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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玉镯我只带了一晚,本就不是我的东西,自然要还给楚母的。

回谢府那晚,谢迟允折腾我。

他掐着我的腰,问楚沐言一夜守在我门外是什么意思。

我不合时宜地想,今夜燕子的叫声好像小了些。

我不知道昨夜门外有人,或许楚沐言如我一般,对我们的未来也有一丝**?

昏睡过去前,谢迟允掐着我的脸,“你若敢有出格的念头,姓楚的那条命,我随时能拿走!”

我始终盼着能再见楚沐言一面,这心思在谢迟允面前藏得很好。

或许是他认为他那番话威胁到我了。

两个月来,谢府我已经能自由出入了,只要不去楚家。

集市上我被楚母抱住腿,她求我救楚沐言。

我随她到破庙时,楚沐言躺在地上,脸色惨白,左臂的刀伤在冒血。

我忽就想起谢迟允的话,难道是他?

楚母哭着讲述她们的遭遇,原来是遇上山匪劫财,楚沐言被重伤,楚母说,他是为了守住郡王给的三十两。

她说,这三十两楚沐言一直没用,只怕动了这笔钱,便是真的舍弃我了。

“求王爷收留他们。”

我跪在地上,谢迟允怒极反笑,“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留一个想抢我女人的男人在身边?”

楚沐言的伤养好了,脸色却一日不如一日。

他们母子在谢府吃穿不愁,也不用干活,楚沐言想参加科举,府里的书籍,也随他翻看。

除了谢迟允要楚沐言夜夜守在我门外。

“你疯了吗?”

我不确定撕碎衣裳的声音门外的楚沐言能不能听到,谢迟允不顾我羞愤,把我逼至床角。

“你下跪那日,我就已经疯了,不是喜欢他?让他听听,他不是喜欢你吗?”

一次两次我受不了,一月两月过去,我竟也麻木了,谢迟允要我怎么样我都照做,他反而更生气了。

我不愿出门,不知道如何面对楚沐言,可楚沐言想方设法见我,一个屋檐下,他想见,总能见到的。

“小念,我们离开这儿好吗?”

他拉住我,任由手中的书卷掉落。

“走,你知道谢迟允是什么样的人吗?你愿意让你娘陪我们亡命天涯吗?”

我喜欢楚沐言,我想逃离这里,可谢迟允此人行事乖张,不会放过我们的。

只要楚沐言敢,我便是粉身碎骨,也跟他走。

牵着我的手颤抖着放下的那一刻,我终究是妄想了,只能闭眼认命。

如此一过便是三月。

谢迟允奶娘病逝,府中传开,是我害死的。

谢迟允将我关了禁闭,不让任何人探视。

接连几日,我没同任何人说过话。

我只见过谢迟允奶娘一次,还是两月前,未见她有异,哪里会害她。

夜里熄了灯,门外楚沐言的声音响起。

我摸黑走到窗边,被人牵住手。

似有啜泣声传来,他说这次会不顾一切带我走。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被流言害死,娘已经托别人照顾了,我没有后顾之忧了。”

回到床上时,手心还留存着楚沐言的温度,我遇到了娘亲口中那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了。

想到有楚沐言的以后,我高兴得一夜未睡。

次日夜里,我收拾好包袱,翻窗一路泥泞,走到小溪边。

等了半个时辰,离约定的亥时二更天就剩一盏茶的功夫,就在我害怕楚沐言在骗我时,一个人影走向我。

他没骗我,太好了。

“夫人这是要出远门?”

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怎么会是谢迟允?楚沐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