玷污?
陆知险些笑了,抓住傅澜川的手落在自己后腰上。
滚烫的掌心落在腰间。
她仰头看着眼前的男人,男人目光深邃,低睨着她的目光像是在看着一个玩闹的小孩儿。
跟纹丝不动不为任何事物所折腰的傅澜川比起来,陆知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践踏三好少年的浪荡子。
她在玷污这个男人————。
罪恶啊!
“二……….”钱霖的嗓音卡在了喉咙里。
操!
案发现场?
陆知握着傅澜川的手伸进自己的衬衫下摆,这场景,怎么看怎么糜烂。
众所周知,江城神秘的顶尖豪门傅家身受诅咒,而傅二爷,身为这一辈的长子,被诅咒缠身,活不过三十五岁。
每月一次蚀骨之痛,痛起来如成千上万的蚂蚁啃食心脏,乃至四肢百骸。
傅二爷为了压制诅咒带来的疼痛,戒了欲念,入了空门。
傅家老太太更是每日吃斋念佛,以求平安。
外人传他不近女色,是真的。
钱霖跟了他十年,都没见过傅二爷身边出现任何女人。
身边连个女秘书都没有。
唯独陆知,是第一个。
傅澜川落在陆知腰上的手缓缓收紧,修剪得当的指甲掐进她的肉里,昨夜的记忆奔涌而来。
“陆小姐这是准备知恩图报?”
“你救我一次,我救你一次,我俩在昨晚就扯平了。”
“今天是另外的价钱。”
陆知勾着傅澜川的脖子到跟前,薄唇即将碰触到他的时候,男人微微侧首,陆知的薄唇擦着他的耳垂过去。
无人看见的地方,男人背脊一僵。
“陆知,你这是在干什么?你都要订婚了,还跟别的男人不清不楚,你下不**?”
暧昧的氛围被母鸡嗓打破。
陆知勾着傅澜川的脖子没来得及松开,侧眸望去就看见了陆欣。
她身后,站着一群小姐妹。
个个看好戏似的盯着她。
陆知不慌不忙的松开傅澜川的脖子,从口袋里掏出张卡片塞进了傅澜川西装口袋里:“傅先生记得联系我。”
傅澜川的眸子落在陆知身上,带着探究。
……
“钱霖。”
“二爷。”
“订婚了?”男人语气平铺直叙,没有任何婉转。
钱霖一愣,突然意识到二爷问的是陆小姐:“是,老太太向陆家提亲了。”
“谁?”
“三少。”
傅家三少是个纨绔子弟,成日里花天酒地胡作非为,二十五六了还跟十七八似的没心性,傅老太太挑了一圈准备找个女人管管他,挑来挑去挑中了陆家大小姐。
理由是:陆家大小姐打架从没输过。
像极了老太太的作风。
钱霖说完,小心翼翼的目光落在男人身上。
男人伸手,转动着指尖的玉扳指:“浑不懔。”
钱霖心想,完了。
这三少估计得凉。
……..
走廊,傅澜川刚离开。
陆知斜斜地靠在墙上,双手抱胸望着陆欣:“脖子上的吻痕遮遮?”
陆欣猛的抬手捂住了脖子,怒目圆睁地瞪着陆知:“你发什么疯?”
“这就叫发疯啦?”陆知啧了声:“我告诉你,你最好对我好点儿,不然以后我跟别的男人上一次床就喊一次你的名字,让他们知道,陆欣跟全江城的男人都上过床。”
“你以为别人会信?”
“黑灯瞎火的,我喊什么他们不得信什么?”
陆欣盯着陆知,不敢轻举妄动。
都说穿鞋的不怕光脚的,陆知这种不要命的手段她玩儿不起。
她还想落个好名声以后嫁进宋家。
跟陆知斗,自己必输无疑。
她不能拿陆知如何,还不能拿刚刚那个男人如何了?
这些年,但凡是追过陆知的人有几个好下场的?
“你等着。”
陆欣放了句狠话。
陆知哧了声————**。
“欣欣,那个男人没见过啊!”
“江城哪家的?”
“管他哪家的,我还收拾不了他了?但凡是跟陆知有关系的男人我都会让他没好下场。”
陆知因为长得惊为天人,从小到大都不缺追求对象,但那些追求对象最终要么就是不了了之,要么就是残了废了。
陆欣打小就跟狗盯着肉似的,她走哪儿,她咬到哪儿。
........
陆知哧了声。
“你笑什么?人追到了?”沐雯见陆知这样儿怪吓人的。
“嗯哼,你上次跟我说陆欣的表哥回来了?”
“你想干吗?”
陆知一撩头发:“想钓他。”
沐雯:………..“还有钱吗?没的话我可以借你。”
“干嘛?”
“去看看精神科。”
“天底下那么多男人你钓谁不好?钓陆欣表哥?那个**身高堪比武大郎,我都怀疑他二十七八发育不全。”
“………….”
“你说陆欣要是把他表哥搞残了,精不精彩?”
沐雯:………“要不怎么说你是我的小心肝儿呢?我帮你问问。”
“不等,今晚就去。”
吃完饭,沐雯带着陆知直奔俱乐部。
江城最不缺的就是俱乐部了,纨绔子弟娱乐放松的地方比大街上的公共厕所都多。
沐雯带着陆知到地方时,陆知抬头感叹了一下有钱人的世界真是五颜六色啊。
“这栋楼,二十三层,层层项目都不一样,有人说,能在里面待一个月不重样的。”
“这就是有钱人的世界?”
“你没来过?”沐雯惊讶。
陆知摇了摇头。
“陆欣可是这儿的常客,80万的入会费说交就交。”
江城谁不知道陆欣花钱爽快?私底下大家都喊她冤大头。
但凡是花钱能买来的快乐,她能大把大把砸钱。
“你知道我为什么叫陆知吗?”陆知跟着沐雯上楼,在电梯里问她。
“为什么?”
“因为我妈生我的时候,别人去告诉我爸,我爸说,知道了,别人问他名字,他想了想,说既然这样,那就叫陆知吧!”
“陆知,知道了。”
“而陆欣出生的时候,他欣喜若狂,所以,她叫陆欣。”
陆知很平静地提起这个在她心头压了二十年的事情,打小,家里的阿姨就告诉她这件事情。
从开始的气愤,不公,到后来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