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晚这才看到那偌大的沙发上坐着的男人,一身黑色得体的西装将其高大健硕的身躯衬托的格外有型,棱角分明的刚硬脸庞,让他永远给人一种不可抗逆的威慑力,下颔的线条刚毅,冷硬的五官棱角分明,一双如同野兽般的双眼透着一股刀锋般凌厉的阴冷。
特别是在霍凛目光看过来的时候,时晚差点都被这种气势给吓到跪下了。
霍凛的冰冷如水,五官像是镀着一层灯光的晕色,神情坚稳霸气,犹如站在巅峰的杀戮者般凛凛威严。
这……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霍凛吗,除了脸还是那张脸,但是身上的气质,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完全就是脱胎换骨。
这难道不是小说里标准的霸总男主吗,男主现在这么优秀这么完美,那她为什么还没完成任务?
她咽咽口水,心里咯噔一声,下意识的看向霍凛的手腕。
当时她是把人的手给踩断了的,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恢复了吗?
但是霍凛的手上现在戴着皮手套,还穿着长袖的西装,她什么都看不到。
霍凛注意到了时晚的目光,眼中的闪过一丝嘲讽。
霍凛看到时晚的惊讶,嘴角微微的勾着,带着一丝嗤笑:“怎么,时小姐不认识我了么。”
【宿主别怂,快上啊,嘲讽他,刺激他!】脑子里的系统正在欢呼雀跃。
他就喜欢这种火葬场的戏码,就差搬出一个小板凳开始看戏嗑瓜子了。
【你他妈怎么不上!】
系统掏出小本本:【根据法律规定,说脏话扣两千系统币,余额负六千七百二十五。】
时晚直接屏蔽掉了系统,这种扣分的事她并不想知道。
时晚深呼吸了一下,来之前,她还觉得,见到霍凛也没什么,不就是一个鼻子一张嘴。
可见到霍凛之后,她才发现,自己真的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艰难的露出一个笑容,然后张了张唇,过了好几秒,才叫出这个名字:“霍凛……”
“霍凛。”
霍凛轻启薄唇:“没想到时小姐还记得我,我还以为,时小姐会贵人多忘事,早就忘记了。”
时晚紧抿着唇瓣,看着沙发上的男人。
霍凛突然站起来,走到时晚的面前。
霍凛比时晚高出大半个头,将近一米九的个子,让他看起来气势逼人。
时晚后退了半步:“霍……”
霍凛却直接伸出手,扣住了她的下巴。
霍凛用手将时晚的下颌抬起,望着这张熟悉的脸,霍凛阴鸷额双眸逐渐眯合,他捏着时晚下巴的手指不断的缩紧,然后欣赏着时晚那吃痛的表情。
当初时晚对他做出那些事的时候,有想过现在吗?
他对时晚的所有的感情,在两年前的时候,就全都消失的一干二净。
是时晚跟着那个富二代走的那个时候,是时晚弄断他双手的时候,是时晚杀了他父母的时候!【作者小声PS:不是女主做的,没有弄断男主手腕,也没有杀他父母,有误会有误会,看到后面会解释哒!】
他恨不得弄死时晚,可是时晚如果死的那么快,反而不够他解气的,他要慢慢的折磨时晚!
霍凛看着面前的女人,两年不见,时晚的变化并不大,不过还是一样的让人厌恶。
两年前他有多信任时晚,现在就有多憎恶时晚。
霍凛欣赏着时晚的表情,他想要看到时晚歇斯底里后悔的样子。
时晚的眼睛可真是漂亮,嗯,演技也不错,要不然怎么会把自己骗的团团转呢,霍凛冷漠的欣赏着时晚咬牙的表情,这令他忍不住想要更深的摧残……
时晚下巴被捏的生疼,她想要从霍凛的手里挣脱开来,但是霍凛的力道极大,她几乎是动不了的那种。
她经历了这么多个世界,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可是这一次,是真的被霍凛的表情给吓到了。
真是有苦说不出,她这明明是在帮男主,要是男主早点这样积极向上,她能干出那些事吗?
“霍先生力气这么大,看来霍先生的手还挺好的。”
系统听了都忍不住捏一把冷汗,宿主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手对于霍凛来说,完全就是禁忌好么。
而且是宿主把人家手给弄断的,现在还问候人家手好不好。
不过被时晚屏蔽了的系统,说的话现在时晚全都听不到。
“如果不是当初时小姐把我的手折断,或许我的手还没现在这么好呢。”霍凛的嘴角勾起一丝笑容,但是这笑容却不达眼底,并且比不笑还要阴寒。
“疼吗?”霍凛开口。
呼吸越发的困难,时晚下意识的抓着霍凛的双手。
霍凛手臂上的青筋都暴起:“那你知道当初的我有多痛吗?”
“你知道我的手腕断了的时候,有多痛吗,做复健的时候有多痛吗,不过那个时候,时小姐做梦应该都会笑吧。”霍凛的声音很轻,可是却让人心底发毛。
时晚看着霍凛,霍凛真的是变了太多太多了,和当初那个小子完全不像。
她能说自己不是故意的吗,要是霍凛争气一点,积极向上,不安于现状的话,她又怎么会出此下策嘛。
“所以你现在要对我做什么?”时晚问道:“报仇吗?”
她直接伸出自己的手腕:“要不你也弄断我的手腕吧,这样我们就扯平了。”
“或者,你要是不够解气的话,我把我的脚腕也给你?”
换做是以前,时晚倒是不在乎这些。
她以前还有钱的时候,什么道具买不了啊,断手断脚也不会疼半点,买了道具两天就恢复了。
可是现在,一切都源于她没有钱,还欠了系统一屁股债。
霍凛瞳孔缩了一下,大概是没想到时晚能一点都不怕。
换做是任何人,这种时候,肯定都害怕极了,甚至是跪地求饶的,时晚的脸上,为什么没有半点害怕的神色?
是笃定自己不会对他动手,还是说真的觉得无所谓?
霍凛松开了捏着时晚下巴的手,阴翳的说道:“你以为这一点,就能还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