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朝寒微抬瑞凤眼,睇了沈半见一眼。
沈半见又惧又怒。
所以,这个赌注是要么死,要么走完整根烧红的铜柱,陪人睡觉?
还有别的选择吗?
倒是有的,直接一头撞死,一了百了,也不用受火烤的罪。
只是,想到家中长辈柔弱,弟弟妹妹年幼……
沈半见咬咬牙,跟着陆家抄家流放这一路走来,那么多苦都吃了,想死早死了,既然走到这一步,能活下去还是活下去吧。
绝境处,兴许有一线生机呢?
沈半见暗暗深吸几口气,大步踏了上去。
脚一踩上那烧红的铜柱,炙热的痛顿时从脚底传到脑中,她立刻出了一身冷汗,本能地想要缩回脚。
真的好疼啊……
眼泪不由自主夺眶而出,她狠狠咬住了唇,不敢发出声音。
喊叫没有任何用处,还可能被扒光衣服扔到男人堆里。
一步,两步,三步……
她用那粗糙的麻药,还有一点微弱的内力,以及强大的活下去的意念,抵抗着炮烙之刑。
她似乎闻到了脚被烤焦的味道,浑身不住颤抖,剧烈的疼痛让她眼前一阵阵发黑。
“有意思,哈哈哈,有意思!”郑慑看着走得歪歪扭扭,却没掉下去的沈半见,大声叫好。
白朝寒喝着酒,面上表情似笑非笑,妖艳的瑞凤眼一如既往的冷漠如霜雪。
这个女人……也好,今晚便让她陪他吧。
手指微微一抬,两道冰冷的真气射出,一道落在沈半见红肿又焦黑的脚上,另一道落在铜柱上。
沈半见感受到了脚下的异样。
原本好似身处烈火,窒息得快要死掉,却突然浇下一大桶冰水,她瞬间又能呼吸了。
难道是她激发了潜能,打通传说中的任督二脉,精进了内力?
沈半见陡然间升起豪情壮志,流着泪咬牙走完铜柱。脚落地的瞬间,她失了全身力气,直接扑倒在地。
郑慑面色明显不悦:“白先生,你赢了。”
白朝寒站起身来,微微一笑:“运气好,白某多谢大人赏赐。”
郑慑皮笑肉不笑:“白先生,你真喜欢女人吗?以前也送过你美人,你可一个都没要。”
白朝寒伸出长臂,一把捞起沈半见,又用另一只手取过一坛酒,仰头饮了几口,低头便封住了沈半见的唇。
他唇一张,浓郁的酒水便渡进了她嘴中。
沈半见还未从方才的炮烙之刑里回过神,差点被酒给呛死,本能地想要吐掉。
白朝寒感受到她的挣扎,死死扣住抱她的手,唇亦狠狠封住。
郑慑看得饶有趣味。
沈半见快要憋死了。
白朝寒渡完了酒,偏过头去,朝郑慑笑得又痞又坏:“哪有男人不喜欢女人的?以前得装样子,显得我与众不同,这些日子实在忍得狠了,得找个女人泄泄火。”
“哈哈哈哈——那白先生把她就地正法了吧。”郑慑回以男人心照不宣的眼神。
“当着这么多人面啊……算了。”白朝寒有些为难。
“你随意吧。”郑慑倒没有勉强。
白朝寒一把将沈半见扛在肩上,走出了这片酒池肉林。
沈半见被磕得生疼,胃里更是一片翻江倒海。
她没忍住。
“呕——”
白朝寒粗鲁地将沈半见扔在床上,点亮了屋里所有的烛火。
沈半见从七荤八素里回过神来,见白朝寒一边脱衣服,一边朝她走来,急忙阻止:“等、等一下,我们……”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