室里躺着,我和妈都在医院,可你呢?你在哪?」
陈有为语气恶劣。
「这个累赘三天两头就进医院,我看也没什么事啊!」
我强忍着泪水,咬牙道:「他都进重症监护室了你还说这种话,那是阿初的救命钱,你知不知道?你把钱还回来。」
「他都要死了,还要这么多钱干什么?拖着这个累赘我们家都要被吸干了,还不如让他自生自灭。」陈有为在电话那头吼了几句,而后语气稍缓似乎在劝我。
「晴晴啊,反正阿初这病也治不好了,阿桨也是你弟弟啊,给哪个弟弟不是给啊,你说是吧?」
我气笑了。
陈桨是他在外面的私生子。
「陈有为,原来我以为一个人的厚颜**是有限度的,今天我才知道,原来厚颜**是没有限度的。」
「你再不还回来,我就报警。」
「你他娘的,老子拿女儿的钱天经地义,你有什么脸报警……」
在陈有为的怒骂声中我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