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致来了,傅无声拿起红花油,倒了点在手心,坐到她身侧,然后拿起毛巾把她的脚托了起来。
桑久:“你!”刚说了一个字,就感觉脚踝处一阵冰凉。
傅无声不轻不重的替她揉捏着,桑久很想拒绝,但是傅无声的手法很好,没多久,她就感觉脚踝处的疼痛缓解了些。
要张开的嘴就闭上了,她看着自己红肿的脚踝,心想。
反正他是医生,她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就当他赎罪了!
两人都没再说话,大概过了五分钟,桑久就有些不自在起来,虽说傅无声是医生吧,但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算怎么回事阿?
何况这人还是她对象的小叔?
要是被人看见了,她连人都不要做了。
桑久抽回脚,随口说,“我好多了,谢谢小叔,你忙去吧。”
然后想拿手机打电话给傅思齐问问,司机安排好没有。
包被放在一侧的茶几上,桑久坐在沙发上,要伸手去够,她挪了挪身体,还没碰到包,就感觉礼服被人勾住了。
她回过头,傅无声勾着她的礼服后领,正低头往里头看,不知道看见什么,眉心还蹙了蹙。
桑久一阵血气上涌,羞耻心让她也顾不得脚疼了,从沙发上站起来说,“你无耻!”
不过她显然没考虑到,她的礼服后领还被傅无声勾着,礼服的料子极其脆弱,刺啦一声,就裂开了。
从上头到腰间,划拉开一条好大的口子。
上半身的礼服裙子立刻向两侧松散开来,没了支撑,肩上的两根细带也顺带着从两边肩头滑落下来。
也就一两秒的时间,桑久上半身几乎全裸在了傅无声的视线下。她的人都愣了。
没了遮挡,明显的能看见她的腰臀处青紫一片。
傅无声的眼神暗了暗,桑久回神,连忙拉起破破烂烂的礼服遮住自己的身体,后头已经被撕裂了,她只好正面对着他。
愤怒与羞耻交加,桑久的脸红的似乎能滴血。
偏偏傅无声还不紧不慢的说,“我就是想给桑小姐看看伤势,桑小姐这么激动做什么?”
桑久愤怒的说:“都说了不用你看!”
桑久的手抱在胸前,想走,但她这个样子,怎么出得了这个门!
傅无声从沙发上站起,面无表情的朝她走去,桑久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有些哆嗦又警惕的瞪着他说,“你要干什么?”
但左脚的伤让她有些不利索,她又崴了一下。
傅无声适时的搂住了她的腰,桑久又撞到了他的怀里。
傅无声一手搂着腰,一手摩挲着她后背的肌肤,滑腻腻的,手感很好。
桑久真的快要昏倒,两人几乎是紧紧贴在一起,她的周边都是傅无声的气息,这种侵略感让她感觉害怕。
桑久挣扎着,可是她的礼服破了,她的手一松,礼服就会滑落。
桑久只能用一只手牢牢的按着礼服,另一只手推拒在傅无声的胸膛。
不过跟男人的力气比,显然没什么力道,更像是在欲拒还迎。
桑久吓得哭了,害怕的不敢抬头去看他,只是嘴唇哆嗦着,有些无措的说,“你放开我。”
傅无声淡定的欣赏着怀中美人落泪的场景,桑久长得很美,他刚刚在花园就发现了。
傅无声勾了勾唇,声音有些魅惑,“不是你自己投怀送抱吗?”
桑久难堪的说:“我没有!”
傅无声才不在意,他一向随性,心里那股子欲望出来,他直接低头吻住了桑久的唇。
他含在嘴里慢慢品着。
桑久涂了唇膏,这让他有些反感,不过她的唇很香软,让他可以忽略掉这些。
桑久人麻了。愣了会儿才向后撇开头。让两人分开些。她也不管会不会走光了,一手用力把他推开,另一手直接一巴掌扇在傅无声的脸上。
桑久羞愤的说:“傅无声!我是你侄子的女朋友!你还要不要脸!”
白皙的面庞上瞬间起了红印,傅无声舔了舔嘴角,笑的很不在意,“那你们什么时候分手?”
桑久想说“你有病”,话未出口,傅无声的唇又欺上来。
不过这次不像之前那么轻柔,他几乎是霸道的索取,桑久的后脑勺也被他牢牢按住,根本挣脱不开。
桑久虽然跟傅思齐谈了一年恋爱,但什么都是点到即止,更没有什么逾矩的行为。这么激烈的吻,让她脑袋有一瞬间的空白。
直到傅无声的手揉捏上她的胸,桑久才回过神来。
她狠狠的咬了他一口,口中传来铁锈味,傅无声才稍微离开了她。
傅无声舔了舔唇上的鲜血,并不在意,甚至还有些享受这淡淡的血腥味。
他饶有兴致的盯着她泛着情欲又羞愤的脸。略微弯腰,唇贴在她的耳际,低声说,“桑久,我想睡你。”
桑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茶室的。
她浑浑噩噩的,身上还披着傅无声的西装外套。要不是佣人刚好来敲门,说车子已经准备好了。她也不知道今晚究竟会发生什么事。
虽然她以前听过很多关于傅无声的传闻。
但今天真的见到了。
桑久才知道。
他真的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桑久坐在车里,回想起傅无声最后跟她说的那句话,耳边一阵麻痒,身上泛起鸡皮疙瘩。
她身上还披着他的西装外套,桑久只觉得浑身都是傅无声的气息。让她觉得羞耻又害怕。
桑久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司机却以为她是冷了,恭敬的说,“桑小姐,需要把温度调高些吗?”
桑久心不在焉的摇了摇头。
开席的时候,傅铭山叫管家去找傅无声。
傅无声正站在茶室的窗边,窗外一片夜色深沉。
管家恭敬的说:“四爷,老爷子喊您入席。”
傅无声面无表情的回过头。
管家见到傅无声脸上的红印,有些震惊。
四爷这好像是被人打了,听说刚才桑小姐也在这里。
是发生什么事了?
管家眼观鼻鼻观心,半句不敢多说。
傅无声叫管家拿了个冰袋过来,随手敷了几分钟,连衣服都没换,直接穿着衬衫去了宴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