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强势的拉我上车,车子开到药店,买了药跟纱布。
才开到附近的叫青云酒店的开了房,充好电,回了妈妈的消息。
季岸声拉着他坐下处理伤口,看到了嵌在肉里的碎玻璃,眉头深锁,对我说,「会有点疼。」
他低着头,小心翼翼的剔除着拳头上的碎渣,还是有轻微的痛感,我反射性的向后缩了缩手。
「很痛,那我再轻点。」
季岸声温柔的不太像他,倒是让我有些别扭。
「给我,自己来。」
他倒也没有坚持,起身走了出去。
等我将碎渣都挑出来,消毒好涂药,他又重新进来,接过手给我包扎,「我在外面煲了粥,等会你睡会,起来就能喝。」
「可怜我?」
他包扎的手停住了,抬眼朝我看来,极其认真。
「你可以看看别人死在我面前,我会不会可怜他。」
「那为什么?」
季岸声这人,行事我就没琢磨透过。
我本来以为他出国了,这辈子,都不会再见。
就算回国,也不会再见。
毕竟他爸都死了,我们之间唯一的羁绊都没了。
那现在做这些事,不是可怜我,又是为什么。
我想不通,整晚没睡的疲惫感席卷而来,我揉了揉太阳穴的位置。
季岸声将我拉起,按到床上,拉了拉被子盖在我身上,「累了,就睡,你眼底的红血丝都快爆了。」
我太累,也不愿意再想,昏昏沉沉睡着了。
没看到的是他牵起我受伤的那只手,虔诚的吻在了上面,目光炙热,「当然是为了你。」
等手好了,季岸声约我周末去看他攀岩。
这段日子,想来好笑。
从前也没过过兄友弟恭的日子,这段时间倒有那个味道。
季岸声每天跑到酒店给他做中晚饭,就算实在忙,来不了,他的助理也会送来他做好的饭菜。
我说不用这么麻烦,我吃外卖就行。
他反倒说,「外卖不健康,反正我也要吃,哥哥照顾弟弟不是应该的。」
他主动说是我哥时,我错愕到被饭呛到。
他给我倒水,轻轻的拍在我的背上,「这么大人,小心点。」
这么大人,好像跟他翻以前的旧账,倒显得我小气。
也就不好再推辞。
短短半月时间,两个人倒是比在季家里共同的七年亲密了不少。
我没想到,季岸声还玩攀岩,他平时看着一丝不苟,不像是爱好这种极限运动的人。
看了看行程上,不冲突,就回了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