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后,我爹一巴掌拍桌子上,吹胡子瞪眼。
「说吧三丫头,你什么时候救的他?」
我摇摇头,诚恳道:「不记得了。」
他龇牙:「是不是看他长得好,你就顺手救人了?」
「丫头,你要当个冷酷的杀手就得一视同仁,咋还搞特殊对待呢。」
这……我真不知道啊。
他叹了口气:「那他怎么会认成你姐姐,什么情况?」
我支着下巴想了许久,大致明白了缘由。
有次嫡姐玉佩丢了,我做任务的时候正好找到了就带在身上了,玉佩上有个小小的黛字,大约是这个缘故。
我爹唉声叹气,孽缘啊孽缘。
时年三月,春暖花开时,我披上了嫁衣。
来接亲的是季佑礼,听说我那夫君病得下不来床。
他骑着高头大马,春风得意,在一首首催妆诗的攻势下,闯进了永恩侯府的内宅。
他的视线在嫡姐脸上流连许久,终于漫不经心地扫了我一眼。
「兄长今日不便,我代兄长请三姑娘上花轿。」
他与我并排而立,拜别父母,隔着头纱,我看到我爹脸上的褶子皱成团。
他没有半分嫁女的欣慰,便秘一样地哽着,半晌朝我摆了摆手。
「去吧三丫头,能过下去就过,过不下去等死了夫君就能回来了。」
这话一出,不只我嫡母脸色铁青,就连隔壁二公子也僵住了。
我忍住笑,论恶心人,还得看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