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还称呼自己这是在体验人生百态,感受一下猴子是怎么生活的。

*

紫宸殿的门敞开着。

苍老的帝王坐在椅子上,眯着眼睛又睡了过去。

成帝两鬓斑白,脸上的皱纹很深,如今就算是闭着眼,眉头也是紧紧蹙着,始终装着愁绪。

看上去像是七老八十了一般,可实际上,成帝不过刚年过半百。

是政事将他压老了。

谢归舟站在太监总管身边,和他一起等着。

昨日一场雨之后,天气凉了两分。

整个皇宫内的建筑也被洗刷的干干净净,塔楼上映照着太阳的光,金光璀璨。

如此宏大壮观的皇宫,却让人觉得,少了几分人味。

谢归舟收回目光,朝着成帝脸上扫去。

却对上一双老成的,宁静的让人看不清情绪的目光。

谢归舟立刻呲牙笑着,“圣上最近身子可是好点了?”

说着,他就上前给成帝捏肩膀,献殷勤。

成帝对他的出现倒是不意外,换上慈祥的笑,“你这小子,如今想起来看朕了,朕还以为,你怕是要等到朕死了,才来见朕。”

“呸呸呸!”谢归舟连呸三声。

“圣上说什么呢,不吉利,我担心圣上的身子,都担心的吃不下饭,一日只吃三顿。”

“你可少说两句吧,朕要是再听你说下去,怕是要被你给气死。”

成帝如今说起话来,精神比之前好了不少。

也正因如此,谢归舟才敢开玩笑。

“圣上,皇伯伯,其实呢,我今天是有事求您。”

谢归舟换了个位置,已经开始蹲下来给成帝捶腿了。

“你又有什么馊主意?”

“哎呀哪能啊,我这回可不是馊主意,我……”

谢归舟刚要说,却忽然间止住了声,看着成帝。

“皇伯伯,你能不能先答应我?”

成帝蹙眉,“你不说,朕如何答应你?”

谢归舟三指起誓,“我这不是怕圣上拒绝我嘛!您放心,绝对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也绝不是什么偷杀抢盗杀人放火之事!”

“你先说。”成帝到底是心里不放心,想要问个究竟。

“不嘛!皇伯伯,你就先答应我,我求你了,我给你磕头。”

谢归舟说磕头就是真磕头。

一边磕头,还一边缠着成帝死缠烂打,抓着成帝的腿不放。

成帝哪里受得住他这般死缠烂打的浑劲。

想到他之前死缠烂打,提的也不过是不上朝,要钱,要一些贡品之类的无关紧要之事。

怕是这次也一样。

“好好好,朕答应你。”

见成帝答应了,谢归舟也夸张起身,故作惊喜地抱着成帝感谢。

“皇伯伯你对我最好了!”

“皇伯伯,我想要去锦州!”

他满眼欢呼雀跃,瞧着高兴地不得了。

成帝的眸色却深了几分,抿唇沉默着。

忽而,成帝扯出一个勉强的笑,语重心长看着谢归舟,“怎么忽然想着去锦州了?在长安待着不好吗?”

谢归舟蹙眉,“圣上,这长安好是好,但是这不是待久了都没意思了吗?我听说锦州那块地广人稀,有很多鸟可以打,我到时候出门就能打鸟!”

成帝盯着谢归舟,带着笑问着:“真的吗?”

只是这笑容却带着怀疑。

谢归舟与他目光对上,只觉得心虚,于是立刻移开目光。

他低下头,咬了咬唇,装作慌张的模样。

“其实……其实是这长安不太平。”

成帝听他这般说,心里也是跟着咯噔一下,顺着他的话问下去,“这长安如何不太平了?”

“圣上……”

谢归舟左右四处看看,于是压低了声音,凑在成帝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