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妻子的反击

「你要出去?」我看着衣着整齐的陈宇。

「我去下公司。」陈宇像往常一样回答。

他公司忙,经常有临时加班的任务,我都习以为常,但这次我却保持怀疑。

信任一旦崩塌,就会一直怀疑,不受控制的脑补一切。

「你等等。」

我叫住他,飞快的跑回卧室,拿了把伞出来,放到他的包里。

「好像要下雨了,把伞拿上。」我温柔的笑着。

「老婆真好。」他抱抱我,正想像平时一样吻我,被我迅速躲开了。

脏男人,别碰我。

我在心里嫌弃着。

他尴尬的笑笑,转身出了门。

为什么男人说起谎来可以那样镇定自若呢,我不理解。

8

陈宇再回来,已经夜深了。

他看起来很疲惫,放下东西,拿睡衣去了浴室。

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我打开陈宇的包,拿出那把雨伞。

伞的底端有个小巧的挂件,黑漆漆的,和伞同色,像伞自带的装饰品,其实是个迷你录音器。

我从事律师行业以来,就有录音的习惯。

用录音制作会见笔录,反复听当事人的陈述,寻找帮助打赢官司的细节。

没想到有一天用来查自己丈夫出轨的细节,真好笑。

取下挂件,看了眼浴室,水声还没停,隐隐还能听到他哼着歌。

我戴上耳机,按下挂件上的开关。

一段杂音后,敲门声传来,紧接着是开门声。

徐玫玫的声音响起来:「阿宇,你怎么来啦?」

听得出来,她很惊喜。

「你没事拿小秋的项链干什么?」陈宇有些不高兴。

「那么生气干嘛,顾小秋发现了?」

陈宇没说话。

「我借着戴戴。」徐玫玫无所谓的态度。

陈宇闷闷的说:「还给我,这是小秋爸妈送她的。」

「我卖掉了,就当你睡了我的补偿吧。」

两个人不知道怎么,又滚到了床上,录音器里传来一阵暧昧的声音。

我感到无比恶心,怎么有人像畜生一样,被欲望控制住就毫无底线了。

但怕错过重要的对话,我忍住胸口的翻腾继续听下去。

没几分钟,他俩结束了。

「给我点钱。」徐玫玫的声音。

「项链都被你卖了,还不够吗?」

「我还没找到工作呀,给点生活费。」

原来陈宇说帮她找到了工作,就是在骗我。

搬出去是因为在我眼皮底下不好偷情吧,我忍不住猜测。

我翻出陈宇的手机,他没有上锁的习惯。

他俩的聊天记录十分露骨,我都想不到在人前文质彬彬的陈宇,有这样的一面。

微信里没有转账,我又点开支付宝,果然在转账记录里看到他给徐玫玫转钱。

不多,就两万。

陈宇虽然工资不低,但在魔都这样的高物价下,他手里的流动资金并不多。

不过,徐玫玫令我感到有些奇怪。

那条项链起码值二十万,她平时也比较朴素,为什么短短几天连她的生活费都不够了。

我抽空联系了徐玫玫老家跟我律所有合作的朋友,查到了徐玫玫的秘密。

9

原来,徐玫玫在老家谈过一个男朋友。

那个男的爱赌博,欠了一**债,实在还不上钱的时候,就对徐玫玫拳打脚踢逼她拿钱,甚至逼她拿身体去安抚债主。本也是个可怜人,但在这个环境里,徐玫玫却也慢慢沾上了赌瘾,欠下负债。

再后来,男人因斗殴入狱。

在追债的人日夜骚扰下,徐玫玫不堪其扰,便躲来了魔都。

难怪卖钻石项链换来的钱都不够她用几天的,在利滚利的赌债面前,那点钱就是杯水车薪。

她的生活一地鸡毛,但这不能成为她破坏我生活的理由。

看着眼前关于她的资料,一个计划在我脑海形成。

10

我开始在家里到处翻找我的项链,嚷着要报警。

「肯定是我们去三亚那几天,家里进贼了,不然为什么监控也正好断了。」

「还是报警吧,或者我们去查查小区物业,我总觉得现在住在这里都心里发毛,感觉有人进来过。」我故意说着。

没过两天,陈宇果然坐不住了,他生怕我闹大了,发现他出轨的事。

有天他突然从抽屉里拿出个东西。

「老婆,你的项链不是在这吗?」

他的谎言实在拙劣,抽屉里我已经翻过无数遍了。

但我还是配合他的表演。

假装开心道「是我忘了放哪儿了,谢谢老公帮我找到。」

我接过来仔细一看,和我的那条同样款式,但我的那条因为长度问题,改过环扣。

这条的环扣却是原装自带的,显然不是我那条。

我心下了然。

他笑着说我迷糊,伸手过来想拥住我。

曾经习以为常的拥抱,如今却令我觉得无比脏。

我借口生理期,推开他。

一直以为在众人眼里作为模范夫妻的我们,可以白头偕老,没料到人性是最经不起考验的。

所幸一切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我还可以重头再来。

11

魔都的中古店很多,但徐玫玫租房十公里内,只有一家。

我抽空去了那家中古店,果然在展柜里看到我的项链。

我叫来老板,问他还记不记得是什么人来卖的项链。

老板回答很官方:「这涉及顾客隐私,不方便透露。」

我挑挑眉,拿出购买时的发票:「这是我被盗窃的项链,你现在知情了,如果继续销赃的话,可以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老板犹豫了一下,只好说隐约记得是个短头发的女人,拿出监控让我看。

真是个傻女人,偷了东西还敢光明正大来卖。

我向老板要了一份徐玫玫来卖项链的视频和收据,留作日后的证据。

12

在外彩旗飘飘,在家红旗不倒,最近陈宇越发春风得意。

在他又以周末加班为借口出门的时候,我戴上口罩帽子跟在他后面出了门。

我跟着他到市妇幼医院,远远的就看到徐玫玫在医院门口,旁边还有个眼熟的身影——

居然是本该在乡下老家的婆婆?

看到陈宇来了,徐玫玫立马喜笑颜开,上前挽住陈宇的手,婆婆在旁边体贴的帮徐玫玫拿住包,一副嘘寒问暖的样子。

倒挺像一家人的。

冷眼看着消失在医院门口的几人,我明白徐玫玫应该是怀孕了。

难怪陈宇最近难掩喜色,也难怪我那三年未见的婆婆跑到魔都来了。

我早已做好了离婚的准备,可此刻还是心如刀绞。

为三年前我失去的那个孩子。

那时,得知我怀孕的消息,婆婆也风尘仆仆赶来魔都照顾我,本来一切很好,我们都无比期盼着孩子的到来。

直到某天我喝下婆婆端来的鸡汤,片刻便腹痛不止。

陈宇匆匆将我送去医院,但孩子还是没保住。

医生诊断说我服食了五行草。

查来查去便查到了婆婆端来那碗鸡汤上。

婆婆嚎啕大哭,说我那段时间爱吃辣,她怕是个女儿,便找大师求来转胎药,放在鸡汤里了。

我刚清完宫,身体虚弱,躺在病床上无声的落泪。

陈宇则怒不可遏,骂婆婆愚昧,让她立马回老家,不许她再来掺和我们的生活。

转而又俯在病床前,紧紧握着我的手,向我保证还会再有孩子。

如今,他果然又有孩子了,只是孩子不是我的罢了。

我擦掉忍不住落下的眼泪。

我得撑下去,为自己,也为那个没能到来的孩子。

13

徐玫玫的朋友圈开始暗戳戳影射:「这是什么人间疾苦,吐到住院了。」

配图是一张穿病号服的**。

没一会儿,陈宇就匆匆出门了。

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我也紧随其后赶去医院。

产科住院部在单独的一层,我按着门口的登记牌找到徐玫玫的病房。

张望之际,就看到婆婆提着水果朝病房走过来。

我惊讶的叫起来:「妈,你怎么在这里?」

婆婆抬眼瞧见我,惊慌失措,手中的袋子掉落地上,水果也洒了一地。

「是小秋啊,有个……亲戚住院了,我来魔都看看她。」她磕磕巴巴的解释道。

「陈宇的亲戚就是我的亲戚,我也该探望一下……」我一边说着,一边推开病房的门。

「小秋……」婆婆扑上来想阻止我,却来不及了。

正在病床前与徐玫玫耳鬓厮磨的陈宇,看到我吓得从徐玫玫身边弹开:「小秋,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望一个客户,正巧在门口遇到你妈……诶,是徐玫玫怀孕了?」我假装一脸疑惑的看着旁边的徐玫玫。

徐玫玫鼓起胸脯,一脸得意的开口:「是啊,是宇哥……」

「是我送徐玫玫来医院的。」陈宇赶紧打断她的话。

徐玫玫噎住,不满的瞪了陈宇一眼。

「才三个月不见,发展这么快啊?」我惊讶的说:「孩子爸爸没在医院陪你吗?」

在陈宇的眼神示意下,徐玫玫只好恨恨的说:「孩子爸爸最近出差了。」

我假装没看见他们的小动作,感叹起从前我怀孕的辛苦,同情着徐玫玫的不容易。

最后挽住陈宇的手,贴心的说以后每天都会陪他来医院探望徐玫玫。

徐玫玫看着我们紧握的手,脸都气绿了,但还是只能压着气向我们礼貌道别。

14

第二天开始,我便日日到徐玫玫的病房报道。

甚至将电脑带去医院,在病房里工作。

陈宇和徐玫玫轮流劝说我工作辛苦,不用每日到医院来。

我一边抹着眼泪说我自己失去过孩子,心疼徐玫玫一个孕妇孤苦伶仃在魔都,一定要照顾好她。

一边吩咐陈宇在旁边给我剥龙眼,削木瓜。

每每徐玫玫表现出想吃,我就一副苦口婆心劝她,孕妇不能吃这类水果,对孩子不好。

并拿出我之前被婆婆一碗鸡汤害得流产的事情警示她。

之后婆婆再端来鸡汤,徐玫玫都一脸苍白表示没胃口。

在我夜以继日的照顾下,徐玫玫的肚子没见长大,甚至瘦下来几斤。

我时时提到孩子爸爸,骂上几遍「渣男」,这么久都不来医院看望一下。

然后感慨还好我有个好老公,当初我怀孕的时候,陈宇乐极了,天天寸步不离小心翼翼呵护着我。

说到这,陈宇都会一脸温柔的搂住我。

而徐玫玫在旁边独自红了眼。

住院这段时间,徐玫玫的手机时常响起,但她都按下不接。

我一边好奇问她为什么不接电话,一边不经意的把陈宇刚给我买的名牌包放到她眼前。

她勉强的扯出一个笑,说只是骚扰电话。

然后在去洗手间的间隙,便听到徐玫玫和陈宇的争吵声。

「追债的又给我打电话了,你再不给钱我就把我们的事告诉你老婆。」徐玫玫要钱的语气开始强硬。

「你偷了小秋的项链,我拿自己的钱给她补上了,现在哪里还有钱?」陈宇吼道。

「50万,否则我就把孩子的事情告诉顾小秋。」徐玫玫威胁道。

「你真是个恶毒的女人!」陈宇摔门而去。

我忽然想起陈宇从前向我描述徐玫玫,是个热情的、开朗的、胸无城府的女孩子。

现在这样的局面好像狠狠打了他的脸,不知道他是否后悔让徐玫玫进入我们的生活呢?

我慢条斯理的洗着手,不过安排几个催债电话就让他们吵起来了,不知道他们将如何面对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呢?

15

很快,徐玫玫便怀孕满四个月。

这天,徐玫玫去医技楼做产检,婆婆陪她去。

但她们临走前我却看到婆婆鬼鬼祟祟拿了个红包放兜里。

我觉得有些蹊跷,偷偷跟了过去。

看到婆婆将红包塞给了医生,我瞬间明了,婆婆这又是在惦记她的大孙子了。

果然,等婆婆再回到病房,脸上洋溢着即将抱大孙子的喜悦。

而徐玫玫一扫之前的憔悴,又重新挂上得意之色。

我也跟着高兴,毕竟我期待的日子也马上要到来了。

陈宇很快也得知了此事。

我都不用猜,看徐玫玫病房里放着的新款LV就知道,陈宇又拿我们的夫妻财产讨好她了。

更过分的是,陈宇开始找我商量要钱。

「老婆,最近有个投资项目,前景很好,你去年的年终奖能拿出来投资吗?」

还想坑我的钱,呸。

但我表面不动声色:「你忘了吗?我上个月给我爸妈买了份保险,年终奖已经用掉了呀。」

陈宇想了想,权衡利弊后,下定决心:「要不我们把房子抵押50万来投资?」

陈宇家条件不好,我们的房子是我父母全款买的,抵押房子给徐玫玫还债,他倒是敢想。

我佯装犹豫:「会不会有风险,别把房子赔进去了。」

「不会的,我们好几个同事都投了,小赵前两天都换新车了。」他信誓旦旦,继续编。

「好吧。」我假装下了很大的决心。

陈宇趁热打铁,让我把房产证拿出来,他明天好去贷款。

「我去办手续吧,我有个亲戚在银行,好办事。」我随便扯了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的名字。

陈宇没理由不同意,他长吁一口气。

别高兴太早,暴风雨还在后面呢,我心想。

16

当陈宇来问我贷款情况时,我说资料已经提上去,估计小半个月钱就能批下来。

为了证明,还拿出贷款资料给他看。

其实只是我从网上下载,提前准备好忽悠他的模板。

「就不能申请快一点吗,投资时限要过了。」他很焦急,徐玫玫已经把他逼到绝路了。

「我找亲戚帮了忙,走的绿色通道,这已经是最快的程序了。」我无奈的说。

看着陈宇紧缩的眉头,我假装不经意的开口:「这么好的机会,错过真是可惜了,要不你问问妈有没有积蓄,拿出来先做投资,等我们的贷款下来,再还给妈。」

听了我的话,陈宇若有所思。

陈宇大概是把徐玫玫欠债的事情告知了婆婆。

婆婆虽然吝啬,但孙子更是她的心疼肉。

她咬咬牙把养老钱拿出来,再三叮嘱我等到贷款下来就还她。

好一个如意算盘,想用我的钱替徐玫玫还债。

但我表面上温婉顺从:「妈,不放心我,你还不放心陈宇吗?贷款一到立马还您。」

要是她知道她的养老金一去不返,脸上一定很精彩。

17

还上欠款后,徐玫玫气色好了许多。

最近她孕反过了,肚子也逐渐大起来。

看着日历到了某一天,我知道时机已成熟。

找了个公用电话,拨通一个号码:「你好,是孕妇徐玫玫的家属吗?明天医生会到病房为她做产前检查,请让她在病房内等医生。」

电话那边的男人沉默了几秒,回答:「好。」

作为核对,我又把徐玫玫住院的医院和病房号念了一遍。

第二天,我破天荒的给徐玫玫削了个苹果,之前我说孕妇不适合吃水果,一直没让她吃过。

她正开心的吃着,突然门被重重推开了,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走了进来。

看到来人,陈宇一脸疑惑,以为是走错病房了,而我趁机溜到门口。

徐玫玫则满脸惊恐,瑟缩在床上,想躲进被子里。

男人上前一把掀开被子,徐玫玫尖叫起来。

陈宇见状,拉住男人的胳膊,想把他请出去。

但男人一抬手就将陈宇挥开。

刚打开水回来的婆婆,看到陈宇被人打了,咆哮着扑到男人身上。

男人愤怒起来,一巴掌就把婆婆拍到了地上。

看到亲妈被打,陈宇拿起桌上的花瓶就朝男人扔过去。

男人侧身躲过,抄起桌上的水果刀朝陈宇捅过去,鲜血瞬间从陈宇胸口涌出。

事情发生的比我预期的还快,我缓过神,冲出病房,尖叫起来:「杀人了!」

18

陈宇被送去抢救,派出所的人很快赶来,带走了男人。

直到这时,婆婆才知道男人是徐玫玫那个坐牢的男朋友赵刚,坐了几年牢,好不容易出狱后,却知道女朋友怀了别人的孩子,因此来找徐玫玫的麻烦。

陈宇为了保护徐玫玫,也为了保护她肚子里的骨肉,才被牵连进来。

婆婆哭得昏死过去,徐玫玫也因惊吓过度被送回病房静养。

医生沉着脸出来说「我们已经尽力了,家属进去看一眼吧。」的时候,就只有我一个人守在手术室门口。

看着奄奄一息的陈宇,说要见他妈,要见徐玫玫。

我扯起嘴角一笑:「老公,你是不是想说孩子的事呀。」

「老公,放心,你的孩子呀……一分遗产都拿不到。」

陈宇瞪大眼睛看着我,用仅剩的一口气挣扎起来,想说什么,用尽全力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没几分钟,他便瘫软下去,活活被气死了。

事实清晰,没有争议,派出所打电话给我,让妥善处理陈宇的后事。

婆婆因为陈宇的死,浑浑噩噩很多天,我只好自己做主将陈宇送去火化。

19

没错,在我调查徐玫玫的时候,不仅查到徐玫玫身欠负债,还查到她那个入狱的男朋友赵刚,是个超雄。

他当初就是被人激怒后将人打成十级伤残,进的监狱。

我一边让人向徐玫玫催债,设局掏空婆婆的积蓄,算为我的孩子报仇。

当然,这不能怪我,只能怪婆婆对孙子过于执念,才心甘情愿拿出积蓄为徐玫玫还债。

另一边,我提前打听好赵刚出狱的时间,透露徐玫玫怀孕的事实和地址。

如我所料,赵刚找上门来了。

其实我不知道赵刚到底会做什么,但我知道他的危险程度。

——对了,为了给赵刚提供工具,我甚至给徐玫玫削了个苹果,把水果刀随手放在了桌上显眼的地方。

我以为陈宇可能会伤会残,但他居然死了。

我简直要笑出声来。

20

等到婆婆反应过来,带着大肚子的徐玫玫来要求我分割财产时,并让我偿还她50万的养老金。

我表现得一脸震惊,徐玫玫怀的是陈宇的孩子?

婆婆老神在在的说徐玫玫怀的就是她的宝贝孙子,理应继承陈宇的遗产。

我一脸无辜的说:「妈,你怕是老糊涂了。陈宇早就火化了,没法做DNA比对,不能确定陈宇与孩子存在亲子关系,孩子无法继承陈宇的遗产。」

婆婆一听,嚷嚷起来,说等孩子出生,她去与孩子做亲子鉴定。

我又一笑:「即使您与孩子是血亲,也不能证明陈宇和孩子的关系呀。」

「至于您的养老金,当初您不愿转到我手里,可是直接转账到徐玫玫的账户了,我跟你可没任何交易记录。」

婆婆缓过神来:「你怎么知道我转给徐玫玫了?你早就知道?你是故意让给我给徐玫玫还债的?」

徐玫玫则死盯着我:「陈宇和我有孩子,你居然一点都不伤心?你早就知道……」

我打断她:「你偷窃我的项链,敲诈勒索陈宇,证据我都有。即使你身为孕妇可以缓刑,但也得归还陈宇花在你身上的钱,那可是夫妻共同财产。」

徐玫玫住院时,我日日带着电脑去医院,一直开着摄像头,很容易就录到了徐玫玫威胁陈宇拿钱的证据。

徐玫玫脸色煞白,转头对着婆婆叫骂道:「都是你害的我,是你让我去接近陈宇,是你说我生下儿子就让陈宇离婚娶我!是你把我害成这样的!」

婆婆也不甘示弱:「如果不是你那个男朋友过来闹,我儿子怎么会死!?你真是个丧门星!」

争执中,两人互相推搡,徐玫玫一下没站稳,圆滚滚的孕肚撞到旁边的桌上,立马痛得惨叫起来。

孩子没了。

由于月份已大,又受到撞击,徐玫玫的子宫也被摘除,这辈子都不能再有孩子了。

失去了孕妇这个身份保护,她因偷窃罪和敲诈勒索罪被判刑8年。

婆婆一下子失去儿子和孙子,气得脑中风。

听说她老家的亲戚把她接回去了,反正我再也没见过她。

21

了结一切后,我重新回归正常生活。

从我妥协让徐玫玫住到家里,到后来陈宇一次次为她抛下我,我都包容了。

爱情里,总要有人妥协一点,我不介意为了他多退几步。

但是我都退到悬崖边了他还要逼我。

对不起,我只能把他一脚踹下去了。

我还是相信世间有爱,但经过这次失败的婚姻,我看透了人性的欲望和欺骗,不会再轻易投入到下一段感情中了。

我还是像从前一样天天忙工作到深夜,律所的规模越来越大,我心里越来越充实。

希望能在工作里找到另一片天地吧。

(完)