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明明是这样一个玩世不恭的人,为什么会在我死后……

江既懒洋洋地坐靠在沙发上,环臂打量我,语气还是轻佻:“宝贝,你最好记得,明晚就是宴会了。”

明晚的宴会,海城名门望族都会参加,包括我的娘家。

我娘家人都很奇怪,他们既希望我能牢牢绑住江既绑紧江家,又不希望我过得如意。

“你外面的宝贝足够多了,不用浪费口水再喊我宝贝。”我笑了笑,没有接他的茬,在他身边坐下。

而我语言中是假装不经意的试探。

死后我灵魂漫无目的地飘着时,看到了许多从前不曾看到的景象。

比如江既身边无数的情妹妹,似乎是另有隐情。

不过具体真相,还需要我来探索。

江既神色有一瞬的不自然,他瞥了我一眼,原先嘴角带起的笑也收敛些。

“你还能吃上我的醋?”他像是自嘲,像是讽刺,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自己大腿。

我顺势也将手摸上他的大腿。

身旁的男人立即僵住全身。

江既:?

“老公,”我挑衅地朝他扬起唇,“虽然家花没有野花香,但是……”

江既几乎是逃乱般地站起身。

他深吸一口气,垂眸看我:“季织,你疯了?”

江既耳朵红了。

可是久经情场的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害羞。

我扯了扯唇,不停顿地一连串输出:“孩子都那么大了,摸你一下怎么了?就你矜贵些不给摸?还没离婚呢,合法夫妻我摸你犯法了?”

火药味很浓。我前世在江家一直都这个语气说话。

嗯。

只是这一次火药味里带了点调戏。

贞洁是男人最好的嫁妆。上一世我总觉得江既在外面乱玩,把我恶心得要死,自然对他没有任何好脸色,更不愿意和他亲近。

但如今看来,之前的情报出了些误差。那么态度也就可以转变一番。

江既又重复了一遍:“……你疯了。”

这下他不仅耳朵红,脖子也微微泛起粉了。

就在我以为江既会恼羞成怒,转身就走时,管家急匆匆走了过来,手里捏着电话:“江总,夫人,小少爷出事了!”

我皱起眉头,和江既对视一秒,然后选择一同赶到学校。

坐上车后,江既与秘书通着电话:“了解原因了?”

我侧头看着窗外飞速移动的景物,另一边听着江既懒淡又不着调的话:

“打人?仗着我给学校捐了几栋楼就张扬起来了?嗤,咋咋呼呼,也不知道遗传谁。”

我嘴角狠狠抽了一下。

这话就差明着点我了。

但是江其昭成熟安静得可怕,完全没有其他八岁小孩天真无邪的模样。

我想怼江既,又忍了下来。

我很纳闷,有什么事会让江其昭这孩子动手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