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看着她摇摇晃晃走向我,我心脏咚咚狂跳,俩人都喝了酒,还共处一室,这孤男寡女的,万一发生什么摩擦......
我越想越怕,虽然我和邝莉完蛋了,但并不代表和别的女人可以乱来,我下意识后退两步,“我再给你倒杯水吧!”
我像只鹌鹑似得仓皇转身,却不曾想身体磕到了床角,疼的我闷哼了几声,捂着小肚子狼狈的蹲了下来。
她噗嗤一声笑了,语气中透着浓浓的嘲笑味儿,“至于嘛!看把你吓得!”
我闷哼了一声,苦笑着道:“我这不为了照顾你嘛!你还说风凉话!”
她打了个酒嗝,醉眼迷离的看着我,“那我给你揉揉?”
俗话说泥菩萨还有三分土性,我怎么能甘心被一个女子一直调戏,嘴上肯定不能软了。
我嬉皮笑脸的说道:“好啊!人都说,疼了,吹吹就好了!”
她不假思索的点点头:“好啊!”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遭雷劈,整个人都傻了。
她醉醺醺的朝我走来,我的心脏简直快要从胸腔蹦出来了,整个人如同石化呆立原地。
难道她就是那美杜莎?
看她画圈似的走过来,我紧张的手心都出汗了。
眼看着就要走到我面前了,我正不知所措之际,她却忽然弯下腰,捂着肚子呕了起来。
我一下子就回神了,手忙脚乱的跑到厕所找了个盆接着,又找来纸巾和水,然后又给她拍打后背舒缓她难受的感觉。
吐干净了以后,她靠着床边居然睡着了。
我蹲在地上托着腮,看着她此时安静又美丽的面庞,想起刚才的画面,略带失望,但又暗暗松了口气。
我心情复杂的把她抱到床上盖好被子,然后继续收拾她的呕吐物,掇完了以后都两点多了,本来我是想回家,又一想,我哪来的家呢?
家都没了,今儿就且在这凑合一晚吧。
于是,我在客厅沙发上忍了一宿。
她家沙发不大,我只能以一个极不舒服的姿势对付了一宿。
别看我也才刚到三十岁,精神头就呈断崖式滑坡,熬夜什么的对我来说已经太煎熬了。
早晨时候不知几点了,总之是醒了,脑子昏昏沉沉,意识迷迷糊糊,想着翻个身想再眯会儿,却被一阵走动的声音吵醒了。
眼睛勉强睁开一条缝儿,就见林菲菲正背对着我,弯着腰穿丝袜。
她穿着一袭浅紫色制服,紧致的制服将她曼妙迷人的身材衬托的淋漓尽致。
我立马就不困了。
这谁还能困啊!
林菲菲背后仿佛感觉到了我灼灼目光的火热,她转头看向我,见我正直勾勾的看着她打扮,俏脸一红,又仓促把丝袜套好,羞羞答答的站起身,道:“你醒啦!再睡会儿吧!我得去上班了,你想什么时候走都行。”
我一翻身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看了眼时间,摇摇头,“不了,时间也不早了,我还得去趟民政局办离婚。”
林菲菲点点头,“那你赶紧收拾一下,我开车送你。”
我刚走卫生间,林菲菲忽然从外面敲门,我把门拉开一条缝,满脸迷糊的看着她,“你要用厕所吗?”
林菲菲摇摇头,递给我一身衣裳,“一会儿去办离婚,别穿你昨天那身了,皱皱巴巴,一身酒气,穿我这给你这身吧!”
我心中一暖,接过来一看,从内到外非常齐全,而且都是名牌。
感激归感激,可看到还有内衣,我不禁眉毛一皱。
我很嫌弃的用两只手指夹着,把它拎出来,“这我就算了,我的心理素质还没强硬到能穿别人内衣的地步。”
林菲菲没好气的扫了我一眼,“想什么呢!这都是新买的,还没送这渣男呢!他就劈腿了。”
我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她挑衅的小眼神成功激起了我没用的“斗志”,我看了眼尺码,缓缓摇了摇头,叹了口气,“L号?这么小吗?没个加大号可能我都穿不进去!算了我先试试吧!”
“滚!”
半个小时后,我坐进了林菲菲的特斯拉,她把我送到民政局放下,笑眯眯的看着我,“一会儿可别表现的太难受啊!”
我苦笑了几声,说了句当然不会,然后冲她摆摆手,扬长而去。
邝莉已经到了,她看到我穿着一身杰尼亚,不禁露出一脸很困惑的表情,但她没问什么,只是冲我点点头。
民政局这时候只有我们一对办离婚的,所以我俩速度很快就办完了,虽然有了心理准备,可真拿到离婚证这一刻,我心里五味杂陈,犹如刀绞。
过去种种,就像一辆快速行驶的列车,从我眼前一闪而过,然后驶进回忆。
手里的离婚证,就像我青春过期的一个证明,无声的通告我,也许你们确实喜欢,但确实不合适。
两个人一路沉默往外走,最终还是邝莉忍不住打破沉默。
“你是个好人,以后再找个比我好的女人吧!”
我笑了,点点头,“放心,我会的。”
邝莉深深看了我一眼,眼睛里瞬间起了一层雾气,咬咬牙,仿佛不甘心似的。
“你就不能别再装了嘛!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其实早就失业了,每天早出晚归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天天拿着电脑跑咖啡厅那,一天天跟趴活似得啊!”
我一愣,愕然的看着她,问:“你怎么知道的?”
邝莉惨然的苦笑了一声,“我怎么知道的?你虽然每天照常出门,但从来不在家里谈公司的事了,你的工卡和公司门禁也很久没看到了,所以我就给你公司打了个电话,那边告诉我你早被辞退了。”
当谎言被她揭穿那一刻,我忽然释然了,以后终于不用再装的那么累了。
邝莉长吸了一口气,继续说:“你现在没工作,还在得租房子,如果真的混不下去,就回老家吧!”
“从我离开老家以后,它对我来说,就已经是故乡了。”我说。
邝莉继续说:“可你在这里一辈子都买不房,就算你结婚了,难道让孩子在出租房出生长大吗?”
我胸口升起一股怒意,顿时拔高了声调,“这就是你给自己出轨找的理由吗?”
邝莉像被我重重打了一拳,愣愣的看着我,嘴巴一张一合,但什么也没再说出口。
从民政局出来,邝莉似乎想对我说点什么,刚张了张口,不远处忽然响起了汽车鸣笛的催促声。
我和她同时循声望去,原来是那个奸夫从宝马里下来,缓步朝我们走过来。
他当着我的面,一把搂过邝莉,亲昵的看向她。
邝莉身子抖了一下,但没有抵抗和挣扎,像只鹌鹑似的被他搂在怀里。
他低下头轻轻亲了邝莉一下:“亲爱的,怎么这么慢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