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可以不做准备，也可以寄希望我身上，这次谈判的重要性我想你应该清楚，失败的下场你也应该明白，老王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当众宣布让你来做，你寄希望把锅甩在我头上？”我这番话顿时让张楠楠慌了神，再也没有刚才那老神在在的样子。她甚至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唾沫，最终问了一句：“要......要准备些什么？”当一个人想做坏人，却坏的不彻底的时候，迎接她的只有嘲笑。张楠楠如此表现，让整个办公区的同事都看了笑话，刚才还那么威风凛凛，这就怂了？可能是听到了大家的讥笑，又或是看到了我眼中的嘲弄，张楠楠的脸瞬间羞红，飞也似的逃离了。再次相见已经是出差的日子，张楠楠极力挺胸抬头，想要在我面前找回丢失的面子，但我能送给她的只有一个鄙夷的眼神。等我们到达江海市之后，原计划敲定是与客户明晚约谈，但张楠楠刚一到酒店，放下行李就走了出去，听声音似乎是在跟客户打电话。“你去哪？”我问了一嘴，毕竟明天跟客户谈合同，今天怎么也得好好准备一下，琢磨琢磨方案。但张楠楠却是得意一笑：“接待客户，放心，这次谈判用不着你，你只负责给我做好助理工作就行。”看张楠楠那得意的表情，似乎是已经对这次的谈判胸有成竹，有了百分之百的把握。我不知道她哪来这么大的自信，而且还决定要主动揽下这个任务，这让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毕竟这的确是有些不符合她的性格。不过我本来也不想给王经理当枪使，给她做嫁衣，既然她头铁愿意自己冲锋在前，我也乐得清闲。然而让我没想到的是，第二天，客户竟然主动给我打来了电话，而且是他提出了面谈地点，他们公司出钱招待我们。除此之外，他还特意强调，晚上的面谈张楠楠必须要到场。这可是让我万万没想到，显然客户如此热情就是张楠楠的功劳了，她这么厉害？真就轻轻松松能把客户搞定？张楠楠显然是也知道了这个消息，故意来到我房间：“怎么样？我说过我能搞定客户，现在你还不琢磨琢磨换家公司上班？”我看着张楠楠暴露的衣着，妖艳的打扮，心中顿时明白了她用的什么手段，看来这个客户跟王经理是一个德行，都喜欢张楠楠这口。“出卖肉体换来这么一个机会，值得吗？与其这样，为什么不勤勤恳恳地工作呢？”我故意叹息了一句，转身让开一个位置，那里我提前装好了一个微型摄像头。倒不是我谨慎，而是自从上次张楠楠在我办公室威胁过我之后，我就留了一个心眼，跟她在一块必须要多留证据，万一以后撕破脸，这些都能派上大用场。张楠楠毫无防备，反而是更加得意：“怎么？嫉妒我？你自己长得丑，没有这方面的优势，就故意揶揄我？你怎么上的主管，这么多年给公司卖命，勤勤恳恳，加了多少班，受了多少委屈？你看我，床上一躺，要啥有啥，一切都唾手可得。”床上一躺，要啥有啥，我都忍不住要笑出声来。我没想到这世上竟然还有人把这事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何况她都不知道这一切都已经被我拍下。我又故意问了一嘴：“那你这不是给你老公戴绿帽子吗？”张楠楠冷哼道：“你管得真宽，又不是你老公，我给他戴绿帽你关心个什么劲？”张楠楠说罢，便转身离开，我突然有了个好的想法，如果把这段视频发给她老公，不知道会不会发生有趣的事，最好是能再收集一点劲爆的证据。当晚，我们在一起组建了饭局，张楠楠和客户张凯推杯换盏，喝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我反倒是成了一个空气人一般，被他们晾在一边。“张总，咱这个项目，能不能拿下？”张楠楠已经有了几分醉意。张凯咧嘴一笑，伸手拿出了一颗小药片，轻轻地滑落进张楠楠的酒杯里：“喝酒，喝了这杯酒，这项目就谈成了。”张楠楠没有拒绝，两人继续畅饮，没一会，张楠楠的药劲上来，嚷嚷着热，把衣服脱掉，上身只留了一件内衣。而见此情形，张凯眼神之中已经迸发出**的光芒，站起身来就要扶着张楠楠离开。“张总，我还是希望我们之间的合作能建立在彼此公司的实力之上，而不是......这些方面。”张凯顿时皱眉，看向我：“如果不是楠楠要求，你以为我会给你发信息吗？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滚！”张凯也许是喝多了口无遮拦，但作为一家大公司的总经理，这番言辞也着实有些拉低他的形象。我没有理会他，任凭他带着不省人事的张楠楠离开。而我，则是悄然跟在他们后面，打开摄像头，回到了我们订的酒店之中，张凯果然和张楠楠一起进了房间，而且过了好一会都没有出来。这么好的机会，我当然不会放过，直接就在门口，用手机拍着他们的房号，把所有的声音都录了下来。4.有张楠楠的魅力在，张凯很开心地就签了单子。张楠楠更是意气风发，拿着合同走路带风，如果不是为了展现自己职场女性的形象，感觉她几乎都要飞起来了一般。她转过头得意地看着我：“小青，看到了吗？我也是有能力的，什么方法不重要，重要的是达到目的，！”我没有跟她多做纠缠，她现在正在兴头上，难道不知道人飞得越高摔得越惨？我万万没想到，我就是这么随便一想，竟然就真的应验了。刚一回公司，就有下属跑到我跟前，一脸笑容：“周主管，周主管，咱们王经理被调任到分公司去了，以后这个位置空下，那你这岂不是又要升职加薪？”其他人也纷纷凑到我跟前恭喜我，而那个攀上高枝的张楠楠，此时没了靠山，孤零零地站在原地，也感受了一把空气人的滋味。没有了王经理，她什么都不是。甚至只要我想，这份合同的功劳也轮不到她来分。人就是这么现实，以前张楠楠虽然讨人厌，但有王经理撑腰，不少人也巴结她，如今她落魄了，我反而有升职的希望，大家讨好的对象便又换成了我。我转头看了张楠楠一眼，笑道：“你看到了吗？床上一躺，并不见得是要啥有啥，有些路，还是要靠自己踏踏实实走过的才算。”张楠楠茫然地看了我一眼，双目无神地站在原地，就像是被雷劈过，脑子瓦特了一般。我回了办公室，众人也都各自散开，只有她一个人还在那杵着发呆，引来大家一阵围观嘲笑。忽然，她好像是想明白了什么，目光逐渐变得坚定，走进了我的办公室，把那份合同放在我面前。“周主管，不管怎么说，我也完成了此行的目的，就算我们以前有什么过节，我这么大的功劳也该磨平了吧？现在我还是希望，您能把我提到组长的位置上。”周楠楠说罢，竟然还诚诚恳恳地朝我深鞠了一躬。可惜，她似乎忘记了她曾经是怎么对我的，就算我宽宏大量原谅她，但我也不至于傻到让她升职，给自己的仇人捞好处。我摇了摇头：“楠楠，我说过，想要上组长，首先要具备当组长的能力，也要有出色的工作能力......”“但我的能力已经在这里得到证明了啊！”张楠楠有些歇斯底里。我不屑地笑了一声：“你的能力？难道你要让我把一个小组交到你手里，然后告诉你的组员们，床上一躺，要啥有啥是么？”张楠楠被我说得一下子噎住，脸色涨红，说不出一句话来。但我没想到，这个王八羔子竟然选择了铤而走险，在网上写小作文，污蔑我！张楠楠平日里有个爱好，就是喜欢在网上拍一些擦边视频，以此来吸纳流量，获得别人的称赞，找到存在感。但不得不说，擦边在网上能收获一大批粉丝，网友们很爱吃这一套。也正因如此，张楠楠的一篇小作文，立刻就在网上引起了轩然**，无数粉丝为她发声，替她站队鸣不平。至于我，则是被全网公开处刑，已经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上司，垃圾同事，被无数网友人身攻击。甚至有一些极端的分子，竟然故意在我家门口扔一些人体排泄物。还有给我寄刀片，寄各种整蛊道具的。整个公司都对我另眼相待，甚至就连我走在路上都有不少路人对我指指点点。托张楠楠的福，我也当了一把网络名人。她在网上将我描述成了她的模样，整日浓妆艳抹，通过卖弄**来获得领导的青睐，拿下客户的订单，而且我还是一个极度排外的人。就因为她当年跟我一起竞选过组长，我就对此耿耿于怀，一直都在故意打压她。为了找到一个合理的理由开除她，让她自己主动离职，我竟然强迫她去出差，硬逼着她去跟张凯交涉。甚至是逼她喝酒，试图让张凯性侵她，如果不是她有警戒心，这一切都会酿成恶果。说实话，看完她这一篇洋洋洒洒的小作文，连我都有点恨我自己，天底下竟然会有这样无语的人。不得不佩服张楠楠写作文的能力，感觉她非常适合去写小说，这小故事编得一点毛病都没有。而这篇作文的热度除了给我个人带来了极大的影响之外，更是让公司也跟着受到了牵连。许多合作对象都认为公司的管理模式有问题，开始对进一步合作持怀疑态度，股价也是在这段时间一跌再跌，几乎全公司的领导脸色都不好看。我每天去上班的时候，仿佛能感觉到全世界对我投来的恶意。不过公司的第一步还是紧急公关，先发文配上道歉信，稳住广大网友，之后便是请警察来我们公司展开调查。不得不说，张楠楠这一招真是太绝了。我想到她可能会对付我，但却没想到她能使出这种极端手段，几乎是要把我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这事要是真在网上坐实了的话，说不准我以后的职业生涯会彻底断送，铁定会被阿歪麻麻开除，之后可能再也找不到工作，一生都要背着污点。太狠了。很快，警察就来到我们公司进行调查，张楠楠早就哭成了泪人，脸上挂满了泪痕，我都怀疑她是否提前用洋葱擦了眼睛，不然哪来这么多的眼泪。不过眼泪往往确实是好工具，最起码成功让警察的态度和蔼了许多，默认为她是受害者。好家伙，张楠楠逮着警察，把那篇小作文更是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番，就差把细节都全部填满，能拍出来一部电视剧。几个警察听得都是有些义愤填膺，尤其是我还冷着脸，可能看上去不像张楠楠那样楚楚可怜，导致警察在问我话的时候，态度都不怎么好。我分明看到张楠楠躲在警察背后跟我做鬼脸。也许她以为，这次肯定拿捏住我了，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来看我，觉得这次一定能让我翻不了身。但她又哪里知道，她平日里那喜爱嘚瑟炫耀的性格，给她留下了多少把柄，我手机里存着的，可全部都是宝贝。面对警察的质问，我并没有急着回复，而是把当初王经理的跟张楠楠的床照，以及王经理强烈要求我必须给张楠楠铺路的会议录音，还有张楠楠跟张凯两人一起到酒店里去滚床单的证据，都拿给了警察看。说得再多，都没什么意义，只有证据最能说话，张楠楠的谎言，不攻自破。当警察听到我手机传出的张楠楠的叫声，一个个表情都别提过怪异，还有她和王经理那不堪入目的照片，更是让人直长鸡眼。“那个......张楠楠，现在证据确凿，看来事实已经很清楚了，根据有关法律，你的个人权益的确受到了侵害，张凯趁你酒醉对你实施性侵，我们将对他实施拘留进一步调查。”张楠楠懵逼了，连忙拉住警察问：“不应该是那个女人吗？跟张凯有什么关系？”但她刚才用那种飙泪演戏的方法欺骗警察，现在那些警官都不是很想搭理她，转身就上了警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