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枫阳皱了皱好看的眉头,陷入了沉思。
就在月月以为他终于明白,自己也可能戴绿帽子戴到死的时候,就听他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唉,那孙答应和侍卫好可怜啊,有情之人不能相守,这皇帝也是小气,这就气死了?他倒是先把那两人成全了啊!”
月月:???
你人还怪好嘞,绿帽侠。
之后的半天时间里,月月不死心又找了些电视剧给他看,包括什么《回家的衣柜》、《两帘幽梦》。
一众主角因为感情虐心的虐心,丢命的丢命,断腿的断腿,沈枫阳居然看得津津有味,甚至开了薯片边吃边看。
月月:……心好累。
她觉得自己承受了这个年纪不应该承受的。
一上午过去,她的眼睛里都没光了,沈枫阳却已经彻底投入进去了。
中午看见沈长留回来时,仿佛被霜打了的月月就像流浪许久终于见到了自己人似的,颠颠的就扑了过去,热情的给了他一个……抱腿礼。
沈长留学着昨晚沈枫阳的动作,把月月拎着抱了起来,看见那一茶几的零食袋,他拧着眉就给了沉迷追剧不可自拔的沈枫阳一巴掌。
“我不在你就给她吃这个?”
“啊!哥?你怎么中午就回来了?公司不忙?”
沈枫阳吓了一跳,捂着被打的后脑勺,连坐姿都变得乖巧了。
沈长留想起自己下午的三个视频会议和压在办公桌上的一众文件脸不红面不慌的点了点头,“嗯,不忙。”
“那正好,那我出去一趟,你在家带月月吧,我走了,我这就走。”
别说是真的有事,就算是没事,他也得跑啊,也不知道大哥这两天怎么这么暴躁。
惹不起,他躲得起。
沈长留看他一眼,没出声。
等他走后沈长留给助理打了电话,让黄特助把工作需要的文件都送了过来。
工作嘛,在哪做不是做?
开会,线上线下不一样开?
反正他就是不忙。
他怕月月嫌他这个人寡言无趣,还特意让黄特助买了小孩子最喜欢的玩具和画本。
月月本来就累了,自己靠在沙发上看了一会画本,就两眼一闭睡过去了。
再醒来时天色已经有些暗了,她虽然还躺在凶爸爸书房的沙发上,可身上却盖着一条粉色的小毯子,脑袋下的靠垫也换成了暄软的小枕头。
月月打哈欠揉眼睛的功夫,身后的房门被推开。
凶爸爸身上还穿着他回来时穿的那身西装,他一手推门,一手端了碗刚煮好的面条。
“醒了?吃晚饭吧。”
月月拿过小筷子,看碗里的胡萝卜都被特意切成了小兔子的模样,惊奇的哇了一声。
“爸爸?是你给月月做的?”
沈长留的唇角勾起一点弧度,却避而不答,只催促她,“赶紧吃吧。”
“嗯嗯!月月一定全部吃完!”
她可不是挑食的小朋友,而且这家里也没有别人,这肯定是凶爸爸亲手给做的。
沈长留看她笑的开心,自己仿佛也被感染了一样,他搓了搓被切到的手指,觉得这种感觉,其实还挺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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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昨晚你怎么跑了,那个小丫头不会真的是你女儿吧?”
沈枫阳仰头喝了杯里的酒,听见有人提起月月,他那双潋滟的桃花眼都笑弯了。
那可是他的女儿诶!
那么小小的软软的,可爱的女儿,在他怀里仰着头叫爸爸,他现在想起心都能化成水。
“当然是我的女儿,不然还是你的?你看看你长得像吗?”
“是是是。”
昨天在场的人浩子连连赞同。
“那个小丫头长得真跟陶瓷娃娃似的,也就二哥能生出这么漂亮的女儿,真是羡慕死我了。”
浩子是他们这些人里结婚生子最早的,可惜他家是个小子。
本来作为唯一一个当爹的,浩子平时还挺骄傲,没事也掏出照片晒一晒。
如今看过二哥家的女儿,自己家的臭小子立马就不香了。
浩子说说的忽然想起了什么,凑过去讨好的商量道,“二哥,要不咱们结个亲家吧,以后你把女儿嫁给我儿……”
“你小子白日做梦!”
他话还没说完,沈枫阳已经放下酒杯掐上了他的脖子。
“啊啊啊啊!你居然敢打我女儿的主意,我掐死你!”
浩子连连求饶,其他人也跟着大笑打趣。
直到有人提起于若雪。
“不是,二哥,你这突然冒出个女儿,你那个校花女朋友怎么办?她能同意当后妈吗?”
“我看那样够呛,她啊,看我们都是用鼻孔,更别说当后妈了。”
他们这群总在一起玩的,没有一个看得上于若雪。
虽然她长得漂亮,可每次见到她,她那副目下无尘的模样实在是不招人待见。
每次不得不打交道,她都会摆出一副贞洁烈女的清高样子,好像跟他们一起吃个饭自己高贵的灵魂都被玷污了。
那表情那眼神,看他们跟看一群社会垃圾似的。
可偏偏听说,她拿了二哥不少的钱,连学费和生活费都是二哥给的。
这算什么事吧?
嫌弃他们二世祖的身份,却不嫌弃他们二世祖的钱。
这不传说中的又当又立吗?
这话他们不好跟二哥说,但心里也都憋着呢。
这时一听提起她,本来热闹活跃的氛围都冷了下来。
其中几个跑到走廊里透气时忍不住开始吐槽了。
其中一个不满的嗤了一声,“就于若雪,她有什么资格不同意当后妈?她如果真能嫁给二哥就偷着乐吧,真当她那么高贵呢?”
“我也觉得是,二哥跟她图个乐子就算了,我觉得他们长不了,如果不是二哥喜欢,那样的人我一辈子都不愿意打交道。”
谁乐意成天被人用那样的眼神来着?自己找虐呢?
“我也觉得,就看二哥这新鲜劲什么时候过去吧,每次看见她我都难受。”
就好像自己原地变成了一条蛆似的,能不难受吗?
他们正说的起劲,却没看见拐角的另一边,于若雪正静静的站着。
她把这些话都听了个清清楚楚,一向骄傲的人,被自己打心底里瞧不上的杂碎背地里这么贬低,于若雪气的浑身颤抖。
一群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凭什么瞧不起她?
不就是因为她没钱吗?难道她没钱就可以被这样贬低了吗?
他们就可以这样作践她的人格吗?
凭什么?
于若雪有心想站出去理论,又怕这几个纨绔公子恼羞成怒对她做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