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刚入宗门时,年岁尚浅,十分调皮。
他喜欢满山乱窜,抓各种虫子,偷偷塞到我衣物里。
我每每被他吓一跳。
被训斥了好几次,他却只觉好玩。
直到有一天,大师姐看到他往我被窝里扔蟋蟀。
那天下午,他被施了定身诀。
师姐将他的嘴巴撬开,往里面塞了整整一麻袋的活虫。
等师傅终于出现制止的时候,他的五脏六腑都被虫子啃噬大半,险些没能救回来。
那之后,他看到师姐就像老鼠见了猫一般。
顾颜玉以为自己像往常一般卖卖可怜,师弟就会为她出头。
而实际情况是,师姐冷冷一个眼风扫过,他立马吓得不敢吭声。
顾颜玉见他毫无反应,心中有些诧异。
但戏已开演,又怎好中场停下。
她又怯怯地去拉师姐的手,软软道:
「师姐,是我不好。
「你原谅我好吗?」
「咔——」
一声脆响。
顾颜玉伸去碰师姐的右手,竟整个手腕向后翻折。
咔、咔、咔、咔、咔。
又是五声整齐的脆响。
右手的五根指头,也依次向后折去。
顾颜玉面容扭曲,额上青筋爆出,泪水和汗水齐齐滚落。
她嘴巴张得很大,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
想来是师姐提前给她施了禁言术了。
师姐喜静,不喜欢人大吵大闹。
解决完顾颜玉,她只淡淡说了声:
「我不喜欢别人随意接近我。
「记住了。」
随后,她再次看向小师弟。
「我再问一次。」
她语气平静道:
「你云眠师姐,现在在哪?」
小师弟汗流如瀑,整个后背的衣衫都打湿了。
哆嗦了半天,屋内才传来他干涩嘶哑的声音。
「云、云眠师姐下、下山历练去了。
「我、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