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裴邺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做无用功,确定问不出实质性的结果后,挥手示意女服务生报警。

报警?!

迟渺渺震惊的忘记擦眼泪,眼睁睁的看着休息室的大门关上,再打开进来的变成帽子警官,她被带走例行调查。

两个小时后。

正在处理老爷子后事的裴邺,收到迟渺渺也是受害人的消息。

经过帽子警官询问调查,发现迟渺渺受骗长达五年之久,并且对骗子深信不疑,坚定对方是真大师。

“而且·”

“说!”

裴邺合上公司资料,眉眼疲惫的仰躺在办公椅靠背上,老头子刚走就有人按耐不住了。

李助:“而且裴董身边的人已经交代,是裴董贪图迟小姐的美色,就和那位假大师合伙诓骗迟小姐,五千万是好处费兼封口费。”

“所以,迟小姐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裴邺无声的睁开眼,沉思片刻后,说道:“去接我那位后妈,回裴宅!”

李助心中惊讶,连忙应下离开办公室,领导的心思不要猜,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

次日一早,迟渺渺懵逼的出现在裴宅。

今日她刚起床,就看到等在家门口的李助,然后对方声称她已经跟老董事长举办婚礼,那就是裴家的人,应该去裴家住!

管家出门迎接,一路将人带到餐厅。

餐桌上,三位长相不同的帅哥正在进食。

被无视的迟渺渺主动出击,来到唯一见过面说过话的裴邺面前,说道:“我是不会在你家住的!”

“你和我父亲举行了婚礼。”

“没有领证不算数!”

“全A市都见证了你们的婚礼,迟小姐就是裴家的人。”

“可是他已经去世了,把我留在裴家做什么?”

迟渺渺底气不足,她还年轻,不想英年守寡!

裴邺动作优雅的放下咖啡,看向事不关己的两位弟弟,笑意不达眼底的道:“自然是给我们做后妈。”

“你们是变态吧!”

哪有人上赶着认妈!!

裴邺懒得再跟她多说,挥手示意管家带走:“黄伯,送迟小姐上楼熟悉房间。”

黄伯上前,半劝半强迫的带着迟渺渺上楼。

等人离开,裴钰和裴澈同时放下餐具,等着裴邺解释。

裴澈性子急,率先问:“为什么留一个麻烦在家里?”

裴邺:“裴宅太过冷清,需要一个女主人。”

裴钰推了推金丝眼镜,温声道:“周家那边有动作了?”

裴邺:“成不了气候,无非是难缠了些。”

“所以你把她留下,搅浑水?”

裴钰看一眼楼上,嘴角轻勾,他最服气裴邺的就是这点,不苟言笑的冰块脸,心机却比谁都重!

听到周家,不服气的裴澈哑火,不再纠结家里多个女人的事,而是打听周家准备如何。

周家是老头原配的娘家,两人婚后并未生育,直到原配去世,他们几个才先后被接回裴家,也就是传说中的私生子。

私生子也是子,他们三个内斗怎么争抢都行,外人想伸一只手进来,直接把手给剁了!

与此同时,楼上迟渺渺已经安静下来,听着黄伯的分析。

黄伯:“您跟董事长结婚是为了挡劫数,现在董事长已经不在了,您想想,还有什么能够救您?当然是住在裴家!”

迟渺渺:“怎么说?”

黄伯:“大师说您跟董事长结婚,住进裴家,现在已经举行过婚礼,还剩下什么?就剩住了!”

“有道理!”

迟渺渺一拍大腿,她悟了!

就是这么个理儿,结婚住进裴家,现在两件事她都完成了,那就住呗,免费的豪宅可以住,还不用交房租,不住白不住!

黄伯微笑的看着她,心想大少爷交给他的任务完成了。

迟渺渺正式在裴家住下,本想着跟三个便宜儿子吃顿饭,做个自我介绍,以后同在一个屋檐下,尽量和平共处。

没成想接连两天,连个人影都没见到,黄伯也忙的脚不沾地,整日处理裴老爷子的葬礼事宜。

这日下午,无业游民迟渺渺正吃着水果刷剧,裴家阿姨的手艺真不错,不仅做饭好吃,切的果盘也精致可爱,看的她胃口都好了不少。

“夫人,家里来客人了。”

迟渺渺咽下嘴里的水果,看着突然出现的黄伯,愣:“谁来了?”

“周家的人,先夫人的弟弟弟媳,还有他们的儿子。”

迟渺渺脑子卡壳,反应半天才明白这位先夫人是哪个:“然后呢?”

黄伯微笑:“大少爷说您是家里的女主人,理应您去接待。”

迟渺渺一改懒散的坐姿,缓缓坐端正,裴邺让她招待客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老鼠药,说里面没鬼她都不信。

“黄伯,我现在也不是外人,您先跟我说说客人上门为的是什么,我才能好好招待不是?”

黄伯眼神微闪,说道:“周家自称先夫人才是老爷子的正妻,想要分走裴家一半家产。”

“多少?一半?!”

追剧暂停,这个财产她去争。

虽说裴家的钱不给她花,但是她人在裴家住着,裴家替她挡灾,她帮着处理一些无赖就当付房租了!

半个小时后,盛装打扮的迟渺渺带着黄伯出现在待客厅。

沙发上,周家三口人姿态高傲的使唤阿姨换茶水点心,言语挑剔,还有那十八九岁的非主流儿子,坐没坐相的歪在沙发上打游戏,比在自己家都自在,没有半点做客的模样。

黄伯见迟渺渺停下,小声道:“老爷子在世时,对周家很是照拂。”

迟渺渺点头,懂了,然后清了清嗓子,扬声道:“呦,这就吃上了?”

“黄伯你真是的,早说客人没吃午饭,我们就在餐厅聚了。”

她高调出场,成功吸引周家三口人的注意力,然后同款表情皱眉。

只见迟渺渺身穿咖色棉麻长裙,黑亮的头发盘成丸子头,用一根普通的木簪束着,手腕上缠绕着朱砂手串,脖子上挂有好几串法器,一手罗盘一手串,整个天桥摆摊的既视感。

周和裕皱眉,大声呵斥:“黄伯她是谁?敢这样跟我们说话!”

知道他是谁吗,竟然讽刺他吃不起饭,上门打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